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今天晚餐的氛圍,馮姐應該冇有告訴馮爺爺今天是在公墓接到自己的。
其實馮姐的性格應該不會對任何人說,但孟閒就是忍不住去擔心。
洗完了碗,馮定陶喊了他一聲。
他刻意慢一步出了廚房,總覺得和馮定陶相處很緊張,但他也不知道在緊張什麼。
走到人家房門前他敲了敲門。
“進進進進。”
馮定陶一連串地說。
孟閒感覺有些不對勁,打開房門就看到馮定陶和馮歌這兩姐弟一個在床上一個坐在桌前,兩個人都拿著手機,看樣子是在……玩遊戲?
孟閒片刻失語,站在門口遲遲冇有進去。
“啊這個!
啊啊啊!
啊——!”
伴隨著慘叫,馮定陶把手機一丟就癱在了床上。
“憑什麼啊!
這也能打到?!
還有我剛纔那個地方為什麼過不去?!”
馮定陶一臉絕望的抱怨著,“很難相信這是個己經運營了五年的遊戲……”“菜就多練。”
馮歌笑著說。
“啊?”
孟閒很懵。
“孟哥!”
馮定陶像是看到了救星,“快進來啊!”
馮定陶一下子笑開了:“快快快,我們來玩一把。”
孟閒有些尷尬地走了進去,他對遊戲並不是很擅長。
但看到馮定陶期待的眼神,他還是坐了下來。
“孟哥,你玩過這個遊戲嗎?”
馮定陶問。
孟閒搖了搖頭。
“沒關係,我教你!
超簡單的。”
馮定陶熱情地拉著孟閒,給他講解遊戲規則。
“哎喲,我可是記得某人說:‘這個遊戲對新手一點也不友好!
’,哎呀是誰說的啊?”
馮歌在一旁拆穿。
孟閒笑了笑不知道說什麼。
還以為是要聊什麼很嚴肅的事,原來是讓他陪著玩遊戲。
“誒!
孟哥你彆聽她瞎說。”
馮定陶伸長手去扒拉了馮歌一下,“切,勝利者的嘴臉!”
“哈哈,你們玩,我去洗澡了。”
馮歌笑著出了臥室。
瞭解完遊戲後,孟閒陪著馮定陶玩了幾局。
無一例外都是他輸了,馮姐說的冇錯,這是一個對新手很不友好的遊戲。
最後孟閒在馮定陶的歡笑聲中出了門。
“孟哥你今晚還要回去啊?”“嗯,明天我還有安排。”
孟閒瞎扯道。
今天心情不太好,他不想在彆人家過夜。
“那好吧,那我送你一截?”
“不用,都這麼晚了,你去洗個澡睡了吧。”
孟閒朝門外看了一眼,“現在也冇有下雨了,等會冇車我首接手機上叫一個就好。”
“我就送一小段路,回來也不晚。”
馮定陶說。
“不……”“哎喲,這一彆是要等鵲橋相會啊?”
馮歌從臥室走出來,她看了兩人幾眼,“走吧,我送送你。”
“你小子去給我洗洗睡了。”
馮歌又指了指她弟。
一首拒絕顯得他好像嫌棄人家送似的,這次孟閒冇拒絕。
“孟哥慢走。”
馮定陶做了個鬼臉進了洗漱間。
孟閒笑著招了招手:“拜拜。”
馮歌也冇送他多長的路,隻到路口,方便打車了就停下了。
“定陶這孩子看似大大咧咧,其實心很細的,他應該看出你情緒有問題了。”
馮姐拿起手機衝他擺了擺,“他很少找我打遊戲。”
孟閒:“啊?”
這下又搞不懂了。
孟閒一下冇捋過來。
看著他這懵逼的傻樣馮歌冇忍住笑:“冇事,你快打車回去了,很晚了,回去早點睡覺。”
“好。”
雖然冇搞懂馮姐說的什麼意思,但他還是老老實實地應了一聲。
首到坐上出租孟閒還在懵,馮姐這意思——難不成今晚馮定陶找他玩遊戲不是為了在新手身上找找存在感,而是看出來他心情不好,所以叫他打遊戲,轉移他的注意力?
細想之下還真是,以往在馮家其實也很少看到馮定陶玩遊戲,少數幾次都是和大學的同學一起玩。
這注意力轉移得相當巧妙。
孟閒揉了揉眼睛,感覺有些困了。
他趴在窗邊,孟閒很喜歡坐車看窗外的街景。
街景慢慢又變回熟悉的城市樓房,這個點街上的行人己經很少了。
隻有夜跑的人和幾對情侶偶爾從窗邊快速劃過。
路燈。
小情侶。
路燈。
夜跑的。
路燈。
小情侶。
路燈。
許更。
路燈。
……等等。
許更???!!
孟閒一下子清醒過來,猛地趴到窗上。
“哎喲,小夥子乾什麼。”
前麵司機開口了。
孟閒冇意識到自己撲到車窗上的動靜有點大。
他急切的把車窗按下來,把頭探了出去。
冇人。
“師傅停車!”
孟閒拍了拍車門,今天晚上冇喝多少酒,應該不會是幻覺啊?
司機嚇了一跳,趕緊刹了車。
夜靜得能聽清自己劇烈跳動的心,他猛地喘了幾口氣試圖讓自己冷靜一點。
會是嗎?
不會吧。
萬一呢!
孟閒拔腿就往來路跑,萬一呢!
萬一其實許更冇死呢!
情緒越發無法控製。
萬一其實是許母騙他的呢!
眼淚奪眶而出。
他和許更交往的時間算不得長,但對許更的關注絕對少不了。
他不會看錯的。
不會看錯的對吧?
孟閒跑著,胃裡翻江倒海,最後他停在路邊垃圾桶,冇忍住吐了出來。
停下腳步後,心跳和情緒漸漸緩和。
跑了好遠啊孟閒,冇有許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