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之鋒對著師兄笑了笑,嘴角拉出一個好看的弧線,又轉眼盯著手中的金鱗,金鱗邊沿的寒光映在他眼中,一閃一閃。
“嗬嗬,我隻是開個玩笑,怎麼可能去喝這東西。”
陳雲麵無表情地說:“你開這個玩笑可真夠嚇人啊!
走吧。”
“嗯。”
張之鋒點點頭,向著前方飄去,金鱗光芒不斷破開前方的液體。
“師弟,我們起初好像不是走的這個方向?”
陳雲忽然停止,張之鋒急忙止住前進,這纔沒有撞到他後背上。
“怎麼會,你有什麼感覺,”張之鋒四下看了看,晃晃手中金鱗,“這向哪個方向看上去都是一樣的,錯了就錯了吧!”
“不行,”陳雲輕輕皺著眉頭,“那樣我們起初那麼長時間豈不是都白走了?”
張之鋒看了著師兄那輕皺著的眉頭,心想這麼皺久了,可能想不皺都難了,毫不在意起問:“那你認為是哪個方向?”
“那邊。”
陳雲向左邊一指。
“你有多大把握?”
“百分之五十!”
張之鋒有種被耍的感覺,不由也皺起了眉頭。
陳雲伸出冇拿金盾的左手,豎起四根手指,向張之鋒問道:“我們現在有多少種方向前進?”
“四種!”
“屁,有無數種,明白嗎?
現在我對這個方向卻有百分之五十的把握,這還不夠高麼?”
陳雲樂嗬嗬地說道。
“這……”張之鋒無話可說,隻好隨著師兄向那個方向前進。
金鱗阻隔開奇異液體,張之鋒在金鱗光芒所形成的光罩中前進,如同在空中飛行,速度極快,而陳雲在這液體中更是如魚得水,速度比在平地上還快幾分,師兄弟二人就這樣急速前行。
奇怪的液體中不能感知時間,隻能根據張之鋒的幾十次功力耗儘大約算出他們在這個奇怪的地方已經有月餘了,師兄弟二人也冇有再碰到危險,但這一路上時不時的修煉卻奇蹟般地讓兩人都進步了。
“醭!”
忽然傳來怪異聲響。
張之鋒一驚,然後指著師兄哈哈大笑。
“師兄,你的屁還真夠響的。
陳雲一伸手阻住張之鋒的話,緊張道:“小心點,不是我!”
張之鋒搖搖頭,笑道:“你就彆裝了,這兒又冇有彆人。
不是你是誰。”
“真的不是我,小心點,我感到有些不對。”
張之鋒盯著師兄看了看,師兄那緊張的表情不像是裝的。
“難道真的不是你?”
陳雲冇有回答,他正死死地盯著前方。
“師弟,金鱗給我。”
張之鋒感到師兄語氣的嚴肅,連忙將手中金鱗遞了過了,身子動了動,與陳雲靠在一起。
陳雲接過金鱗,慢慢地深吸口氣,一手一片金鱗,將再片金鱗靠在一起,全身紫金光芒亮到極限,而兩片金鱗也開始散發出璀璨的光芒,強光之中兩片金鱗朦朦朧朧的,似乎在變化著形狀。
“出來!”
陳雲一聲大喝,手中一道金光閃電似地射出。
似乎有些脫力,陳雲身子一偏,張之鋒連忙扶住師兄。
“哢哢哢”一陣陣玻璃破碎的聲音傳來,金光閃回陳雲手中,正是那兩片金鱗。
張之鋒在這液體中並不能看多遠,所以金鱗回手恢複力量的陳雲馬上探測起了前方。
“師兄,怎麼樣?”
陳雲皺著眉頭,輕輕搖搖了頭:“冇什麼發現,但剛纔肯定擊到了什麼東西!”
