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立刻被細心的秦萱捕捉到了,她頓時大怒,立刻上去。
啪!
一巴掌扇在保姆臉上,威冷喝道:“說,你都乾了什麼?”
那是一個不過三十多歲的女人,雖然衣著樸素,卻是有幾分姿色。
秦萱無法懷疑林北的話。
若是林神醫說的是真的,那麼,肯定是這個女人在爺爺身上做了什麼手腳。
這種老頭和保姆的故事,又不是不多。
秦萱恨得咬牙切齒。
爺爺向來潔身自好,奶奶去世十多年了,他一直修身養性得極好。
現在,竟然被這個女人給毀了,甚至身體都垮了。
秦雨亭和秦雨城也想到了這一茬,頓時,二人都是威嚴地瞪著保姆。
保姆被三雙威嚴的怒目瞪著,頓時就崩潰了。
噗通!
她一膝蓋跪了下去,嚎哭起來:
“大小姐,冤枉,冤枉啊。不是我。
老爺子每天晚上都會做夢,早上起來我給他換內衣褲都會濕一大片。
老爺子叫我不要告訴你們,真的不是我啊。”
她說得情真意切,嚇得瑟瑟發抖。
秦萱看她也不像撒謊,心中大惑不解。
“萱兒,她說的都是真的。”
這時,床上的老爺子說話了,他的臉色因為羞愧而變得暗黑。
一時,眾人皆是大驚。
這……怎麼可能?
難道老爺子真的頻頻做那種夢導致精元虧損?
這……怎麼可能?
秦老爺子歎了口氣緩緩道:“老夫一生潔身自好,不想晚節不保,也不知為何會如此?”
說完他側頭看了眼窗台。
然後看向林北道:“林神醫果然洞察入微。
說來羞愧。每天晚上,我一入睡,便會夢到一個女子倚在視窗對我調笑。
有時候是我老伴年輕時的模樣,有時候是年輕時的一些故人,有時候是完全不認識的,有時候甚至是一團朦朧的影子。
最後,我總是受不了她的誘惑,讓她進來。
哎,老夫一生潔身自好,不想心魔竟如此嚴重,罪過罪過。
本來不想說出來,就這樣帶進棺材裡。死就死吧,尚能留一世清名。
如今被林神醫看破,這也是前世孽障,我秦鶴風晚節不保。
都是天意,都是天意……”
言畢,他雙目緊閉,滿麵頹然。
秦鶴風一生要強,年輕時接過風雨飄搖的家族基業。
數十年間讓秦家屹立江城,成為第一豪門。
其品行在江城也是人皆稱讚。
自夫人去世後,他就清心寡慾,一心向佛。
不想晚年鬨出這事。
想來是前世孽障,佛祖要懲罰他,讓他產生心魔。
秦雨亭兄弟此刻也是心中悵然,同時很是埋怨林北。
你說你看出來就看出來了,說出來乾什麼?
老爺子又不是自己做了壞事,這是無可奈何之事,你說出來就壞了他名聲,真是罪過。
秦萱此刻心情也很是複雜。
林北卻是輕輕一笑:“秦老爺子不必自責,這不是你的錯。有人給你下了套而已。”
啊!
眾人皆是大驚。
他們秦家樹大招風,被人惦記很正常。
也不是冇人暗害過老爺子,隻不過秦家高手眾多,皆被一一化解了。
如今,這做夢還能是被人算計的?
有誰還能算計人的夢境嗎?
秦鶴風聞言卻是臉色大喜,忙道:“林神醫此話何意?”
若他真是被人操控夢境,那就不是他自身的罪過了。
儘管太匪夷所思,但是他真的希望這是真的。
秦萱這時也知道自己誤會保姆了,連忙把她扶起來,誠懇說道:
“吳姐,對不起,我一時衝動。請你原諒我。”
吳姐知道自己什麼身份,哪敢埋怨大小姐。
況且秦家平素待她不薄,她自然不會介意。
泣聲說道:“大小姐能明白我的冤屈,我就知足了,不敢責怪大小姐。”
林北對秦雨亭道:“秦先生,麻煩取點黃紙毛筆硃砂來。”
嗯?
眾人再度疑惑。
林神醫不下藥,要這個乾什麼?
但是,林北的手段已經深深讓他們震驚。
秦雨城忙道:“林神醫稍等,我去取。”
他剛剛對林北無禮,此刻是悔恨至極,正想找點事彌補一下。
所以,他甘願親自當跑腿。
然後他轉身出門,約莫十多分鐘,取了黃紙毛筆硃砂來。
林北用硃砂在黃紙上畫了一道符,交給秦雨亭道:
“秦先生,這道符貼於視窗。
今夜,黃符未動,切不可靠近打攪,子時過後必有異事。
我給老爺子開藥調理,不出一月定然恢複如初。”
秦雨亭雙手接過黃符,心中大惑不已,林神醫這什麼意思?
怎麼弄得神神道道的?
但是他也不好多問,且看今晚會發生什麼吧。
“多謝林神醫。”他略微彎腰致謝。
秦雨城也忙道:“林神醫,我剛剛多有得罪,我這暴脾氣著實該打。”
說完他就狠狠扇了自己兩個嘴巴,連連賠笑。
林北看著他微微笑了一下襬手道:“不知者無罪,算了,我走了。”
留下一張藥方,林北往外走去。
“萱兒,快送林神醫。”秦雨亭忙道。
秦鶴風也是一再感謝。
林北不僅救他的命,更是救了他一生清譽啊。
眾人把林北送到莊園門口,秦萱開車送林北迴家。
車上,秦萱疑惑道:“林神醫,我爺爺到底怎麼回事?”
“今晚就知道了,現在說了你也不懂。”林北淡然道。
秦萱也不便再追問,道:“現在中午了,我請你吃飯吧。”
“好。”
蹭飯,林北向來是不會拒絕的。
二人來到一家餐廳,這是一家十分高級的餐廳,二人撿了個位置坐下,點了一些菜邊吃邊聊起來。
……
另一邊,江城醫院,葉君豪已經住進病房。
馮利打電話把葉曼雪叫了過來。
葉曼雪一進來,馮利就咆哮起來:
“曼雪,我就說那狗東西不是個好人,你還當他是個寶。你看,把你弟弟手都打斷了,把我臉都打腫了。”
馮利指著她那張塗滿粉的厚臉,確實腫起老高。
葉曼雪眉頭微皺起來。
這個林北也真是無情,剛剛離婚就對自己親人下如此狠手。
難道他真對自己一點感情也冇有了?
真就如此絕情?
但是,她轉念又想,林北那性格是不會主動惹事的。
肯定是媽和弟弟又去找他生什麼事,所以才被打了。
沉臉道:“我都跟他離婚了,你們還去找他乾什麼?他又不是瘋子,打你們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