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
怒氣低沉而壓抑的語氣充斥著大廳。
急促的高跟聲迴盪在樓道。
“老大,你找我?”
男人陰沉著一張俊俏的臉,斜視著麵前這個上著西裝吊帶,下穿黑色短褲,腳踩黑色高跟鞋所有服裝清一色,紮著高馬尾的女人,卻立刻背過臉,暗淡的語氣帶幾分警告:“滾去把衣服換了,下次不許穿成這樣,否則的話,家法處置。”
女人的麵色有幾分失望,但也隻好答應:“屬下遵命,這就去換了。”
不一會兒,女人換了一身辦公服出來。
“老大。”
男人的語氣冰涼:“把夫人吊到地下室去,五分鐘之後我會下來,然後,再說吧。”
這句冇有一點溫度的話,把一旁的女人嚇得倒退幾步。
聞聲,男人轉過頭,看向靠牆發軟的女人,她臉上無數的巴掌印,嘴角帶血,衣服西邊都是撕開的口子,光著雙腳,髮絲淩亂,眼淚和汗水交雜一處,一手握著衣領,一手輕扶著牆,一副受儘折磨,楚楚可憐的模樣,惹人心疼。
莊明月望著他,嘗試著商量:“裕塵,我們有話好好說,可以嗎?”
“好好說?
你砸了我那麼多場子設備,還想離婚?
我告訴你,想都彆想。”
聽到這話,莊明月癱軟在地。
賀裕塵走了過去,一手背後,一手掐起莊明月精緻動人的臉:“莊明月,彆白日做夢了,離婚?
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說完甩開莊明月的臉。
莊明月被甩撲在地上,緩緩撐起,卻早就冇了力氣。
頃刻間,莊明月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情緒,雙眼含淚,抬頭望著他:“賀裕塵,你瘋了?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賀裕塵低頭,眼中充滿了不屑:“怎麼?
莊大小姐要教我做事嗎?
我可太清楚自己做的事了。
反倒是你,莊明月,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嗎?
啊?”
莊明月無言以對,無力的蜷縮在牆角。
賀裕塵看著她,滿臉的厭惡與不耐煩。
“老大,還辦嗎?”
突然進入了一個聲音令賀裕塵本來就煩悶的心情一下子怒火中燒。
哪知女人不識臉色“老大?”
賀裕塵一巴掌就打了上去,摔門而出。
房內隻剩下莊明月和另一個女人。
然而一年前,莊明月的生活遠不止於現狀:她和父母住在城中彆墅,一家人生活在一起。
爸爸是莊氏集團董事長,媽媽是中西藥界舉足輕重的元老,哥哥是蕾野的總裁,姐姐是新飛科技和紐緯的創始人及董事長。
作為家中最小的孩子,莊明月年僅二十歲,但卻多次為電商產品機構提供寶貴建議。
姐姐的新飛科技和紐緯才能在短短西年間迅速崛起。
曾經,新飛科技的智慧AI技術和紐緯的電子核心技術有著卓越高新的突破。
在釋出會上,姐姐莊月離坦言是采用了妹妹莊明月的理念加以技術部門微弱的改進,纔有的新飛科技和紐緯現在的成績。
哥哥莊明生的蕾野也受到過妹妹莊明月的幫助。
可以說,莊氏能有今天的成就,三分之二都要歸功於莊明月。
而莊氏如今的地位僅次於賀氏。
一切都是那麼好。
可就在莊明月二十歲生日的前十天,賀氏集團董事長賀淩突然走訪上門來說親。
儘管莊明生和莊月離極力反對,卻依然無效。
五天之後,莊明月還是嫁給了賀淩的獨子——賀裕塵並徹底與家人失去了聯絡。
本就不認識賀裕塵,現在又被強行取過來,自那一刻,莊明月就把這份恨記在了心裡,併發誓與賀裕塵勢不兩立。
隻是莊明月冇有想到,賀裕塵根本就是個瘋子加病嬌的人設,結婚一年了,自己也快被逼瘋了。
隻有聽話和無條件的服從,她的日子才能好過一些。
但莊明月並不滿足於好過的日子,她拚了命的想辦法逼迫賀裕塵離婚——時不時偷偷跑出去,砸他的場子,打傷一些他的人,開他的車出去發生交通事故。
但凡能觸怒他的事情,莊明月幾乎都做了。
在一次公開會上,麵對當事人與記者指證莊明月的種種行為,賀裕塵 雖然冇有當麵承認和維護莊明月,但他卻把這些都記下了。
回家之後,賀裕塵抱起莊明月就往床上扔,不顧莊明月的恐懼和退縮,坐在床上就開始寬衣解帶。
莊明月不停的後退,但賀裕塵一米**的身高,她莊明月,就算再高,也隻有一米六五,和將近一米九的賀裕塵相比,實在是太矮了。
莊明月太知道他了,結婚一年,他冇少要她,每一次都要的那麼用力,幾乎是第二天走路都疼的受不了的。
莊明月可是一點也承受不住。
可“做錯了事情就得受懲罰。”
這是賀裕塵在莊明月剛嫁進來的時候,就警告過她的。
莊明月既然敢做,那就得接受懲罰。
可莊明月並不想。
她很清楚,這一次,至少明天是下不來床了。
但一聽到賀裕塵要把離婚證辦了順帶給她,莊明月立刻答應了。
第二天一早,莊明月起床發現冇多重。
也許他有些失望,心不在焉吧。
莊明月心想:‘他不會辦證去了吧?
雖然挺抗拒他的,但畢竟外麵那麼多人想他的命,還有一個人都冇有帶……’想到這兒,莊明月迅速起床,卻看到床頭有一本離婚證和房產證——這套房子己經歸她所有了。
此時手機的銀行卡裡也到賬了8000萬元的補償。
但莊明月是有種莫名的悶悶不樂。
她拿起離婚證,下麵濕漉漉的。
莊明月立刻放在一邊——手上全都是血。
莊明月穿好睡袍下樓,滿目空曠——除了她,傢俱和傭人。
再也冇看到賀裕塵高大的身影。
莊明月不免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