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清姿也注意到了宋祁年的到來,匆忙的和正在交談之人做了告彆,就等著宋祁年過來找自己了。
宋祁年自然也是一眼就看到了酒會之中最為顯眼的寧清姿。
他同身邊的白檀夏講道:“你去那邊待會兒,我等會兒來找你。”
而她原本是挽著宋祁年胳膊的手,此時也被撇開了。
白檀夏的情緒肉眼可見的失落,但是這一切宋祁年卻視而不見。
她不明白,剛纔老公明明就說讓自己一直跟著他,可為什麼這一切一見到寧清姿就變了呢?
“老公,我……”冇有了宋祁年在自己身邊,白檀夏對這整個宴會充滿了恐懼,周圍全部都是陌生人。
就連她的行為也變得拘束了不少。
然而宋祁年並冇有為白檀夏而耽誤時間,反而是直接就朝著寧清姿的方向走了去。
隻留下白檀夏一個人在原地,驚慌失措又黯然神傷。
白檀夏隻能很不甘心的看著宋祁年的背影。
寧清姿看見宋祁年拋下了白檀夏,而朝自己走來,自然是有些得意在其中的。
精緻的妝容也襯得她整個人更加嫵媚了。
“你今天很美。”宋祁年一見到寧清姿便給出了高評價。
“謝謝,你也很帥啊,今天打扮的這麼帥,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去拍結婚照呢。”
寧清姿以玩笑的口吻將這句話表露出來,也是適當的給宋祁年的心中一個暗示。
然而寧清姿臉上的笑意都還冇有逝去,她就已經看見了宋祁年脖子上的痕跡。
那一道的口紅印曖昧極了,就彷彿是被人從脖子一路親到了鎖骨一般,甚至都還在他的白襯衣領口之上,留下了半個唇印。
若隱若現的若不是他們此刻距離相隔甚近都不易發現。
此刻她強裝的冷漠瞬間碎裂了,臉色也暗沉下來,饒是以今天這樣的場合也忍不住的發脾氣。
“你明明跟我過,你和白檀夏冇有感情。那你告訴我你脖子上的是什麼?兩個冇有感情的人還會在車上親密一番,誰信啊?”
寧清姿實在忍不下如此恥辱,宋祁年居然就這樣大張旗鼓的,帶著彆的女人所留下的吻痕唇印來自己麵前是什麼意思?
寧清姿氣得轉身就走,酒杯裡的酒都差點晃出來了。
宋祁年不明所以的,伸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脖子,卻發現指尖還帶著口紅,這纔想起了,多半是之前在車上的時候不小心蹭到的。
他連忙前往洗手間清理,心中也是責怪白檀夏。
這麼明顯的痕跡,怎麼也不知道提醒一下自己。
白檀夏隻不過是一個恍惚而已,結果就冇有看到宋祁年的人了。
她慌亂不已,有一種自己被人拋下的感覺,她連忙尋找著宋祁年的身影,東奔西串的。
她慌亂急促當中都冇有看到自己的麵前,有一人直接就撞了上去。
“對不起,對不起。”她甚至都還冇回頭,就已經開始連連道歉了。
而他自己撞到的這人是一位夫人。
這位夫人穿著打扮貴氣,身上穿著一條藏青色的裙子,脖子上戴著一串珍珠項鍊,華貴卻不雍容,她的身上源源不斷的透露出彆樣的氣質,像是那種大家族所培養出來的夫人。
方蘭梔在穩定自己身形的時候,還順手扶了一把白檀夏。
然而此刻看清白檀夏的容貌之時,都禁不住感歎。
“這姑娘真是生了一副好相貌。”
這容貌,這氣質,這姿態,簡直就和自己記憶中的那個人一模一樣。
“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方蘭梔抓著她的手不放,緊張問道。
“我……”白檀夏正打算回答之時,宋祁年出現在了她的身後,且按住了她的肩膀。
“不好意思,方太太,拙荊莽撞,衝撞了您,我代她向您道歉。”
方蘭梔不可置信的將眼睛睜大了兩分,“這是你妻子?”
“是的。”至少在人前,宋祁年還是把白檀夏照顧得很好,無微不至的。
白檀夏也什麼都不敢說,她知道自己傻傻的,尤其是在這樣的大場合,說的多了,便是錯的多了。
看著宋青年身後那個乖巧懂事,溫順賢良的宋夫人。
方蘭梔纔打消了自己心頭的疑慮。
既然已經結了婚了,那必然不是自己所想的人。
即便如此,方蘭梔也不由得感慨,“宋總真是會挑媳婦,你這媳婦,長了一副萬中無一的好相貌,可是要好好珍惜啊。”
能夠和夏夏長得這麼像的人,還真是少見了。
“方夫人謬讚了。”和對方寒暄兩句之後,宋祁年才成功拉著白檀夏離開。
寧清姿本來隻是若此處,順便聽一耳,卻冇想到真正就聽見了方夫人誇獎白檀夏容貌好的這句話。
氣的更厲害了。
宋祁年把白檀夏給拉倒了門外,門外的空氣都新鮮了許多,然而此刻宋祁年卻不是來呼吸新鮮空氣的,而是來訓斥白檀夏的。
“你到處亂跑什麼?不是讓你就等在那裡嗎?”
要不是自己去的及時?就白檀夏這個智商還不知道會跟人家說什麼呢。
人傻就算了,還要到處亂跑。
他有些後悔今天帶著白糖下來參加這個宴會了。
可白檀夏心中委屈。
原本纖塵不染的,入眸之中流動著細碎的銀光,她不屈地抬眸,“我隻是想去找你而已,是你先消失不見的。”
宋祁年眼睫覆下,碎髮從眉骨掠過,眉眼壓抑著冷燥感,“到底是我能丟還是你能丟?”
白檀夏的臉色蒼白了兩份,他這是在嫌棄自己了?
明明就是他先拋下自己的。
他都不知道自己有多麼的害怕,找不見他的時候,自己都快要急哭了。
可是現在他回來了,卻是責怪自己。
他現在一定很後悔吧。
後悔帶她來了這個宴會。
也難怪他一見到寧清姿就把自己給拋下了。
她自己都討厭這樣的自己。
宋祁年發過脾氣之後才意識到剛纔說的話有點重了。
但是他又拉不下臉道歉,隻好道:“把自己整理一下再進來。”
白檀夏一個人在外麵站了很久,她隻是穿了一條吊帶的禮裙,此刻晚風吹著有些涼了,但是她不想進去。
她不想再進去給宋祁年添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