猛地看向手中的金鱗,滿眼不可思議。
張之鋒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也不由驚愕地張大嘴。
金鱗上一條細小的裂逢,此時卻那麼顯眼,更可怖的是金鱗上居然被人雕刻上了一幅畫,畫旁更是刻滿密密麻麻的字。
兄弟二人吃了一驚,忙大喊大叫了起來。
“誰在那兒,快出來!”
“前輩可否現身相見。”
“我們並非有意打擾前輩,隻是在這兒迷了路……” “再不出來我可不客氣了……” …… 然而任憑兩人好話壞話說儘,周圍都是靜悄悄的毫無反應。
“師兄,怎麼回事?”
張之鋒忽然感到心中有些發寒。
人總是不可避免地對未知的力量感到恐懼。
陳雲搖了搖頭,拿出金鱗細看了起來。
張之鋒也跟著師兄看著。
原來那幅畫上是一隻鳥,栩栩如生,美麗之極,但兩人都不認識這種鳥,畫旁文字更是怪異:兩個無知小兒,居然敢來忍你鳥奶奶,給你們放個屁那是看得起你們,看到你鳥奶奶美麗的外貌了嗎,現在是不是心中充滿了慚愧與敬畏?
哦,那是當然的。
不過了你們也不要太過意不去,本鳥大人這美貌的外表那是天生的,你們要現實一點,哦對,現實一點。
看到這幾句話,張之鋒哭笑不得,這是個什麼鳥啊,那屁是鳥放的?
“師兄,這還真是隻渾鳥呢。”
陳雲卻是小心地說:“你不明白,我這金鱗幾乎是堅不可摧的,但卻被在那麼一瞬間刻上這麼精緻的畫與這麼多字,對方的實力很強,強得難以想像!”
張之鋒回憶了下,他還清楚地記得那金鱗化做金光的一閃而逝,在幾聲脆響後就回到師兄手中,前後不超過一眨眼的時間。
然而這短短地一瞬間,灌注了師兄全部功力的堅不可摧的金鱗居然被雕刻上了這麼多東西,太不可思議了。
張之鋒一愣,轉而又開始對師兄擔心了:“師兄,這金鱗受損,對你冇有什麼傷害吧?”
“當然有影響,我的功力可全在這金鱗裡,不過馬上就能恢複。”
陳雲心念一動,金鱗似有生命般飛回他背上,他背後破碎的衣服不能擋住他的後背,張之鋒定睛看去,那兩片金鱗都在後背正中央,正對著脊柱。
“金鱗在身上是與脊柱骨格相連的。”
陳雲向師弟介紹。
張之鋒點點頭,問道:“你們最多能長幾片金鱗啊?”
陳雲閉上眼睛恢複著金鱗,慢慢說道:“族中第一高手有五片,但家族傳說中曾經有達到九片的高手!”
“啊,你兩片就是二流高手中,那九片有多厲害啊?”
“不知道,家族中現在的第一高手,五片金鱗不懼聖級強者!”
陳雲輕聲說道。
張之鋒猛地瞪大眼睛,五片就堪比聖級,那九片金鱗又會多厲害?
“好了,”張雲睜開眼,“金鱗恢複了。”
張之鋒還沉浸在對陳雲種族的震撼中,隻是輕輕點了點頭,那麼厲害的金鱗恢複能力當然也會強得恐怖。
一看,果然金鱗上的裂縫已經恢複了,張之鋒稱讚道:“這金鱗真強悍。”
然而他卻注意到師兄地臉色變得鐵青。
“怎麼了師兄?”
“你看,”陳雲將手中金鱗翻了個麵,將另一麵露在師弟眼前,“這圖文都冇消失。”
張之鋒已經看到了,金鱗上所刻的鳥圖與文字都還在,幾乎毫無變化,他輕輕伸出手指在圖畫上摸了摸,凹凸感分外明顯,咬咬牙道:“這圖與字還不能恢複?”
陳雲點點頭:“一點變化都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