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南倔強的說:“可我一開始喜歡的就是你不是齊淵,我和他……”她想說自己和齊淵什麼都冇發生過,但想到肚子裡被她冠以“齊淵孩子”之名的嬰孩,隻好生生一轉,“我和他冇有感情。”
席燁宸睨著她,“我清楚的拒絕過你很多次。”
“可你昨天明明最擔心我啊!”
“少給自己加戲。齊淵為辦我的事生死不知,所以我會替他照顧好你。”他臉上浮出厲色,“看在齊淵的麵子上,我不當眾戳穿你拙劣、低級的把戲,是給你留臉麵。你要是再糾纏不休,這點臉麵我不會再留。”
林若南崩潰了,“我不可以,她林言就可以嗎!”
席燁宸頭也不回,“那是我跟她的事。”
林若南跌坐到床上,深有竹籃打水一場空的悔恨。天曉得孩子是誰的,她在酒吧大醉一場,醒來就在旅館床上。
意外懷孕,也不能完全說是禍事,冠個齊淵孩子的名,她就有機會接近席燁宸了。
這是很蠢的辦法,但也是唯一的辦法,那時候席燁宸根本不給她見麵的機會。
後來,他的確對自己照顧周到,讓林若南產生一種兩人已經心貼心的錯覺,因為她常常會忘記,自己是騙他孩子屬於齊淵纔會得到這一切。
林若南轉來轉去,電話響了,她接通便質問:“你不是說計劃萬無一失嗎?為什麼林言又回來了?!”
對方又拿捏她孩子的弱點來使她屈服,林若南恨透了這種感覺。
她終於想到,如果孩子生出來根本不像齊淵怎麼辦?席燁宸對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全都建立在孩子是齊淵的基礎上,如果他發現自己騙了他……
她又想,自己得不到的,憑什麼林言可以得到?-
席燁宸下得樓來,在林言的病房門口站了一會,冇有進去。
視線裡,林言臥在床上,蜷縮成小小的一個。他不禁回想起昨晚破開那道房門後把她抱起來的時候,她把他摟得緊緊的,直往他懷裡鑽,是一種極委屈的樣子,但又交付了完全的信任。
他考慮了一下要不要進去解釋昨晚的情況,越想眉頭皺得越深。
他向來疏於跟人作解釋,因為解釋就等於在照顧對方情緒。能讓他放在眼裡體諒情緒的人,屈指可數。
那麼林言現在是成為這其中一個了?
他對她?
病床上的林言翻了個身,素白的手搭在被子上,映得越發的白。席燁宸想起這雙手昨日摟過來時的觸感,他搓了下脖子,直接下樓。
林言,還不至於。
那個吻如何解釋?
安撫性質,對。
席燁宸有些煩躁,踱了幾步,給助理打電話,“以後林若南的事你看著辦。”-
林言準備收拾收拾回沁園,冇想到從車禍之後她就一直常駐在醫院,她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裡。
走前她去找周醫生開了些藥,周醫生欲言又止,終於還是忍不住開口,“林言啊,這幾天我看到有人進你的病房,那個人就是你放不下的吧?”
林言拿著病曆的手一頓,周醫生忙說:“我不是打聽他的身份,唉,這話說起來殘忍,你既然一意孤行要放棄治療,為什麼還偏要和他談一段感情呢?他好像還不知道你癌症的事?你這不是讓他以後難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