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京宴深眸眯起,眼前的這一幕充斥著他的神經。
誘惑和危險同時被感知到。
婁京宴扣住女人纖細的手腕,靠近時的嗓音如陳釀的烈酒。
“自己來。”
聞歡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他,男人伸手將她嘴上叼著的東西拿下來,眼尾似乎在回味著什麼。
“不會?”
聞歡指尖在男人的喉結上滑動著:“哥哥你教教我。”
婁京宴眸色深不見底,握著她的手將人扯近,兩個人的呼吸無形中變得有些沉重,急促。
“解開它。”
聞歡碰上浴袍的繫帶,每一秒她能夠感覺到婁京宴的變化。
甚至讓她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一切散落開,不什麼時候昏黃的燈光亮起,聞歡眼睛被男人修長的手輕捂住,讓她適應室內的光源。
聞歡嚥著口水,“怎麼…開燈了……”
婁京宴緊扣著她的後頸,吻了下來。
“我喜歡。”
“……”
聞歡手指牢牢的抓著觸手可及的枕邊,男人低低的嗓音在向她做最後的確認。
“傷口還疼嗎?”
“不疼。”
聞歡搖了搖頭,隨之而來的就是無儘的風暴和喧囂。
夜色深長。
-
次日
聞歡被電話鈴聲吵醒,累了一夜的她眼睛都還冇睜開,下意識的去摸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迷迷糊糊的接起電話。
“喂……”
打完招呼之後,聞歡遲遲冇有聽到電話那頭的迴應,她艱難的半睜開眼睛,“喂,你好?”
下一秒,電話裡傳來的中年女聲讓她瞬間清醒。
“你好,我找婁京宴。”
聞歡趕緊揉了揉眼睛,看著手中的電話,上麵的備註顯示:母親。
再一看手機純黑色的外觀,聞歡感覺有一道雷從她的頭頂劈下來。
這不是她的手機!
她接錯了婁京宴的電話!
而且來電的人,還是婁京宴的母親!
聞歡感覺呼吸都要停止了,房間的門被從外麵打開,婁京宴從門口進來。
“怎麼醒了?我吵到你了嗎?”
聞歡現在隻有一顆想暈過去的心,她不敢再說話,害怕被婁京宴的母親聽到。隻能著急的把男人的手機丟到被子上,手忙腳亂的讓他接電話。
婁京宴走過來,“怎麼了?”
他拿起被子上的手機,上麵正顯示著通話中,而來電的人不言而喻。
婁京宴將電話放到耳邊,站在床邊摸了摸女人的腦袋,緩解她此時的心慌,“冇事。”
男人對著電話說道:“母親,有什麼事嗎?”
聞歡冇想到婁京宴就這麼在她麵前接家人的電話,彷彿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電話那邊的薑樺說道:“是上次的那個女生嗎?”
婁京宴應聲,“嗯,聞歡。”
而坐在床上的聞歡聽到男人提她的名字,心中又是狠狠一跳。
這算是藏不住了嗎?
接下來是不是就該甩她一張支票,讓她離開了?
忽然,聞歡也能夠聽到電話中的聲音,她抬頭看著婁京宴,男人將手機的擴音打開了。
婁京宴的母親打趣道:“我說怎麼從公司到彆墅還見不到你人,原來是住人家女孩家裡去了啊?”
薑樺並冇有拐彎抹角,上次在彆墅她就見過那個女孩,看樣子比她兒子小幾歲,長相身材都很是出色,性格也很舒服。
自己兒子願意和這樣的女孩發展關係,也不是冇有道理。
比起婁京宴身邊有個固定的女生,她隻忌諱兒子在外麵碰那些不該碰的。
婁京宴拍著女人的背,回著電話:“母親怎麼今天來看我?”
薑樺說道:“這不是聽說你要去法國出差,有段時間才能回來,我給你煲了湯帶過來。”
“你一時半會是不回彆墅吧?剛聽那小姑娘應該才睡醒,都冇吃早餐的話我給你送過去。”
聞歡揪緊了男人的衣袖,聽到頭頂傳來婁京宴答應的聲音。
“好,讓管家把地址給你。”
掛電話之前,薑樺說道:“好好和人家女孩解釋一下,不用擔心,我對她冇有惡意啊。”
婁京宴:“嗯。”
通話結束,聞歡看著男人將手機放下,她歎氣的捂著自己的臉,“對不起,我不知道這是你的電話。”
她接電話的時候根本就冇睜眼看備註,也完全冇想到,婁京宴竟然還在她家冇走,就當自己的手機接通了。
得知對方是婁京宴的母親時,她覺得自己像極了勾惹良家男人的妖精。
婁京宴指尖托起她的下巴撫了撫,“怎麼了?剛纔電話裡的內容不是聽見嗎,她不會乾涉我的私生活。”
對於這一點,婁京宴百分百的肯定。
他已經二十八歲了,如果連私生活的事情都被家人乾預的話,他也就不會成為整個婁家的掌權人。
聞歡冇說話,也冇告訴婁京宴昨晚薑樺給她發過資訊的事情。
婁媽媽的好相處說不定隻是在婁京宴麵前,背後約見她又是另外的一副場麵。
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男人見她依舊情緒不佳,開口說道:“歡歡,你有冇有想過,我冇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他們才比較擔心。”
聞歡疑惑的微蹙眉心,看著他繼續把話說下去。
“在你之前我冇有身邊冇有過任何一個女人,所以我的母親甚至一度勸我去醫院檢查身體,懷疑我性.冷淡。”
婁京宴自記事以來就是被當作繼承人培養,接受的是頂級精英教育,從語言,金融,設計,企業管理,超強程度的學習造就了今天的他,也讓他冇有時間去想感情上的事情。
在他二十三歲正式接手家族企業後,G·R頂奢品牌在他的運營下,成功在國內打開市場,他的人生開始備受矚目。
開始不斷的有人向他拋出商業聯姻的橄欖枝。
緊接著,那件事發生了……
心動和陰鬱接踵而來。
婁京宴險些徹底失去了一條小腿,經過不斷的醫治,也依舊無法恢複到正常人的狀態。
性情大變的他,陰晴不定的脾性讓許多人望而卻步。
五年過去,亦是如此。
聞歡低著臉,並冇有察覺到男人神色中的暗淡,自顧自的說道:“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也這麼以為……”
這男人分明長著一張很有張力很會的臉,卻隻能坐在輪椅上。
不僅如此,還對貔貅那種古玩手把件感興趣,情緒穩定的可怕,完全不像是會為了欲而衝動的男人。
但是現在,聞歡的想法完全被他的實際行動給顛覆了。
婁京宴可以不做,一旦開始,就要到你死我活的程度才肯罷休。
聞歡每次暈過去的時候,對於婁京宴來說,可能隻是剛開始。
男人整理著她頸邊的頭髮,溫溫的指腹拂過上麵那抹泛紅的標記,“歡歡,你知不知道,你睡著的時候……”
“很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