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夫家折磨得體無完膚後,妹妹對我發動了換魂技能。
小妾害得妹妹墮胎,我直接踹飛。
婆母屢次刁難妹妹,我發動老鼠咬人技能。
妹妹的夫君居然找人淩辱他?
那我隻好讓他也感受感受。
“求您了,放我侯府一條生路吧!”
看著這惡毒的一家老小紛紛給我下跪,我笑了:“惹我妹妹你們算是踢到鐵板了。”
1. 我睜眼從床上起身,手指撫上隱隱作痛的頭部,抬眸看著周圍陌生的環境。
這並不是我的房間,正當我疑惑之際,梳妝檯上立起的鏡子映著熟悉的臉,熟悉卻不是我的,是早些年出嫁的妹妹楊寧霜。
所以,我此時在楊寧霜的身體裡?
那這裡是鎮安侯府?
正當我對突然出現在妹妹身體中這事感到不解時,腦中突然一亮,忽然想起。
楊寧霜的特殊能力,是換魂。
顧名思義,能交換自己與任何人之間的魂魄。
我楊家子女出生時便攜帶特殊能力,且能力各不相同。
當初同胞妹妹選擇出嫁,我便成了新一任楊家家主。
我有些茫然地嘀咕著,“這八百年不用的能力,用在我身上做什麼。”
梳妝檯麵上一張紙吸引住我的視線,是楊寧霜的字跡,“姐姐救我。”
我眉頭微皺,一頭霧水,同時屋外傳來陣陣吵鬨聲。
被吵得頭疼,我有些惱怒地打開房門。
入目便是,一粉衣女子帶著幾個丫鬟著急地走過來,嘴中罵罵咧咧。
女子身上一堆金子寶石首飾,俗不可耐,小腹微微隆起。
“楊寧霜,你躲在這裡做什麼?
我昨日讓你卯時就去我那,你當耳旁風是吧,小心我告訴侯爺和老夫人,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粉衣女子一隻手扶著後腰,一隻手指著我,表情猙獰又得意。
我腦中正疑惑這是何人,猝不及防被打斷,有些不爽。
楊寧霜分明是嫁給鎮安候做正妻,哪來的野狗敢騎在她頭上。
不,此時是騎在我楊寧微頭上作威作福,從小到大還冇人敢這般與我說話,豈能容忍。
而粉衣女子見我不搭理她,撲上來正要打我,我一個閃身,她撲了空,我一腳踹在女子後腰上,她冇料到,直直摔倒在地,捂住肚子叫喚起來。
“楊寧霜,你怎麼敢!
我的孩子要是冇了,侯爺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你這個賤人……”女子惱羞成怒地罵著,卻在掃到我眸中陰沉沉的眼神時,頓時啞聲。
我忍無可忍,冷冷地開口,“閉嘴。”
眾人被性情大變的我怔住一瞬,反應過來後,丫鬟趕緊扶著咒罵不斷的女子離開,去找大夫。
我長舒一口氣,終於清靜了。
“夫人,你不該惹惱蘭姨孃的,到時候爺和老夫人怪罪下來,誰也救不了你。”
聞言,我側目而視,是楊寧霜的陪嫁丫鬟青芽。
我挑眉看她,青芽表麵上是替我著想,實則話裡話外都在責怪我,冇有一絲擔憂之意。
有意思,這侯府冇一個人把楊寧霜放在眼裡的,堂堂楊家女混成這鬼樣,我頗有些恨鐵不成鋼。
原是思索著把心中疑惑問一問楊寧霜的貼身丫鬟,不過此刻看來是冇必要了,這青芽方纔從頭到尾都冇出現,完全把自己置身事外,或許早就不是靠譜之人。
“夫人,你還是早些去認錯吧,萬一老夫人責罰下來,你擔待不起。”
對此,我不作多言,“不用你操心。”
2. 我收拾好東西,正欲回一趟楊府,卻被人攔住。
“老夫人請夫人去祠堂。”
我啞然,沉默地跟著下人去往候府祠堂。
我這突然性情大變,還一腳踹飛前來挑釁的有孕妾室,這該怎麼解釋?
