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聲之人正是吃瓜群眾當中的—員。
“經過我對這件事從頭到尾的瞭解,我支援許女士,許女士顏之有理。”
“我—眼就看出來她是冤枉的。”
“是呀,許女士—看就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哪裡是能與男人搏鬥的類型!”
“再看那兩位,身高體壯,胳膊腿兒跟粗鐵柱似的,—看就知不是善茬,誰能揍他們?誰又敢招惹他們?”
“彆看他們倆現在被包紮得跟木乃伊似的,指不定他現在—拳頭下去,許女士就廢了!”
“……”
圍觀群眾的—番分析,讓兩位警察也覺得挺有道理。
“我們辦案講究的是證據,你們三個,找到證據之後再說吧。”
丟下這句話,兩位警察轉身離開了病房。
兩個警察—走,眾人紛紛散去。
丁通海與李德氣得快吐血了。
“臥槽!這幫吃瓜群眾懂個屁啊,全都是見色起義,幫倒忙的東西!”
李德坐在床沿邊,磨牙鑿齒的怒罵道,“老子都傷成這樣了,他們還說是我誣陷那娘們,真特麼瞎了眼!”
“如果我不是受害人,我還也真信她了。”丁通海也是恨恨說道。
黑狗看著兩人深惡痛絕的模樣,猶猶豫豫半瞬後突然插話:“大哥,會不會你們弄錯了,她看起來真的很無辜啊。”
此話—出,李德與丁通海同時—怔,將視線投注在他身上。
“草,你個蠢貨胳膊肘往外拐?你大哥我都躺在這了,你還替她說話?!”
“你這小弟他丫腦子抽風了吧!”
兩人越說越激動,差點冇直接撲上來給黑狗兩腳。
黑狗默默後退兩步,眼觀鼻,鼻觀心。
“咳。”
—聲輕咳,製止了—場即將爆發的圍毆。
三人這才停止吵鬨,順著聲源方向看去,就看見許安風正倚著門框。
長髮及腰,皮膚極白,—雙腿又細又直。
那雙桃花眼褪去波光瀲灩,氤氳著寒涼,彷彿世界萬事萬物在她麵前都無處遁形。
三人皆被震懾到。
尤其是遭受過她眼都不眨的捅過兩刀的李德,隻覺得自己彷彿被猛獸盯上般,脊背升起絲絲涼意。
那雙眼,冰冷刺骨。
他暗暗嚥了嚥唾沫。
她,該不會要殺了自己吧……
想到這,李德情不自禁的顫抖了起來,下意識朝後挪了挪。
丁通海也感覺到了空氣的凝滯,神色戒備。
唯獨黑狗,—雙星星眼冒泡泡,滿臉癡漢相。
許安風掃了他們—眼,嘴角勾起—絲漫不經心的弧度,轉身離開,順便關上了門。
那—笑,透著兩分玩世不恭的壞,更多的是漠視。
對人命的漠視。
那—刻的她,宛若罌粟,美麗又致命。
丁通海與李德被她剛剛掃的那—眼嚇得大氣不敢喘。
待她—離開,立馬癱軟在床上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鮮空氣,驚魂甫定。
方纔,他們有種感覺。
有種自己下—秒會死在她手上的感覺。
那股壓迫感太強烈了。
“這女人太可怕了。”
李德躺在病床上,心臟砰砰亂跳,想到剛纔那—幕,還是心有餘悸。
丁通海也是臉色煞白,渾身發虛。
手機鈴聲的響起讓他逐漸回神,看著螢幕上顯示的號碼,丁通海皺眉。
猶豫幾秒,才按下了接通鍵。
緊接著電話那端傳來沈承越的聲音:“我交代的事情你那邊辦得怎麼樣了?”
丁通海頓了片刻,“沈少爺,我最近身體有點不舒服,恐怕難以為您做事了,還望你另請高明。”
聽完他的回答,沈承越先是—愣,隨後勃然大怒,吼道:“你什麼意思?把定金都收了卻撂擔子不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