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
打電話的董鋒拉開抽屜看到隨手放進去的工牌,手指細微停頓。
“讓品牌運營部的薑顰進來一趟。”
五分鐘後,薑顰敲開了大老闆辦公室的門。
她因為奔跑而成的紅暈還冇有消散,長髮微垂,“董總。”
董鋒將工牌放在桌麵。
薑顰頓了下,詫異寫在臉上。
叫她來,是為了把工牌給她?
董鋒靠在椅背上,輕笑:“看來,是真的不記得我了。”
薑顰看著他,疑惑:“董總認識我?”
董鋒手指輕敲桌麵:“我也曾經就讀於四方城大學醫藥專業。”
薑顰腦中一閃而過的思緒被她抓住:“……您回學校進行過演講。”
董鋒微笑點頭。
所以原來是學長。
因為這層關係,董鋒晚上邀請她吃頓飯。
薑顰:“我媽病了要手術,我下班之後要直接去醫院。”
董鋒詢問她需要什麼幫助。
薑顰遲疑了一下,“我,能不能,在我媽手術那天,請一天假?”
董鋒笑著批了她三天假。
——
薑母的手術進行的比較順利,雖然後期還需要長時間的恢複,但薑顰還是長鬆了一口氣。
董鋒當天也順道來看望了術後的薑母。
知道這是女兒的領導,薑父有些拘謹,好在董鋒也有事情在身,並冇有多待。
在董鋒離開後不久,薑顰就發現他有東西落下。
薑顰冇有他的聯絡方式,就連忙追了出去。
一片夜色裡,醫院臨時停車的地方,燈光昏黃。
董鋒的邁巴赫非常醒目,薑顰看到車子還冇有走,連忙過去。
隻是當她走近,裡麵低、喘的聲音和車子上下的起伏,讓她猛然停下了腳步。
半降的車窗,女人黑色的長捲髮性感又撩人。
那一聲聲酥人的“乾爹”,讓薑顰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她驀然想起了公司內關於董鋒和乾女兒的傳聞。
一雙養護得宜的纖纖手指,按在了半降的車窗上。
麵色潮紅的性感女人迷離的微微抬起頭,即使是光線昏暗,也足夠薑顰看清楚。
那是——蘇情。
撞破這一幕的薑顰連忙想走,卻在扭頭時,看到了站在那裡的時厭。
他長身玉立,身上裹雜著寒氣。
深黑的眸子冷冷的注視著這一切。
薑顰方纔來時,就隱約看到那邊站著一個人,她當時匆忙,冇有在意。
現在才猛然意識到,時厭比她還早的看到這一幕。
也許,是從蘇情和董鋒上車時,他就已經都看到了。
薑顰雖然覺得時厭不是什麼好人,但畢竟她母親手術的事情,是他幫了忙。
她猶豫著自己是不是應該說兩句安慰的話,就看到時厭朝著她這邊走來。
時厭從車內掏出一根鐵棒。
“砰。”
鐵棒重重砸在邁巴赫的前擋風玻璃上。
頃刻之間玻璃碎裂成一張慘白的蜘蛛網。
車內激戰正酣的蘇情被嚇的發出一聲尖叫,透過殘破的車玻璃,看到了時厭那張疏冷至極的臉。
董鋒臉色不太好,用外套蓋在蘇情身上,護住了她。
兩個男人的視線透過殘破的車窗玻璃交彙。
董鋒餘光看到在場的薑顰,微頓。
薑顰尷尬的對他點了點頭,舉著自己手裡提著的東西。
示意自己看到這一幕隻是巧合。
董鋒手按向車門。
車門從裡麵推開一掌的距離,被時厭從外麵一腳狠狠踹上。
董鋒眯了眯眼睛。
蘇情披著他的外套,除了最開始的慌亂,此刻依舊驕傲的抬起下頜,看著時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