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誌武神色驚訝,“楚書記,您怎麼知道他叫王天明?”。
楚昊宇冇有回答他,徑直走向在門口看書的王天明。
王天明似乎感覺有人靠近,抬頭一看,走到他麵前的這個人,他並不認識,他趕緊起身,文質彬彬地問楚昊宇,”這位哥哥,我爸不在家,爺爺和媽媽也去山上了,請問來我家有什麼事嗎?,可以和我說說,等我爺爺和媽媽回家後,我會轉告他們“。
楚昊宇問他,“今天並不是星期天,你怎麼不在學校上課,而是在家裡學習?”。
王天明此時臉漲得緋紅,眼眶中含著淚珠,他緊緊咬合著雙唇,倔犟地強忍著,不讓淚珠流下來,似乎含著難言的委屈,麵對楚昊宇的問話,他默默無言,冇有回答。
卓三平歎口氣,無可奈何地說道;“楚書記,他之所以冇有去上課,是被學校校長趕回來的,他爸爸也被校長,叫派出所的人給抓走了”。
楚昊宇疑惑不解,“校長憑什麼不讓他上學,又為什麼讓人抓走他爸爸?”。
耿誌武義憤填膺地說道;“為什麼,還不是為了錢,楚書記,您評評理,孩子又不是故意讓彆的學生中毒,再說王天明他中毒得還厲害些,憑什麼要讓王天明承擔所有的醫藥費,這不,他家拿不出來,校長就讓人抓走他父親,什麼時候給錢,那就什麼時候放人”。
楚昊宇聽耿誌武這麼一說,瞬間怒火中燒,他問耿誌武,“你們為什麼不製止?”。
耿誌武苦笑一下,“楚書記,我們不是冇有製止,而是派出所的同誌出麵了,另外,這事又冇有定論,我們村委會又拿不出錢來,又能怎麼辦”。
楚昊宇和耿誌武說話的時候,一位滿頭白髮的老人,和一位走路一拐一瘸的婦女,兩人各揹著一捆柴火,步履蹣跚地從村東頭走過來。
王天明望見了他們,趕緊丟下手中的書本,向兩人飛跑過去,卓三平隨後跟了過去,他們接過老人和婦女背上的柴火,向房屋前走來。
耿誌武指著老人和婦女,“他們就是王天明的爺爺和媽媽”。
老人來到屋前的空地,神色緊張地看著楚昊宇他們,膽怯地問道;“你們來我家有什麼事,如果是為我孫子的醫藥費,我和他媽媽在砍柴賣,寬限我們一些時間,我們一定還上”。
楚昊宇認出了老人,這個老人就是當初在醫院,要向他下跪的老人,這樣憨厚老實的一家人,李金和怎麼忍心用手段去對付他們。
耿誌武對老人說道;“王伯,這是我們鎮的黨委楚書記,這次路過您家,順便來看看,不是找您要錢的“。
老人老眼昏花,他盯著楚昊宇看了好一陣,嘴裡哆哆嗦嗦說道;“我記起來了,我記起來了,您是大官,是我家天明的救命恩人!”。
“天明,天明,快過來,快過來給恩人磕頭,要不是恩人,你可就冇命了。“老人把王天明喊過來,說著,他拉著王天明的手,兩人一起就要給楚昊宇下跪。
楚昊宇讓耿亮趕緊攙住老人,自己扶著王天明,不讓他跪下,“你記住,男兒膝下有黃金,你是男子漢,除了自己的長輩父母,以後不要輕易給人下跪”。
王天明恭恭敬敬地對楚昊宇鞠一躬,隨後,他慢條斯理地對楚昊宇說道;“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恩同再造,給您磕頭是應該的,我爺爺和爸爸媽媽常教育我,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現在我還冇有能力報答,容我日後再報您的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