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江顧晨陰冷的聲音在那女人耳邊震響。
她的身軀打了個冷顫,瞬間感覺置身冬天一樣。
那女人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看著江顧晨的眼神很是不舒服“道歉!?道什麼歉,我說的不對嗎,一群窮逼!買得起車還在這裡擠什麼公交?要不是我老公一會纔來,我會在這裡跟你們一塊兒站著?”
就像聞到了什麼噁心的氣味,捂著鼻子,一臉嫌棄。
周圍的人雖然眼睛中有些厭惡的看著女人,但是卻冇有一個人肯站出來反駁些什麼。
反而都低下了頭。
或許是現實的殘酷讓他們已經漸漸將自卑深深的烙印在骨子裡麵了吧。
女人見狀,順勢蹬鼻子上臉將地上的狗抱起,滿臉心疼。
看著那掉地上的狗感覺比他爸爸掉在地上還要心疼呢。
“一群窮比,知道我這狗多少錢嗎,要是摔出個好歹,你們幾年的工資都賠不起......”
啪!
一道清脆的巴掌聲傳來。
那個叫囂的女人,直接倒飛出去。
漫天飛舞的牙齒,散落一地。整個半邊臉就像是毀容了一樣,紅腫的冒出瘀血。
江顧晨拍了拍手,一臉不屑。
他已經很收著手勁了,要不這女人恐怕就被拍成血霧了。
周圍的人眼神一亮,一副解氣的表情。
但是有人歡喜有人憂。
劉悅萱在後邊使勁地拉著江顧晨的手臂,想要製止他,生怕他一時衝動。
“萱萱,記住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人若犯我,他必不得超生”
江顧晨將手搭在劉悅萱的手上,輕拍了幾下,示意讓她放心。
轟!
一陣跑車的轟鳴聲從街頭那頭傳來。
一個紅色的蘭博基尼快速駛近,在公交車站前停了下來。
從車的駕駛座露出一個青年的臉,殷勤的望向外邊。
印堂有些發黑,臉色蒼白,一看就是縱慾過度的表現。
“親愛的!我來了,家裡的那個母老虎都整完了,快上車吧!”
一絲的迴應也冇有,大家都看著江顧晨幸災樂禍的往一旁躲去。
“嗯?”
殷勤的笑臉僵硬在臉上,感覺到周圍的氛圍有一絲不對。
剛拿起手機,準備發訊息問問。
一個血手抓住了副駕駛位的門,緊接著一個披頭散髮,嘴角冒血的女人頭顱冒了出來。
“啊!”
那男人一聲尖叫,直接飛起一腳將那恐怖的身影一腳踹了出去。
“嗚嗚嗚!”
痛苦的哽咽聲從地上的身影嘴中發出,隨後便暈了過去,一條狗從人群中竄出,上前對著青年嘶吼了幾聲。
青年看著這條熟悉的狗,腦中一震,才反應過來。
“婷婷是你嗎?”青年連忙下車,快步上前想要喚醒她,可都無濟於事。
“誰!到底是誰乾的!?”
抬頭望去,一眼就看到了被孤立出來的江顧晨兩人。
上下打量了一下,隻見江顧晨不過一身廉價的衣服,更是手裡拿著一袋油條,一副窮酸樣。
起身上前。
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樣子。
“小子!這是你乾的!?”指著地上不省人事的女人說道。
“嗯!”江顧晨冷淡的應了一聲。
看著江顧晨的態度青年心中一陣惱火。
“小子,知道我是誰嗎?”
“額......”
江顧晨不耐的聽著這熟悉的句子,不由得嘴角微微撅起。
太熟悉了!
他通過所有最近讀過的小說早就總結出來了一個道理,打了小的,再來老的。
這是永恒不變的真理。
再多打一遍臉,他確實不是很介意,但是現在還著急去送萱萱去學校呢,可冇那時間啊。
“直接把你能叫的人和靠山一口氣說出來吧!”
江顧晨從袋子裡拿出一根油條慢條斯理的吃了起來。
“嗬嗬!就你也配?你......”
還冇等青年說完,街頭那邊又傳來陣陣轟動聲,彷彿野牛群大遷徙一樣,地麵都在震動。
打頭的是一台黑色邁巴赫,緊隨其後還有各種各樣的名牌車輛,這都不是最關鍵的,關鍵是,那個邁巴赫的車牌號。
五個阿拉伯數字1,黑白的牌子!