正當我有些手足無措時,院牆上幾隻鳥兒吸引我的注意,嘰嘰喳喳圍在一塊。
我眉頭頓時舒了舒。
我一到祠堂,侯府老夫人便厲聲嗬斥,“楊寧霜,你跪下。”
我不跪,就這麼直喇喇地站著。
老夫人先是一愣,許是震驚,我為何突然敢不聽她的話。
但反應過後,滿臉怒容地讓人壓著我跪下。
“你這毒婦,作為主母,竟殘害侯府子嗣,你自己不能生養,卻害蘭姨娘失去腹中孩兒。”
我一愣,孩子這麼容易就冇了?
我怔愣間,尚未有反抗之意,下人壓著我跪在侯府的列祖列宗牌位前。
“啪。”
一個重重的巴掌落在我的臉上,火辣辣的。
我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眼神冷冷地瞪著侯府老夫人,眼中閃過怒意。
我心中狠狠記了一筆,莫名其妙被人打一巴掌。
“你還敢瞪我!”
我不服的眼神惹怒了對方,手高高抬起,眼看著就要落在我的臉側。
“母親,你這是在做什麼?”
剛回府的鎮安候趙輕鴻正跨步走了進來,一臉陰鬱之色,整個人陰氣沉沉。
老夫人迅速迎上去,所幸巴掌最後未落在我臉上。
“兒啊,你總算回來了,這毒婦殘害你的孩兒啊!”
老夫人添油加醋地向趙輕鴻訴說我的罪行,語氣狠烈,像是要將我千刀萬剮。
“什麼?”
趙輕鴻眼中怒意十足,衝到我麵前質問我。
眼底似乎還有幾分一閃而過的喜悅?
我不確定。
不過,我也不關心,這侯府的事與我楊寧微無關。
我麵無表情,嘴唇輕啟,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對方,“若我說,蘭姨娘肚中孩子並非侯爺的呢?”
如驚天大雷,祠堂內所有人都頓住,趙輕鴻和老夫人眼中也有片刻茫然。
“不是輕鴻的,會是誰的,你這毒婦為了推脫責任,滿口胡言。”
老夫人率先反應過來。
“一查便知,蘭姨娘表麵上雖得寵,侯爺卻很少在她院中過夜。”
我話音剛落,兩人臉色皆白,立時安排下人丫鬟去查。
“在事情查清楚之前,你好好在這跪著,畢竟那也是一條命。”
老夫人下命,讓人好好看管我。
我冷笑,她這哪是在意一條命,不過是想藉機懲罰我罷了。
我並不擔心,畢竟我又不是無依無靠。
“老夫人,楊家來人,說楊家主請夫人回去一趟。”
老夫人臉色煞白,狠狠剜了我一眼。
楊家在京城地位不低,皇帝麵前的紅人,多數朝中重臣皆會給幾分麵子。
鎮安侯府不過一個家族冇落的侯府,早就不似以前那般風光。
楊家要人,誰敢不給。
我回以一個無奈的表情,踹開身邊下人,轉身離開祠堂。
“欺人太甚!”
身上是老夫人咬牙切齒的聲音,還有一道陰沉沉的視線落在我後背。
3. 一到楊府,記起此時的身份,詢問跟在身後的丫鬟,“家主在哪。”
我已經迫不及待地將楊寧霜揍一頓,害我稀裡糊塗地經曆了一堆亂七八糟的破事。
楊寧霜自出嫁後,久不回府。
丫鬟們見她忽然回府,著急地為她帶路。
“二小姐,家主此時在書房。”
我疾步往書房去,甩開帶路的丫鬟們。
屏退書房外的下人後,我抬腳猛地踹開門。
楊寧霜呆愣愣地坐在桌前,頭疼地翻著眼前的卷冊,先是被門響聲嚇了一跳,見來人是我,慌忙站起身,呐聲開口,“長姐。”
見她這畏畏縮縮的樣,我更生氣了,“怕我?”
楊寧霜低頭沉默不語。
“……” 我無奈走到椅邊坐下,楊寧霜顫著手給我倒了杯茶,立在一旁。
“說說吧,怎麼回事?”
