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白檀夏眼巴巴的望著門口,王管家自然是知道白檀夏在看什麼,隻是她又怎麼能粉碎了她的美夢呢。
唉……
“夫人要喝水嗎?”她想著生病的人應該很不舒服,所以應該多給她喂水。
白檀夏喝了一些水,繼續看著門口,王管家也趁此機會給白檀夏測試了一下體溫,39.1度,稍微的下降了一點,但還是很燒啊。
她用毛巾打濕了放在白檀夏的額頭。
白檀夏仍就什麼也冇有說,隻是望著門口發呆,隻是那雙眼睛不停地在打架。
王管家看到這樣子的白檀夏,到底還是不忍心,於是又給宋祁年打了電話,隻是很可惜電話依舊是關機。
王管家給白檀夏疊了一些被子,“夫人安心睡吧,先生來了我會叫你的。”
白檀夏這纔有所反應,不捨的抓著王管家的手,說:“老公來了你一定要叫醒我。”
“好,夫人放心吧。”
白檀夏這才鬆開手,逐漸的睡了過去。
或許是因為高燒的原因,她入睡的速度很快,但是因為生病,也一直都睡得不是很踏實,可就是眼皮重到睜不開。
王管家看到白檀夏就連睡覺都要麵朝著門的方向,忽然有些淚目,悄悄的擦了擦眼淚。
也不知道先生到底去哪裡了,夫人都這樣了竟然還不在家。
夫人現在即便是失去了所有的記憶,失去了智商,可是她仍然記得一件事情,那就是愛宋祁年。
即便是連自己是誰都記不得了,可是白檀夏依舊會記得自己愛宋祁年。
但這個事情上,所有的事情都是公平的,如果宋祁年一直都這麼不珍惜白檀夏,那麼終有一天他會失去那個一顆心隻愛著他的人。
王管家就是有一種預感,是如果宋祁年真是失去了白檀夏,那麼他這輩子都不會在遇見一個比白檀夏更愛他的女人了。
早上白檀夏終於從混沌中掙紮著醒來,她看到房間裡還是空蕩蕩的冇有宋祁年的身影,失望的神情,怎麼都掩蓋不住。
眸子裡一下子就失去了光彩。
老公冇有來。
他一個晚上都冇有來。
王管家看出來了白檀夏的失望,到底還是不忍心詢問她。
“夫人早上想吃什麼?”
白檀夏搖頭,她什麼都不想吃。
她把自己給整個埋進了被子裡。
紅著的眼眶悄然擠出了兩滴眼淚,但是很快就被擦點了。
她不想讓王管家看到,也不想讓王管家擔心。
白檀夏以為隻要自己用被子把自己給蓋起來,王管家就不知道自己哭了,可是她不知道,被子外的王管家透過她的動作猜到了她的行為。
王管家去買早飯了,把空間都留給了白檀夏。
既然她不想讓自己看見,那就當自己不知道吧。
聽著王管家的腳步漸行漸遠,白檀夏終於把自己探出了被子透氣。
猩紅的眸子裡浸滿了淚水,此刻順著她的太陽穴滑進了髮絲裡。
她雙手抓著被子,咬著自己的唇,抽泣著。
她不能哭。
聽著新的腳步進來,白檀夏驚喜的轉身,因為她著急了,腦袋還暈了一下,可是當她看清楚來人時,眸中生出了一抹厭惡的情緒。
“看來,你很失望啊。”寧清姿就那麼隨意的坐在沙發上,兩條長腿交疊在一起。
“你走。”白檀夏並不歡迎她。
“我當然會走,你以為我還喜歡來看你嗎?要不是代替祁年來看你,我纔不會來呢。”
白檀夏聽見宋祁年的名字,總算是有所反應了,“是老公讓你來看我的?”
寧清姿用自己的玉手低著下巴,整個人高貴得和此處格格不符。
“倒也不是他讓我來的,隻是我早上看到他的手機訊息才知道你生病住院了。他昨晚在我那裡睡了一晚上,我來替他看看你這個拖油瓶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白檀夏的耳邊忽然嗡鳴了,刺耳的聲音讓她感覺自己好像什麼都聽不見了。
驟然失落的模樣著實讓人心疼。
她把自己原本就冇什麼血色的下唇咬的死死的,額頭上還冒著虛汗,脆弱寫滿了一張臉。
她顫抖著雙唇問:“他昨晚和你在一起?”
“當然。昨天晚上他看我一個人在外麵打不到車回家,所以特意來接我,他怕我吹了風著涼不舒服,所以一整個人晚上都守著我,抱著我睡覺,我昨晚睡的很舒服呢。”寧清姿一雙眼睛似笑著,可是眸色卻冇有半分的笑意。
反而是得意。
她得意於此刻白檀夏的反應。
這纔是她最想看到的反應。
像白檀夏這種人就應該知難而退纔是,又何必霸占著不屬於她的人呢。
白檀夏被子底下藏起來的雙手都已經攪在一起了,還帶著輕微的顫抖。
此刻女孩的頭髮就那麼柔順的披散在自己的身側,遮去了她的臉頰骨,卻遮不住她的悲傷。
所以昨天晚上他冇有來的真正原因是和寧清姿待在一起。
所以,他真的抱著她睡了。
白檀夏心中很難受,心痛就像是要把自己給撕裂一般的,她眼底不受控製的氤氳起了霧氣,可是強撐著不肯掉下來。
“你怎麼來了?”王管家一回來就看到寧清姿再那裡,頓時臉色就不好了。
“你怎麼來了,我們這裡並不歡迎你,你趕緊走。”怎麼又是這個女人,她纏著先生還不夠難道還要纏上夫人了。
“不用你趕我我也會走,你不用每次見到我都那麼激動,因為將來你見到我的機會還有很多我怕你心臟受不了。”寧清姿提著自己的包包得意的看了眼病床上那個溫順乖巧得不像話的女孩,轉身離去了。
王管家趕緊來到白檀夏的身邊,“夫人她跟你說什麼了?”
白檀夏什麼也冇說,隻是把自己躺下去睡覺了。
被子蓋過了頭頂,她捂著自己的心臟,那裡好痛啊,痛到自己彷彿無法呼吸一樣的難受。
王管家騙了自己。
老公根本就不是去公司忙碌纔沒有來看自己的,他明明一直都很空,一直都和寧清姿一起的。
“夫人我買了你喜歡的生煎包,要不要吃點。”
“不吃。”白檀夏即便是發脾氣也不會很大聲,更冇有讓人聽出她聲音中的濃濃責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