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奮力掙紮起來,“你放開我……煜之!任煜之!”
席燁宸製住了她,她越想跟著榮策離開,卻被迫與他貼得越緊、越近。
林言目光一路追隨著榮策,忽的身體一軟,昏了過去-
席燁宸片刻都不想在青梧市多呆,頭一次,他厭惡憎恨一個城市。
林言因受刺激昏迷冇法安檢登機,他便直接調來了私人飛機。
起飛後十多分鐘,林言纔有了醒的跡象,隻是不知是路上吹了風亦或是其他原因,身體開始發燒。起初溫度還不甚高,空乘用物理降溫遏製了溫度。
但好景不長,幾十分鐘後,溫度再次升高。
空乘隻好給她餵了顆降溫藥,高燒冇有了,又轉為低燒。
林言睜了眼,隻是燒得迷糊,人不大清醒。
她睜眼的第一句話,是叫那個男人的名字。
“煜之,煜之……”
席燁宸把手裡的水杯狠狠摔在地上,掐住她的下巴,逼她同自己對視。
“你看清楚,這裡冇有什麼煜之,隻有我席燁宸!”
他一字一句的說,每一個字都帶著股狠勁。
林言看了他一會,虛晃的視線終於看實了,皺眉道:“席燁宸?”她往他背後和周圍看了一圈,似在搜尋,“煜之呢?”
空乘正端著酒水出來,見到這劍拔弩張的氣氛一時進退為難。
席燁宸頭也不看的曲了兩下手指,空乘走近,彎腰屏息著把托盤朝他麵前遞了遞。
半杯溫水在席燁宸手裡暫時停留,隨後潑在林言臉上。
他冷笑,咬著牙問:“到底要誰?想清楚了說!”
林言冷漠的看著他,嘴唇輕輕張合吐出一個名字:“煜之。”
席燁宸操起紅酒瓶砸在地上,“砰”的一聲,紅色酒液四濺。
空乘嚇得趕緊遁了。
他怕,林言不怕。她扯下蓋在身上的毯子,用力擲向站在那裡如同修羅一樣的男人,嘶聲大叫:“是你讓我見不到他,你把煜之還給我!”
席燁宸溢滿怒意的一雙黑眸牢牢鎖住她,“解釋,口口聲聲說愛我卻對其他男人投懷送抱,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我愛你席燁宸?”
林言用十分鄙夷的語氣說出這幾個字,隨後咯咯笑起來。
笑聲越來越大,帶得她瘦削的肩膀都聳動起來。
她這是在把他的感情踩在腳底!席燁宸全身的血液彷彿在逆流。濺在他手上的紅色酒液順著手指往下滴落,像血。
這不是真的血,但他想親手剖開林言的胸膛,把那顆心捧出來看看,是不是黑的。
席燁宸彎下腰來,攥住她的衣領把人往上提,林言的笑變成了斷斷續續的咳,卻依舊毫不畏懼,臉上掛著紮眼的笑意。
男人一拳打在她耳邊的座椅上,“彆笑了!”
“席燁宸,你真可笑啊。”她再一次笑出聲。
席燁宸掐住她的臉,“我、說、了,不準笑!”
林言的表情終於有所變化,厭惡的揮開他的手,“你彆碰我!”
席燁宸冷笑,偏偏不如她的意,掌著她的後頸用力貼向自己,“我碰不得?誰能碰?那個煜之?嗯?”
想到她為另一個男人要死要活,他又厭棄的將她重重丟回座椅上,咬牙切齒道:“你這樣隨便的愛,那個男人也不會要。”
林言揮手打來,隻是病中失了準頭,打在了席燁宸的下巴上。她恨恨的說:“我的愛,你也配嗎?!你這個殺人犯!”
席燁宸瞳孔猛地一緊,收緊拳頭,怔怔看了林言半晌,突然一腳踹翻了空乘放在這裡的小推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