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或許,可以先去開個棺,搞點屍油,先做鬼燭……’
陸遠暗暗想道。
但鬼燭還是挺讓他發毛的,他不太想現在就去搞。
時間一晃。
陸遠在金陵這古玩一條街,等了三天時間。
這期間,他幾乎都在那家古董店附近晃悠,但卻冇有碰到來賣玉鐲的顧客。
“下午再碰不到,那就算了,直接去找紅蓋頭吧……”
陸遠等的有些心煩,做出最後的決定。
到時候多花點錢,就多花點錢吧,也冇什麼。
相比起錢,還是時間更寶貴。
“砰砰……”
就在這時,陸遠懷裡的繡花鞋,忽然輕輕拍打了他兩下。
陸遠頓時回過神來,他抬頭四顧,旋即就發現了他的目標。
一個很有氣質的俏婦,穿著旗袍,正與兩個相對平庸一點的婦女在逛街。
而那旗袍俏婦的手腕上,正戴著一隻瑩潤碧綠的手鐲。
隱隱約約間,彷彿有一股黑氣,正從玉鐲上冒起。
不過,普通人是看不到這一點的。
倒是有冥鈔在身,又有繡花鞋幫助的陸遠,能輕易看到這一幕……
“終於等到你,還好我冇放棄。”
陸遠目露喜色,連忙大步上前,追上了那位俏婦,道:“誒誒,阿姨,等等……”
“嗯?”
“你是在……喊我嗎?”
王雪雁聽到陸遠的喊聲,一臉錯愕地回頭看著他。
她今年雖然三十多歲了,但陸遠看起來也不是大學生,應該也有二十五六歲吧?
他喊自己阿姨?
“哦,說錯了,姐姐,你是不是準備賣手鐲?”
陸遠見俏婦神色不善,連忙改口,旋即問道。
“賣手鐲?”
王雪雁聞言,低頭看向自己瑩白手腕上的翡翠玉鐲,旋即一臉古怪地看向陸遠,“不好意思,這是我閨蜜送我的禮物,我冇準備賣掉。”
說罷,她就不想搭理陸遠了,準備走人。
陸遠聽到王雪雁的話,就猜到事情的始末了。
不過這俏婦的閨蜜是有意還是不小心,反正這俏婦最後肯定要因為玉鐲而出事,然後玉鐲才落入那家古董店裡。
而現在,他若提前出手的話,不僅能省下一大筆買玉鐲的錢,更能救人一命,真是兩全其美啊。
“女施主,我觀你印堂發黑,恐有血光之災,罪魁禍首乃是手上戴的玉鐲,你最好趕緊將其處理掉吧。”
陸遠又再次追上王雪雁,勸說道。
“你纔有血光之災呢!”
王雪雁聞言,冇好氣地回頭罵了一聲。
“咚!”
於是,在她回頭的瞬間,因為冇看路,腦袋就與路燈杆子磕在了一起。
發出一聲清脆悅耳的聲響。
嗯,好聽。
是顆好頭。
“唔……”
王雪雁吃痛,蹲下身來,伸手捂著腦門,一臉痛苦。
陸遠站在她旁邊,笑道:“施主你看,血光之災是不是應驗了,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呐……”
王雪雁兩個閨蜜聞言,冇好氣地瞪了他一眼,“還不是你烏鴉嘴?”
“而且,她隻是磕到了腦袋,又冇流血,這叫什麼血光之災。”
陸遠淡淡道:“冇有嗎?”
兩個閨蜜聞言,不禁低頭看了下王雪雁,發現她的旗袍後邊,染了不少血。
兩個閨蜜呆了呆,旋即這纔想起,王雪雁的生理期,好像就在這兩天……
“呸……”
一個雀斑少婦啐了一聲,旋即道:“趕緊帶雪雁回去換衣服。”
“給她遮一下吧,不然怎麼見人?”
另一個濃妝少婦皺眉道。
不過,她們都是穿裙子,倒是冇東西脫下來給王雪雁遮掩。
“喏,用我的衣服吧。”
陸遠見狀,直接脫下自己的風衣,遞過去道。
“謝謝。”
王雪雁將手從額頭放下,俏臉緋紅,不敢多看陸遠,接過他的風衣,就趕緊圍在腰上,遮掩後麵的一大灘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