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初月下了電梯後,便看到了傅晚行的助理,封北。
封北給她帶著路:“溫小姐,這邊請。”
溫初月走到總裁辦公室門口,腳步卻不由得停住了。
她手指攥緊,腦海裡思緒雜亂,完全冷靜不下來。
好像不該來的。
可是如果她不來的話,柚柚又要怎麼辦。
但她又該怎麼和傅晚行說。
封北推開門:“溫小姐,傅總就在裡麵。”
溫初月閉了閉眼,深深吸了一口氣,邁步走了進去。
傅晚行坐在辦公桌前,一口流利的英語,正在接工作電話。
溫初月隻能坐在沙發裡等他。
不知道過了多久,傅晚行走到她對麵坐下,修長的雙腿交疊,淡淡道:“找我什麼事。”
溫初月看向他,放在膝上的手收攏,話在喉間滾了滾才道:“我想求傅總一件事。”
她放低了自己的所有姿態。
傅晚行嗤笑了聲:“之前還張口閉口要跟我離婚,現在知道來求我了?”
溫初月道:“我見到鐘小姐了。”
傅晚行的神色冷了下去:“你想說什麼。”
溫初月兀自繼續:“鐘小姐的母親要心臟移植,但是因為血型特殊,心臟源很難找,可剛好醫院裡就有一個合適的,傅總知道這件事吧。”
“知道。”
“我想求傅總的,就是這件事,那個心臟源……”溫初月嗓音哽了一下,“是我一個病人的,我幫她排了很久,本來明天下午就該做手術了。”
傅晚行語調裡帶了幾分諷刺:“你真是個懸壺救世的好醫生,就為了這件事來求我?”
溫初月唇角扯了扯,聲音有些無力:“什麼叫做‘就’呢,那是一條生命。”
“照你的意思,鐘情母親的命就不是命了。”
溫初月脊背筆直:“我隻知道,先來後到。”
傅晚行道:“既然這樣,你應該找醫院去,跟他們說先來後到,找我做什麼。”
溫初月垂了下眼睛,好半晌才道:“傅總,我求你。”
“你求人的態度就是動動嘴皮子?”
溫初月重新抬頭,眼神堅定又透著幾分空洞:“你所有的條件,我都答應。”
傅晚行看著她,眸色逐漸沉了下去,冇有說話。
良久,他才道:“溫初月,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為了一個病人,能做到這種地步嗎,到底什麼原因。”
溫初月麵不改色:“我隻是看不慣有些人利用權勢金錢,可以肆意踐踏彆人的生命。”
傅晚行冷冷勾唇,起身走了幾步後,回過頭看向她:“還坐在那裡乾什麼。”
溫初月茫然的對上他的視線。
傅晚行道:“不是說,我所有的條件你都答應嗎。”
溫初月下意識站了起來,看著男人離開的背影,唇微微顫動。
他是……同意了嗎?
溫初月來不及多想,連忙跟了上去。
一路上,傅晚行都冇有說話,車內安靜到了極點。
黑色的勞斯勞斯在行駛過了喧嘩的市區後,最終停在了公寓前。
傅晚行道:“下車。”
溫初月亦步亦趨的走在他後麵。
出了電梯,打開房門後,溫初月剛想去開燈,便被人重重抵在了門板上,男人冷淡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取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