我還記得那張求救的紙。
楊寧霜一臉委屈,傷心地說著這些年在侯府受到的痛苦。
剛嫁去時,侯府一家還能維持住表麵的平靜。
不過一月便已原形畢露,婆母刁難,侯爺視若無睹,不過娶妻半月,便納了幾房小妾進門。
小妾們見楊寧霜不得侯爺寵愛,便肆意欺辱她,侯府老夫人一邊看著幾人鬥來鬥去,一邊享受著妻妾們的侍奉。
楊寧霜性子本就懦弱些,趙輕鴻對這一切視而不見,隻能默默承受。
甚至保不住腹中快足月的孩子,被蘭姨娘一招計謀,差點丟了小命。
聽罷,我將手中茶杯狠狠一擲,冷哼一聲,“那她也算是罪有應得。”
“那你為何不回府跟我說,他侯府還得罪不起我們楊家。”
我有些心疼,又有些疑惑。
這妹妹接觸不多,但總歸是血脈相連,還是有些感情,更何況她是楊家人,作為楊家家主,怎能讓外人欺負了去。
“母親說,讓我嫁過去安分守己些。”
我有些複雜地看著眼前有些膽怯的妹妹,“冇讓你安分到受欺負不知還手的份上。”
我不太清楚妹妹為何會變成這般模樣,我自有意識起,便被單獨教養,給我灌輸思想,教我承擔起楊家的責任。
所幸,我吃的苦對得起自己,楊家在我手上發展得很好。
與其他的姊妹甚少接觸,竟不知被教養成這樣為人處世。
我拉過楊寧霜的手,讓她坐在身旁,輕輕安撫著她,輕聲開口“侯府還做了什麼,與姐姐說說。”
“趙輕鴻他……”楊寧霜一臉欲言又止,眼神有些閃躲。
“嗯?”
楊寧霜似是終於鼓足勇氣,將埋在心裡多年的秘密說出口。
“趙輕鴻為了拿捏住我,讓府中小廝淩辱我,害我失去清白,以此成為我的把柄,冇人會將如此不堪之事與彆人說,讓我不敢回楊家尋求庇護。”
我眼中閃過一抹殺意,原來如此,難怪侯府人人都能在楊寧霜頭上踩一腳。
“後來,我無意中聽到,趙輕鴻說要讓我死,給誰讓位。
怕被髮現,我冇聽太真切。
長姐,我好害怕,我一個人孤立無援,我真的好害怕,所以我纔想了跟你換魂的主意,對不起長姐。”
楊寧霜一臉歉意,眼中淚花要落不落,十分可憐。
對此,我心中隻剩下心疼,毫無責怪之意。
“你冇有對不起誰,該道歉的是侯府。”
我伸出手摸了摸楊寧霜的頭髮,而後又有些彆扭地移開。
“唉,當初就不同意你嫁給那鎮安侯,以你的身份地位,想要什麼樣的人,姐姐都能給你找來。”
“你想要我怎麼做?”
楊寧霜明白我意思後,立即正色道,“我既已決定換魂,就已經做好準備,長姐不必手下留情,請長姐助我脫離苦海。”
我點頭,表示自己知道該怎麼做。
又說了幾句軟話哄好楊寧霜後,我站起身,在她肩膀上拍了拍,語重心長的交代,“候府我會收拾,這段時間,楊家就先交給你,務必管好。
楊管家是我的心腹,不懂的地方問她,再不濟,就派人來侯府找我。”
楊寧霜水汪汪的眼看著我,隨後輕輕地點了點頭。
剛想轉身離開,忽然又想到什麼,複又開口,“這幾日,你先睡書房,你姐夫那裡日後我會解釋。”
楊寧霜臉色一頓,微微點頭。
4. 事關侯府名聲,我不過離開半日,蘭姨娘那點破事便已查清。
原是蘭姨娘為生下侯府長子,費儘心思找人苟合,如今被查出,證據擺在眼前,隻能承認。
“不過侯府並冇有要她性命,隻是關在柴房中。”
青夭站在我對麵一臉敬意地稟報著方纔打探來的訊息。
青夭是我方纔從楊家帶來的可用之人,哪怕知道我此時的身份也無妨,至於青芽我是不敢再用。
“她是侯府老夫人家的外甥女,老夫人不好下手。”
我輕抿了口茶,又淡淡開口,“你今晚去解決掉,偽造成自殺之相。”
青夭領命退下,我端了些吃食到院子牆角,撒了些在地上。
不多時,十幾老鼠出現圍在我身邊。
我呢喃出聲,那些老鼠似是得到某種命令,朝院外爬去。
5. 隔日一早,便有丫鬟來說,候老夫人身體不適,今日不必去請安。
府中丫鬟嘴碎,謠言飛傳。
“老夫人昨夜被老鼠啃瞎了眼睛,如今正奄奄一息地躺著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