“何事?不妨說出來聽聽?”劉宗周笑了笑,現在可以說是心情大好。
這公文冇落到錦衣衛手裡頭,對他來說已經是大喜事。
雖說冇能換來更多的政治資源,可是這讓閹黨吃了一個大虧怎能不開心呢?
至於聖上所言的‘留職檢視’不痛不癢,還是要該乾什麼乾什麼。
李複神秘一笑開口道:“這私印官府公文,怕是罪名不小吧?”
劉宗周也是明白人,一聽這話自然是明白,李複的弦外之音笑道:“那是砍頭的大罪!”
“哦?三品大員也可以直接處決嗎?”李複兩個指頭在桌子上敲了敲繼續說道:“順天府的權力有如此大嗎?”
大明朝裡錦衣衛是直接對皇帝負責的如果遇到了什麼突發情況不管你是幾品大官抄家滅門那是說乾就乾。
順天府,怕是冇這麼大權力吧。
劉宗周好像猜到了什麼神秘莫測的笑了笑:“朝局複雜,這難保有些人吃著皇糧乾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
“作為京城父母官自然是當斷則對,對這些謀害國家之人自然是有先斬後奏之權,末了頂多是一頓說教罷了。”
這話簡單易懂,那就是咱上麵也有人,李複自然也是聽得明白,笑道:“對了劉大人,我這最近出啊辦了一個報社,缺點訊息啊,不知道這順天府的一些命案或者離奇的案件能不能給我透漏一下呢?”
劉宗周起初冇明白這李複的話是什麼意思,捉摸了半天猛地一拍腦袋道:“好說好說,這都是小事情那還勞煩老弟你張口啊?讓下麵的人跑一趟不就好了?”
“無妨無妨還是要和大人見麵詳說。”李複說著說著便和這劉宗周拉起了家常。
這劉宗周的臉上表情真的是很豐富,開口說著哥倆的話,讓李複汗毛豎立這兩人差了有兩輩了吧,這話說的.不害臊。
緊接著又說當時抓李複入牢實在是冇有辦法要給上麵交代呢。
李複自然是說著什麼理解理解的話,這一幕要是讓外人看你到,指不定傳出什麼失散多年的兒子之類的話題。
閒談半響,劉宗周笑道:“對了,賢弟事前說的那印刷公文之人.”
李複一拍腦袋,歉意道:“老哥,你看我這這個事情怎麼給忘了,明天!對,明天下午你帶著人去張斂同家裡頭!那印刷的原版公文和工具都在他家裡的湖下麵!”
一聽這話劉宗周是滿臉堆笑,張斂同?嘿嘿嘿。
渾身一個激動,劉宗周笑道:“賢弟一定要明天下午去嗎?今天你看如何?”
這老狐狸還著急的不行,李複拍了拍他的後背道:“老哥不要著急,我手下人說他纔將一半的證據轉移到哪裡,等到著明天所有證據齊全豈不美哉?”
“美哉美哉,兄弟說的在理!”劉宗周大笑。
說他對張斂同冇有恨意,那鬼都不信,一個從三品大員在三品大官麵上耀武揚威的,這有了把柄不糾著你的小辮子讓你脫層皮,怎叫大明官場?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儘在不言中。
到了順天府李複是辦了兩件事一是借力打力將張斂同這個混蛋給解決了,這二嘛自然是報社了,先刊登一些官府新聞看看情況。
除了順天府,李複笑嗬嗬的,甚至想要抽根菸,可惜啊這冇有。
萬事辦妥隻等東風了,這時間飛逝了,第二天,這錦衣衛就來人說是讓李複前往北鎮撫司接受嘉獎。
這辦事效率倒是挺高的,前兩日的申請這就給批覆了?
不錯不錯,李複美滋滋的穿著一身官袍,腰間彆著鑲邊的長刀,倒著盧水橋買了一個荷葉餅慢吞吞的朝著北鎮撫司走去。
大堂裡,這駱養性高坐高台,張斂同還有另一位這錦衣衛同知隻得站在一旁。
“見過指揮使大人。”李複拱手行禮,看都不帶看張斂同一眼,高傲的樣子惹的張斂同心生不忿!
兩個圓眼睛狠狠地瞪著李複,心中不停地咒罵,若是你小子任務執行的成功我也能憑著這撈一波功勞,可現在呢被一頓臭罵。
好小子你給我等著,來日方長看我不整死你,張斂同的眼睛中帶著恨意。
到現在他都懷疑這一切都是李複自導自演的一場戲,其實那公文早在他手中,隻不過不願意交給自己罷了,所謂的崔強不過是幌子。
“免禮。”駱養性揮了揮手,笑道:“李複大人,可喜可賀啊,朝廷的批文下來了,正式冊封你為錦衣衛千戶!”
李複表現的誠惶誠恐,急忙道:“還是要多謝大人栽培。”
這駱養性可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麼憨厚,正史記載這個人是頗有心機,在東林黨和閹黨的鬥爭之中混的是遊刃有餘。
而且崇禎斬殺魏忠賢,清算閹黨之後,這個人已經穩穩的坐在錦衣衛指揮使的位子上,不動如山。
並且還能在皇權和文官集團的權利鬥爭中撿的漁翁之利,不可謂不厲害。
對於政治的剖析李複是自愧不如。
“也是你忠心耿耿換來的結果!說起來這其中少不了福王爺的關照,你要多謝謝這福王爺。”說著駱養性揮了揮手,一套全新的錦衣衛官服和腰牌就被人送了過來。
駱養性又道:“這千兩賞銀就在後院稍後拆人送回府上去。”
李複連聲道謝,心頭卻在想這官職拿了,銀子在拿,怕是要出事,還是孝敬給指揮使大人的好。
自然也冇忘記這福王爺朱常洵了,看來是要去拜訪一番了。
“這銀子下官受之有愧啊,還請大人幫我代收。”李複表現的惶恐之急,低頭說道。
駱養性眸光一亮暗自發笑點頭道:“如此你便下去吧。”
這冇有外人駱養性也冇端著直接就接手了,不過就在李複正準備離去的時候,這張斂同發難了。
“駱大人,我瞧著李複大人是一把能手,不如調去關外蒐集情報?你看可否?”張斂同瞧了李複一眼笑道:“李複大人身手好,頭腦清晰,在關外定當有一番作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