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媽子的眼前也是一亮,這詩妙啊,可以在上麵再作作文章...
方大寶眉毛輕佻,朝許媽子得意道:“怎麼樣?”
這時從樓上下來一個丫鬟,看了方大寶一眼,在許媽子耳邊私語幾句,又回到樓上。
許媽子滿臉笑意道:“恭喜方公子敲門成功,明月姑娘在閨房等著方公子,方公子樓上請...”
方大寶哈哈大笑,依舊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在眾人的羨慕嫉妒下,上了二樓。
“哎,世風日下,連方大寶這敗家子都能進明月姑孃的門。”
“可不是,不過我可不信這詩是他作的,剛剛外麵有個猥瑣的小子向我賣詩,方大寶不會是從那小子手裡買的吧?”
“不會吧?此詩乃上乘佳作,且是街邊江湖詩人能作出來的?”
“也是,算了,提起明月姑娘我就糟心,我還是去找紅葉姑娘慰藉一下我的內心...”
...
四季酒樓乃四季商行下附屬酒樓,正值中午時分,酒樓中人影漸多。
二樓。
“怎麼了顧兄,這可是四季酒樓的招牌菜,不合顧兄口味?”張子鳴看著邊吃菜,邊頻頻皺眉的顧正言問道。
大雍朝的烹飪手段比較單一,大都是煮和蒸,或者烤。顧正言看著桌上幾個煮豬肉,煮羊肉,煮魚肉,煮青菜,陷入了沉思。
這麼新鮮的肉質,就不能換種做法嗎?這些煮肉隻能說吃起來尚可,談不上有多美味,更多是本身的材料味道。
顧正言心道,一定要把鐵鍋弄出來,不然長期吃蒸煮的東西,絕對受不了。
關鍵這酒樓的東西吃起來,也有一股淡淡的苦澀味,細細品來,應當是鹽不純而帶來的口感。
顧正言答道:“張兄,你有冇有發現菜裡有點淡淡的苦澀味道?”
“苦澀的味道?”張子鳴聞言,皺著眉頭夾了一塊羊肉放進嘴裡,咀嚼道:“苦澀味?在下怎麼冇有嚐出來,反而很是鮮香。”
確定了,這個時代的人都已經習慣了鹽裡的這種味道。
顧正言道:“那應當是在下前段日子偶感風寒,味覺發苦,還冇有完全恢複吧。”
張子鳴恍然。
飯過半晌,看著張子鳴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顧正言終於忍不住道:“張兄有事直說,所謂君子巧言不如直道也,在下要是能幫上忙的,嗯...”
顧正言突然閉了嘴,自己和他非親非故,隻有一麵之緣,說起來還是詩會的競爭對手,不要答應這麼早,先聽聽他怎麼說再見機行事吧。
顧正言當然知道張子鳴請他上四季酒樓的雅座,還點了幾個招牌菜,肯定不是為了“敘舊”這麼簡單。
但他也不知道張子鳴的意思。
張子鳴看到顧正言滴水不露,苦笑道:“傳聞顧兄迂腐木訥,隻知聖人之言,但今日觀之,傳聞誤人也。也罷,在下也不繞彎子了,前日覓君詩姻會上,驚覺顧兄詩詞過人,乃我輩之翹楚,所以,在下代表白馬書院,希望請顧兄六個月後代表我白馬書院,參加倉雲州四大書院的藝才大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