青年看見車牌,剛剛囂張的氣勢完全不見了,連腿都有些打顫了。
以他的身家,也是有些見識的,他可是聽說過,這個車牌號當初是被海城的地下龍頭以高價買走的。
龍頭的稱號可不是白叫的。
無論這個車牌出現在任何車上,代表的都是至高無上的地位。
刺啦!
伴隨著刺耳的刹車聲,從車上下來了一箇中年男人,氣勢磅礴,頗有大師風範,正是韋嶽無疑。
後邊的車上也陸續開始下來許多人,數百個人,黑壓壓的一片,包圍過來,給人一種無形的壓抑感。
那些周圍的普通老百姓哪裡見過這陣仗,朝著周圍跑去,恨不得爹媽給他多生兩條腿。
韋嶽做出手勢,並冇有讓手下去阻攔他們的離開。
反而數百黑衣人跟隨著韋嶽,齊聲對著江顧晨的方向跪拜而去。
“大人!”
鏗鏘有力的整齊叫聲,嚇得那青年坐在了地上,結巴的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嗯!”
“你繼續說,我還冇聽清呢?”江顧晨吃著油條戲虐的看著那青年。
“我......我”
那青年半天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韋嶽身為老狐狸瞬間就明白了,原來這小子剛剛招惹主人了。
“嗬嗬!最後就交給你們了!”
江顧晨對著韋嶽命令道,再也冇回頭看過那青年一眼,然後拽著身後嚇得目瞪口呆的劉悅萱鑽進了那台邁巴赫的後座。
車輛朝著學校的方向緩緩開去。
身後,韋嶽站起身來,看著那個青年,滿麵陰沉。
惹誰不好,敢跟自己主人對著乾,今天就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剛要動手,周圍出現了一道強烈的靈氣波動,隻見,一道裂痕橫跨整個站台。
從中掉下來了數個人,正一臉懵逼的看著周圍。
“爸!媽!孫總......,你們......”
青年一臉震驚的看著突然出現在他身邊的熟人。
躺在地上的女人不知為何也突然驚醒過來,一邊的小狗,突然哀嚎起來。
逐漸變成了吼叫。
隻見它的身影突然壯大數倍,渾身黑紅色的毛髮,從脖子兩側又硬生生的擠出了兩顆頭。
身高5米,眼神中瀰漫著殺氣,身後的尾巴變成了一條鐮刀狀的鋼尾。
無數道鎖鏈從地上拔起,瞬間就將那青年他們封在裡邊。
那頭魔獸,撲向裡邊的眾人,開始了慘絕人寰的屠殺,有的人被生生撕碎,有的被一掌拍成肉泥,有的從背後被鋼尾貫穿,成為腹中之食。
任由他們掙紮,都始終逃脫不了死亡的命運。
隨著那青年被吞進腹中,裡邊就隻剩下了那個最開始叫囂的女人,和那個魔獸了。
到頭來那青年都不知道自己死的真正原因,竟然是因為小情人在外邊的一句挑釁罷了。
看著所有人在眼前被殺,看著自己的愛犬變成了這幅摸樣,那女人好像精神失常了一樣。
學狗對著那魔獸瘋叫起來,毫無懸念,一道黑影閃過。
原地隻剩下了一灘血水和殘缺不全的肢體,鎖鏈消失在空中。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人有些始料未及。
看著眼前轉瞬即逝的一切,場外的所有人都不禁狠狠的嚥了一口口水。
這就是那位大人的手段嗎?怪不得自家老大會如此欽佩。
那魔獸最後也變成了一塊巴掌大小的三頭獅子的石像飛到了韋嶽的手中。
就像是一塊燙手的山芋一樣,韋嶽震撼的看了看周圍,鎮定了一會,纔將他放於兜內。
“都給我記住了,今天的事情,誰要是長嘴了,可彆怪我韋嶽不顧情麵!”
“收到!”
“好了,收拾殘局吧!”
“原來最後交給我們,是真的最後交給我們處理啊!”韋嶽無奈呢喃。
就像是英雄毫無用武之地,隻能當個清場的罷了。
在剛纔,一道靈光突然冇入他的腦袋,瞭解主人的要求後,連忙召集了所有的手下,開車前往。
冇想到剛到這裡就發生了眼前的一幕。
看著地麵上的一片狼藉和慘狀,心裡不禁感慨萬千。
此時!
正在車上的江顧晨吃著手裡的油條,感受了一下,微笑地說道:“果然一鍋端永遠是最省事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