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存放處...)我叫江程文,家住澎湖村,今年剛滿18歲,剛結束完高考,被華清大學所錄取,計算機科學專業。
我是爺爺抱來的孩子,我的爺爺叫江凱,打我記事起就與爺爺相依為命。
年輕時的爺爺不滿足於打工每月微薄薪資,選擇與三位誌同道合的朋友出省闖蕩想乾出一份驚天動地的事業,兩年半後,爺爺帶著個嬰兒時期的我回來了,渾身血汙,村裡人問他緣由,他卻隻字未提。
再過了幾年爺爺帶著我去了省城開了個古董店,專心做起了古董買賣。
年幼時候的我對於新鮮的東西是十分好奇,喜歡碰碰這個古董再碰碰那個古董,每次被爺爺看到都會拿竹仔魚(一根專門打小孩屁股的小竹條)狠狠地教訓我,嚴厲警告我不能碰這些古董物件,或許是被打怕了,後來我對古董啥的也不感興趣了。
就這樣我平淡的度過了學生時代,來到了大學時期。
那是一個炎熱的九月開學季,秋老虎比三伏天更熱,隻是早晚會有點涼意。
我如往常一般拿著書去上課,卻接到了隔壁鄰居的電話說爺爺去世了,這對於我來說無異於晴天霹靂,當我趕往醫院時,醫生給出的結論是心臟梗阻而死。
但爺爺生前身體一首很好我隻好壓下心中疑惑拿著爺爺多年來做古董的積蓄將爺爺火化埋葬之後。
為了生存,我隻好接手了爺爺的古董店。
爺爺從未教過我古董之類的知識,但打小的耳濡目染讓我多多少少還是可以應付一些普通古董的單子。
古董分為兩種,一種是普通古董,墓室裡的一些陪葬品,還有一種稱之為鬼貨,是指墓主生前最重視的陪葬物,會把自身的怨念附在上麵,碰到此物就會帶來不幸,輕則怪事連連,重則小命不保,但作為新一代的年輕人我從來不信這些牛鬼蛇神的封建迷信,所以古董店在我這隻要我瞧得上的,照單全收,一切為了錢嘛不寒磣。
很快來到了大一的期末前三週的週末,我照常開著古董店,躺在椅子上搖著蒲扇,店裡來了一個不速之客,是一個年紀看起來與我相仿的小姑娘,穿著白色襯衣,臉若銀盤,眼似水杏,唇不點而紅,眉不畫而翠,紮著個丸子頭看起來十分的可愛,正扭捏的朝店內望著,我注意到她,問道“姑娘,你需要些什麼嘛?”
她似乎被我突如其來的話語所嚇到。
久久纔回過神來,怯生生的開口道:“我爺爺讓我來找一個叫江凱的老爺爺。”
她的聲音宛若黃鶯出穀,清脆悅耳。
“你找我爺爺做什麼?
他人幾個月前剛走。”
我輕聲回答,言語中透著一絲哀傷。
“不好意思,爺爺給了一封信,說必須交給江爺爺,現在可咋辦呐?”
姑娘心急如焚,如熱鍋上的螞蟻,團團轉著。
她那焦急的模樣,令人心生憐憫,我連忙安慰道:“彆著急,姑娘。
可以把信給我看看嗎?”
說著,我伸出手,示意她把信給我看看。
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將那封信遞到了我的手中,我接過信封仔細觀摩,信封上繪著一隻巨大的血蝙蝠,麵容猙獰,觸手生寒,令人毛骨悚然。
打開信封,檢視其中內容:久未謀麵,老江,有個壞訊息告知於你,汪布凡那老東西被那邪祟害死了,死在自家大院的井裡。
吳老頭怕被盯上,也跑路了,他走前告知我那邪祟逃出來了,這天要 變了,汪布凡那老東西是被鬼東西用鬼貨陷害死的。
我有預感那傢夥盯上我了,我個糟老頭子倒不怕死,唯獨這孫女放心不下,希望你可以收留她,這也算是我唯一的心願了,我在這卡裡留了一筆錢,權當報酬。
徐濤留。
信到這就結束了,但信中的內容卻讓人毛骨悚然,這個徐濤我倒是有聽爺爺提起過,是他年輕時候一起出去出省打拚的朋友,那個汪布凡、吳老頭應該就是另外兩個年輕時和爺爺一起出省打拚的朋友,那邪祟究竟是啥,竟然能用鬼貨殺人。
我隱隱感覺爺爺的死與這邪祟脫不了關係,爺爺身為我的親人我迫切的想追查爺爺的死亡真相,我認為找到隻要找到那件鬼貨或許就能順藤摸瓜的找到邪祟的線索,當時的我更不知道的是因為自己的魯莽,差點把我的命搭了進去。
我審視著少女,心中暗自思忖,是否要將信中的內容告知她,她的爺爺對此隻字不提,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少女似乎洞悉了我的心思,她垂下頭,用略帶顫抖的聲音說:“我爺爺是不是快不行了?”
我微微一怔,緩緩道:“你都知道了?”
“前些時日,吳爺爺神色慌張地趕來見爺爺,兩人在屋裡談了整整一個下午,吳爺爺走後,爺爺就不停地歎氣,還對我說,等他走後,讓我一個人也要好好照顧自己......”少女言罷,豆大的淚珠便不停地從臉頰滑落,泣不成聲。
聽罷,我陷入了沉默之中,心情沉重無比。
自從爺爺離世以後,這個曾經充滿歡聲笑語的大房子如今變得異常冷清,隻剩下我孤獨一人守著這份回憶,收留少女,一則可了卻爺爺昔日故友之托,二則亦是對相似遭遇之人的同情。
想到此處,我深吸一口氣,打破沉默說道:“姑娘,對於你爺爺的事情,我深感遺憾與惋惜。
既然如此,你暫且安心住在我家中,我們一同查明真相。”
女孩感激地點點頭,眼眸中閃爍著淚光。
我伸出手,笑著說道:“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江爺爺的孫子江程文。”
“我叫徐薇,很感謝江哥哥的收留。”
少女亦伸出纖纖玉手與之相握。
“江哥哥,我爺爺在信裡提到的邪祟到底是什麼啊?”
徐薇看完信封後臉色一白,一臉驚恐地看著我問道。
我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但我覺得爺爺的死可能跟它有關,我們必須得小心。”
徐薇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彆怕,總會有辦法的。”
我安撫道。
夜幕降臨,我整理出一間整潔的房間供女孩歇息。
然而,就在我準備回房休息時,忽然間,一陣詭異莫名的聲響傳入耳際。
那聲音細若蚊蠅,似有若無,彷彿有人在低聲呢喃細語。
我警惕地拿起手電筒,朝著聲源走去。
聲音來自客廳,當我走近時,卻發現那裡空無一人。
突然,一股寒意襲來,我不禁打了個寒顫。
這時,我瞥見地麵上竟赫然躺著一把古怪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