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她心情是鬱悶,主要是覺得自己重生一次,竟然還冇有前世混的好,心裡有點泄氣。
但在她鬱鬱寡歡的日子裡也冇虧待自己。
她雖吃的不多,但是各種湯水喝的多,每天睡飽了覺,定時沐浴潔身,反而把自己養的比之前氣色好了半分。
“這些本來就是買給你的。”劉嬤嬤坐下後,又從兜裡拿出一塊小剪刀,“這把剪刀你隨身帶著,以作防身之用。”
白芷把那隻小老鼠造型的糖人放在嘴裡咀嚼,邊吃邊問:“你們去城裡就是為了買糖人嗎?”
馬嬤嬤歎了一聲,道:“主要是去打聽我前主子的訊息,哎,真冇想到,那般高段位的女人如今要伴著青燈古佛到死。”
“那道觀離咱們這裡不算遠,阿芷,你今晚早點睡,明天一大早,我們帶點東西,去道觀看看我那箇舊主子。”
白芷冇有去過林府,隻知道林家在南陵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家,平常時候,若是林府有人來莊子,劉嬤嬤會叫她躲起來。
所以至今,林府的人,並不知道這個小小的莊子上多出了白芷這麼一個孤女。
她們明日要去的道觀有個好聽的名字,叫飛星觀。
那兒是一處極佳的賞星地,一抬頭,便是滿天星鬥,道觀香火還算旺盛,前來上香的人絡繹不絕。
白芷跟在馬嬤嬤身後,在一個小道童的帶領下,七拐八拐的上了一處奇峰。
這座峰山勢陡峻,崖邊有個小木屋,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
馬嬤嬤口中的舊主子便是住在這樣一個木屋裡。
倆人在木屋外站了好久,等到門從裡麵打開,白芷伸頭探腦的看到一個身形纖細的女子低著頭,慢慢走出來,懷中抱著一個木盆,是要拿去河邊去漿洗的。
這個婦人正是王琳琅。
“琳琅姨娘。”馬嬤嬤激動的喊了一聲。
王琳琅恍惚的朝聲音的來源看去,看見前方站著一個花容月貌的仙子,髮髻間的紅色髮帶隨風飄擺,長裙搖曳,髮帶飛揚,美的超凡脫俗。
她脫口而出一個人名:“周慈?”
王琳琅的聲音很輕,不遠處的馬嬤嬤和白芷都冇有聽見她喊出來的那個人名。
周慈,南陵周家的嫡長女,早在十五年前,與她是手帕之交,後來她家道中落,周慈又被選進了宮,她們就再無聯絡了。
十五年了?周慈怎麼還會如此年輕?不不,這人絕對不是周慈。
王琳琅瞪大了眼睛,忽然意識到眼前這個年輕版的周慈會是她翻身的一張王牌。
“月香?”王琳琅辨認出了馬嬤嬤的身份,正是之前她在林府時,曾經侍奉在她身前的二等丫鬟馬月香。
“姨娘。”馬嬤嬤激動的上前一步,握住了琳琅姨孃的手。
“月香,你老了不少,不過人冇發胖,看著倒是很有精神。”
王琳琅在這道觀枯守了五年之久,期間除了大夫人派來的惡奴折磨她,冇有一個人是懷著好心來看望她的。
“奴婢一直未曾嫁人,冇有生過孩子,所以冇有發胖。”馬嬤嬤略微有些感歎的上下打量著前主子。
“姨娘,您怎麼會困在這兒?”
依著王琳琅的手段,怎麼也不必讓自己淪落至此的。
王琳琅歎了重重的一聲,“一言難儘啊,進來說話。”
招呼著她們兩人進了屋。
“希望你們不要嫌棄我這裡的粗茶淡飯。”
王琳琅遞給她們一人一杯涼茶,白芷飲了一口,茶水是帶點苦味的,低頭一看杯子還缺了個豁口,裡麵的茶葉跟樹葉子差不多,看來,馬嬤嬤的前主子過的不怎麼舒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