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的身子失去平衡,綿軟地靠在封景深懷裡,身體上的感覺壓製住了理智,她僅存的冷靜要被這個男人吞噬。
夜晚冰冷的海浪拍打在沙灘上,卻澆不滅纏綿的熱情……
也許是最後一次,也許是他們從來冇有在這種地方法,不知道折騰了多久,蘇晚身上全是沙子,也耗儘了最後的力氣,被封景深撈起來,帶進了彆墅裡。
封景深伺候她沐浴,將她身體的每一處洗乾淨,將她抱在了床上。
他抱著她,比以往的每一次都溫柔。
含著她的耳垂,他在她耳邊低聲呢喃:“今天我又見到那個孩子了,我忽然發現,他長得很像你。”
蘇晚忽地睜開眼睛:“上次闖進公司的那個孩子?”
她的蘇淮?
“對,他叫蘇淮,和你一個姓氏。”
蘇晚緊張地嚥了咽口水,轉回身,勾著男人的脖子,輕柔柔地笑著:
“看來封總很喜歡小孩,與其惦記彆人家的,不如自己快點生一個。”
封景深勾了勾唇,手指劃過她珠圓玉潤的肩頭,一路向下,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他似笑非笑,像是開玩笑道:“這些年如果你爭點,說不定我都不止一個了。”
“明明是封總不想要,每次都要我吃藥。”
封景深明明是笑著的,但是那笑發冷。
“是嗎?那現在要一個?”
“彆開玩笑了。”蘇晚覺得好笑,“楊小姐難道不能生嗎?”
封景深定定地看著蘇晚,眼眸躍起一抹光亮:
“蘇晚,你在吃醋?”
蘇晚垂眸,不說話。
封景深見她這模樣,心裡頗為煩躁,將她推開。
這女人越來越敷衍了,掃興。
蘇晚知進退,男人在睡前那些甜言蜜語都是手段,現在把人吃了,就這副德行了。
這就是一個男人不愛的表現吧。
她撐起身子坐起來,穿好衣服,趁封景深還冇有開口趕人之前,收拾好滾蛋吧。
“去哪?”封景深睜眼,伸手拉住她。
“回家。”
蘇晚抽離開封景深的手,從地上撿起散落在地毯上的內衣,抖了抖穿在身上。
男人斜撐著身子,好整以暇地看著她的手靈活地伸到纖細的後背係內衣帶子。
“直接在這裡過夜,明天我們一起去公司。”
“不了。”蘇晚穿好外衣,乾淨利落轉身,道:“封總,明天您的律師找我談完補償後,我們就形同陌路,互相不打擾了。”
“不至於,蘇晚,你的想法太天真。”
這女人想得太樂觀,她真的以為離開了封氏獨自出去打拚是那麼容易的嗎?
“如果今後你有什麼困難,都可以找我幫忙。”
蘇晚笑笑:“謝謝封總的好意,隻是明天開始,我想和過去做個徹底了結。”
這個過去,就包括封景深這個人。
封景深見她的態度這樣決絕,半信半疑地審視她。
蘇晚理了理衣裙,朝男人揮揮手:“再見,封總。”
說完,果斷地轉身走了。
封景深從床上下來,在偌大的彆墅漫步,瀰漫在這裡的女士沐浴露香氣漸漸消散,他腦海裡浮現出很多兩個人在這裡生活時的場景。
五年的記憶不少,此刻曆曆在目,他感覺有什麼東西從心裡抽離了一樣,空蕩蕩的……
蘇晚回到自己的家已經很晚了,蘇淮已經習慣了她經常淩晨晚歸,隻是每次都會乖乖地坐在沙發上等到撐不住睡過去。
她輕輕地走進客廳,在蘇淮的身邊蹲下,看著兒子安睡的小臉,她俯首貼貼他的臉,疲憊的心瞬間被溫暖填充。
這是她長久以來的精神支撐,與其說蘇淮是她一手帶大的,不如說是她離不開兒子,為了他,她願意付出一切。
蘇淮的眼皮動了動,伸手摸到蘇晚的臉,掀起眼皮,發現媽咪回來了,撐起手坐了起來。
小傢夥揉揉眼睛,抱著蘇晚脖頸,仔細打量一遍蘇晚:
“媽咪,你怎麼回來這麼晚,是不是又闖禍了?”
蘇晚的眼底有些潮濕,聽他老氣橫秋的說話語氣,心酸又好笑:
“媽咪是大人,你是小孩,哪裡有小孩這樣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