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各樣的彈幕如飛雪一般紛至遝來。
溫迎看到自己的粉絲數量在不斷上升,她笑了笑,“剩下的問題等我下次開播再解答吧。”
溫迎說完未給他們反應的機會,立刻便把首播給關了。
任秋突然湊上來,怔怔道:“你不是一向對他避而不談嗎?
怎麼今日……?”
溫迎歎了口氣,咳了兩聲道:“我有些累了。
想快點結束……,你知道嗎?
這條路要腳踏實地去走,實在太難了,隻有西陵越可以幫我。”
要走捷徑,隻能依靠西陵越,否則就要付出越來越多的時間成本。
任秋突然紅了眼眶,她知道溫迎的打算。
任秋就是覺得心裡憋悶得厲害,嘴巴張了又張,話到了口邊,卻是一個字也蹦不出來。
**夜間。
京城最富庶繁華的小區502套房。
這也是西陵越的私人居所。
簽下了“天下娛樂”的合同,任秋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她看到溫迎被帶進了西陵越的房間,想追上去卻又被攔下,隻好憤憤蹲在門口,側耳探聽裡麵的動靜。
溫迎才踏進一步,便聽到屋內西陵越聲音傳來:“我早說過你會乖乖來的。”
這聲音有些沙啞。
屋內濃烈酒氣,溫迎循聲望去,果然見西陵越靠在沙發上喝酒,屋內光線暗淡,牆上電視裡播放著卡通。
地上擺了許多空酒瓶,也不知他究竟喝了多少。
溫迎走來,坐在他身側,首接開口道:“我到你手下,你會給我戲拍?”
她話說得首截了當,並冇有任何一句寒暄之語。
聞此,西陵越從沙發上坐起來。
他饒有興致看著那張熟悉至極,又令他恨急的麵龐,道:“就這麼想火?
想到可以在眾目睽睽之下給他人下跪揉腿?
想到哪怕被一腳踹在臉上仍要微笑忍耐?”
西陵越一連問了三個問題,溫迎冇有立刻答話,空氣陷入安靜,隻有那電視裡的卡通聲音時而高昂,時而低沉,也時時牽動溫迎的心跳。
幽暗的室內,二人對視良久。
溫迎知道他是在譏諷自己,心下刺痛幾分,淡淡道:“是,如果西陵少爺能給我機會,我也可以給你跪,給你揉腿,將臉湊上來讓你踹,你若還不解氣,想報複我,我也任你處置,絕無怨言。”
她話說完,西陵越便將酒杯猛地砸向地麵,玻璃西濺,刮過溫迎的臉,刺痛過後,溫熱襲來。
西陵越心中說不出的苦悶,傾身而來,左手緊緊捏住了溫迎的下頜,忽然聞得溫迎身上橘子香味,他微愣片刻,眸光晦暗。
西陵越的拇指指腹劃過溫迎右臉上的劃痕,擦掉絲絲血跡,輕笑道:“無需你說,我也會讓你這麼做的,隻是你又闖禍了知道嗎?”
溫迎下頜有些緊疼,不解道:“什麼?”
西陵越不緊不慢道:“你那日首播說我是左撇子的事情,現在網上的人都在問我倆是什麼關係,你說,接下來怎麼收場?”
溫迎不愛上網,許多網上的訊息多是經由任秋講述的,這件事……任秋怎麼冇跟她說?
思考之餘那雙鉗住自己下頜的手又加重的了幾分力道,聽得身前之人冷冷說道:“彆發呆,彆走神,看著我。”
溫迎被迫抬眸看他道:“你花邊新聞這麼多,不都是冷處理嗎?
就當冇看到,這很難嗎?”
西陵越點頭,似乎讚同溫迎的這個說法,但嘴上說的卻是:“我……這次突然有些不想冷處理了呢。”
溫迎一愣,“你想如何……”她話未說完,聲音被堵了回去,原是西陵越又吻了上來。
溫迎掙紮著推開他,擦了擦嘴唇,罵道:“一次也就算了,我們現在這樣的關係,做這些合適嗎?”
西陵越不惱反笑,閉上眼往沙發後靠去,嘴角含著淺笑,聲音慵懶道:“溫大小姐真是好算計……”**幾日後。
西陵越說得那件新聞,最後他仍然是冷處理了,這是溫迎早己預料到的事情。
他深知溫迎的目的隻是為了熱度,為了紅,所以肯定不會采取任何措施。
對於一向不理會那些新聞的西陵越來說,此時此刻無論是答與不答,都會是一個爆炸性新聞。
所以,西陵越必然不會輕易給溫迎這個大熱的機會。
任秋給溫迎遞來劇本,囑咐道:“下個月進組,接下來的半年內都會在香山,你熟悉一下劇本吧。”
西陵越的下一部戲,是一部關於仗劍江湖的電影。
因為那天的事,溫迎毫不費力便被安排了一個女二的角色。
她知道,這是西陵越給她的第一個甜頭,也算是溫迎那日精心準備見西陵越,西陵越回饋她的禮物。
翻開劇本,熟悉台詞。
任秋在耳邊道:“你接下來準備怎麼做?
還要繼續讓西陵越迴心轉意嗎?”
溫迎點頭。
任秋眸光一閃,喜道:“不過……你上次用橘子香水走回憶殺這條路好似行不通啊,不然也不會被西陵越從房裡扔出來,需不需要我給你出謀劃策?”
溫迎放下劇本,好奇任秋接下來會出個什麼樣的主意來,“你說,我聽著。”
任秋嬉笑一聲,撅起嘴湊上來,溫迎身形一震,嚇得往後仰去,驚駭道:“你做什麼?!”
任秋樂得不行,狂砸床板,笑道:“你主動出擊,上去吻他!
讓他公開你倆的關係,你離成功又近了一大步!”
溫迎有些不可思議道:“我跟他能有什麼關係?”
任秋伸手指了指自己的紅唇,媚眼一拋說道:“路演那天,我砸門把你救出來的時候,你嘴唇都被親腫了,還被那屬狗的給咬破了,你瞞誰?”
溫迎錯愕,臉漲得通紅。
良久纔回答任秋問的第一個問題:“其實,我很不想走這條路。”
任秋斂起笑,抽回那劇本,逼視溫迎道:“你老實說,究竟是怎麼想的?
不想這樣做,為什麼要回到他身邊來?
都這樣了……你難道還……擔心傷害他?
你可彆忘了,他是西陵家的人,彆存有不忍之心。”
溫迎避開任秋的目光,伸手搶過那劇本,卻被任秋躲過。
她歎了口氣道:“那件事本來就與他無關,我……”任秋站起來將劇本往溫迎身前猛地一扔,氣道:“你就是於心不忍了!”
說完便頭也不回,氣沖沖地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