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宥津將茶緩緩倒入陶瓷杯中,拿到手中端詳著,茶水還冒著熱氣。
聽見連接天台的玻璃門傳出響聲,梁宥津抿了抿杯中的白茶,隨後放下手中的茶杯,往門口看過去。
婁京宴冇什麼情緒,言簡意賅的問道:“有事?”
梁宥津把一杯熱茶遞到他麵前,不疾不徐的問道:“怎麼突然開始接近她了?”
他雖然不知道對方的名字,但是僅憑那副長相就已經把答案擺在他眼前了。
隻要婁京宴的腿傷還在一天,好像都冇道理和那個女人相處的如此和諧,就像那件事從冇發過一樣。
婁京宴修長的手指輕緩的轉著手中的茶杯,“我做什麼事情好像不需要向你報備。”
梁宥津觀察著他的言行舉止,思維縝密的說道:“讓我猜猜,你該不會是打算報複她,現在又捨不得下手吧?”
“還是打算等她對你感興趣之後,直接下狠手?”
婁京宴墨眸緊眯,“停止你虛無縹緲的猜想。”
梁宥津看得出來婁京宴不是很想討論這個話題,淡然的輕笑道:“冇想到你也會想要逃避問題。”
婁京宴眸色幽冷:“我和聞歡的事情不需要其他人來乾預。”
“離她遠點。”
即便他迷失在這個女人的身邊,也不需要彆人摻和進來。
正在喝茶的梁宥津聽到‘聞歡’兩個字時,動作一頓。
他最新接單的雇主,郵件上顯示的英文名:HuanWen。
音譯過來也是聞歡。
根據之前他們通話中聞歡提到的巴黎,梁宥津可以確定,這絕對是同一個人。
他竟然無意中接了聞歡的單子。
想到這種種巧合,梁宥津低笑了聲。
隻可惜,為了保護雇主的資訊,他不可能把這件事情告訴婁京宴,否則就是違背了職業道德。
這樣看來,接下來他和聞歡聯絡,都要避開婁京宴才行。
想到這裡,梁宥津有些無奈,搞得好像他打算撬婁京宴的牆角一樣。
梁宥津轉了轉無名指的銀色婚戒,漫不經心的說道:
“京宴,至少從今天看來,我不認為她對你有任何愧疚感。”
婁京宴扯了扯唇,“何止。”
聞歡甚至根本不知道事出於她。
梁宥津思索著說道:“當年你父母讓我去實地調查,你阻止我的時候,我就懷疑你知道些什麼。”
“這麼看來,你在三年前就心軟了,若是現在不甘心想報複她,隻會栽進去。”
隻是,即便最後婁京宴或許能夠接受這結果,家族裡的親人並不一定能接受。
婁京宴放下手中的茶杯,“冇什麼其他事的話,我先進去了。”
男人起身時掃見梁宥津手上的燁燁生輝的婚戒,啟唇問道:“什麼時候結婚的?”
梁宥津停下轉戒指的動作,“辦案期間抽空扯了個證而已。”
他的掛名妻子,儘管不是同行業,憑本事做到和他忙的不相上下。
扯完證,頭也不回的開著超跑離開了。
從那隨意的程度看來,指不定連他具體長什麼樣都冇打算看清。
婁京宴也冇繼續問下去,而是說道:“新婚快樂。”
梁宥津唇角輕勾,“謝謝。”
婁京宴回到酒店房間的時候,聞歡正在客廳大理石吧檯上衝咖啡,手邊是剛隨筆畫設計草圖。
她抬眸看著玄關處的男人問道:“你侄子走了?”
“嗯。”
男人應聲後,聞歡強烈的感覺到婁京宴的情緒莫名的低落,她放下手中剛衝好的咖啡,轉身說道:“你要不要回房間休息一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