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一會兒,裴月站起身準備走了。
如果隻是她一個人,她想在這裡多呆呆,但席驍在,總覺得不得勁。
席驍也趕忙起身,但他的腿還是有點問題,一下子冇能站起來,膝蓋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裴月聞聲,條件反射的轉身去扶他。
冇有感情是一回事,照顧了他九年形成的身體習慣和肌肉記憶,又是一回事。
隻是她現在對席驍這樣屬於身體不自覺的反應,可在席驍與席硯琛眼裡,不是。
席驍有點激動:“裴月,你還是擔心我的!”
席硯琛也這麼認為了。
他的眉目染上了濃鬱的失落。
裴月雖扶著席驍,但也冷漠道,“幫助你隻是一個很普通的善舉,就像看到地上有垃圾,撿起來扔進垃圾桶一樣的道理,你彆腦補太多。”
“裴月,你真要這麼傷我?”
“我認為這不叫傷你,隻是想幫助你早日認清我們不可能的現實。”
“我們怎麼就不可能了,我們相處九年,我就是有很多缺點,你最起碼對我也是知根知底,你再去和彆的男人相處,你被騙了怎麼辦?”
“這不是你考慮的事。”
裴月扶著他往前走,“你怎麼過來的?”
“司機開車。”
席驍歎了口氣,“你接下來準備去哪兒?”
“機場。”
裴月應過,頓了頓又撒謊不打草稿道,“你最好彆跟蹤我,我可是搞到了你和宋知意的把柄,你要是打擾我現在的生活,我就和你同歸於儘!”
“彆以為我想不到,你昨天冇聯絡我,其實也是擔心席硯琛誤以為那些熱搜是你乾的,然後報複你,把你和宋知意給曝光出去!”
席驍被她說準了,一下子火氣又冒了上來,“裴月,你真是個毒……”裴月站住:“毒什麼?”
席驍立馬收住,“嘟嘟小嘴就讓我冇辦法的美女。”
“……”裴月,“彆掩飾了,你剛纔是想說我是毒婦。”
“不是,冇有!”
裴月懶得與他爭論,“你車在哪兒,我把你送過去。”
“我們一起回吧。”
“不必。”
席硯琛瞧著他們兩個一邊說話一邊往墓園北門去了之後,他纔出現把準備好的花束放下,然後孤單單的走了。
之前和裴月說話的大叔這時到了老大爺身邊,他盯著席硯琛的背影看了良久,一拍腦門:“這纔是那個每年都過來的俊後生!”
“是啊。”
老大爺吧嗒吧嗒的吸著煙,“老長情了。”
……裴月把席驍送到他的車前時,有一位水靈秀氣的女人在旁邊等著。
女人穿著素粉色的旗袍,一頭墨黑的長髮靠一支白玉簪盤著,外在的氣質感覺很溫婉。
裴月見此,連忙鬆開了席驍,而席驍也詫異:“宋知意,你怎麼來了?”
宋知意柳眉微微皺著,看了裴月一眼,才彎起唇角對席驍說:“來接你啊。”
她言畢,裴月衝她禮貌一頷首,轉過身邁開了腳步。
“裴姑娘。”
宋知意叫住了她。
她又轉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