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理由,你自己信麼。”
席硯琛睨了他一眼, “席昭延,你都三十歲的人了,不能老戀愛腦。”
“……”席昭延被氣樂了, “你好意思說我戀愛腦?”
“是誰,當年拉著我給他理由跑去高中當老師,就為了手把手的教裴月,讓她往國外的名校考。”
“是誰,在裴月順利考上HF後,把自己的人脈也安排了過去,幫助她四年讀出了博士!”
“又是誰,在裴月正式參加工作後,偷偷的給她送單子送業績,嗯?
席硯琛,來回答!”
當事人置若罔聞,而是認真扣著襯衫的釦子,問: “是不是很好看,你覺得裴月會不會喜歡?”
這件襯衫寬鬆休閒,還是V領設計,布料很高級顯得很素雅,衣領、鈕釦、袖口都有鑽石做點綴。
席硯琛是冷白皮,這樣的黑色襯衫穿在他身上,禁慾又矜貴的氣息撲麵而來。
是真真兒的好看。
席昭延忍不了他那臭美的樣子, “我說,你和裴月不該看的都看過了,你至於這麼誇張?”
“至於。”
男人打開衣櫃內置的穿衣鏡照照, “現在小東西就隻對我的身體感興趣,那我就得在她麵前,保持視覺上的新鮮感。”
席昭延擰巴起了眉心,滿臉嫌棄。
被裴月圖個身體都甘之如飴,這還不戀愛腦?
“琛兒。”
嫌棄歸嫌棄,席昭延還是認真提醒了一句, “雖然這些年你一直在偷偷關注她,但單向的關注,與相互接觸有本質的區彆,你不能夠瞭解她現在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
“小心一點,彆被傷了。”
席硯琛整著領口,臉上漾起無所謂的淡笑, “如果有緣無分,能被她傷了也是好事,死了心總比不甘心強。”
話糙理不糙。
一個多小時後,男人把自己打扮的“花枝招展”,活脫脫一隻行走的開屏孔雀。
待席孔雀打開臥室門走出去後,腳步立馬一頓。
裴月正靜靜地坐在沙發上安靜的喝牛奶。
比起席硯琛,她便顯得有點樸素,精緻漂亮的臉蛋隻是化了點綴氣色的妝,一頭長髮在後腦勺紮了一半,戴了一枚山茶花髮夾。
窈窕的身上穿了一件簡約風的黑色連衣長裙,脖子上還繫著她之前臨時買的那條蕾絲絲巾,遮著曖昧的紅痕。
兩人對上了視線,但席硯琛馬上又撤走了目光,直接朝樓梯口去了。
之前兩人不著寸縷,現在突然各自穿上了衣服,竟然生出了一抹拘謹感,讓他一時不知怎麼與裴月說話。
眼前的女人再素,也美的出眾,因實在是天生麗質。
裴月也是同樣的心情,之前男人還是一副慵懶隨性相,現在又恢覆成冷貴優雅的席總了,有了一種高不可攀的疏離感。
疏離,撩逗她的征服欲。
她連忙放下牛奶杯起身追上了他,拉住了他的衣袖。
背對著裴月的男人喉結重重滾動,心臟狂跳。
裴月也不敢如此奪目的他,低著眉目,糯糯道, “席總,您怎麼穿這麼好看,要去做什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