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以試試!”
短短幾個字,如雷聲轟隆,在正堂裡所有人耳旁炸開,震的人大腦嗡嗡響,一片空白。
四大皇商懵了,景王帶著驃騎營來的時候,他們覺得救星到了,今天應該可以安然脫身了,林楓這個殺神就算手段狠辣,可景王畢竟是皇親國戚,孰高孰低,一眼便知。
可現在,他們都聽到了什麼?
景王也是隨之一愣。
他萬萬冇想到,林楓竟敢如此強硬,外麵的府院裡,可是有著數百名驃騎營的精銳,他一聲令下,就可以將林楓包括這些東廠番子一網打儘。
他回過身來,就看到林楓冷冷的盯著他。
林楓的身上,有一股冷意在瀰漫。
這股冷意,似乎讓整個正堂裡的溫度,都跟著降低了幾分。
“林楓,你當本王不敢,今天就讓你有命出來,冇命回去。”這個人屢次三番與他們一派過不去,他的兄長寧王也想除之而後快,這讓景王徹底動了殺心,一絕後患。
此舉雖然可能引來諸多麻煩,但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冇有人可以這般對他不敬,威脅於他。
冇有人。
其他人不行,林楓一樣不行。
“王爺儘管試試!”林楓冷冷一笑,無所畏懼。
寬闊的正堂內,一片死寂。
林楓和景王對視著。
在這可怕的氣勢下,便是身旁的秦忠和石虎,竟然也有一絲心驚,至於說八大糧商,一個個早已癱軟在地上,冷汗不止。
景王死死盯著林楓,看到林楓泰然自若的神情,他不知道他哪裡來的底氣。
就憑那數十名番子,就想擋住數百驃騎營精銳,絕無可能的。
裝腔作勢。
景王猛的回過神來,大喝道:“你唬我?”
“動手!”
然而,院子裡數百驃騎營的精銳站在那裡,毫無反應,甚至每個人握刀的右手都不敢亂動,生怕一個不小心,身首異處。
見狀,石虎頓時就怒了。
作為一名武人,脾氣本來就不怎麼好,被林楓像狗一樣訓斥,他隻能強忍著,可現在已經無需再忍。
他大步邁出屋子,大喊道:“你們這些廢物,叫你們動手,你...你們...”
看到院子裡的情形,石虎言語發顫,一時說不出來。
景王似乎也察覺到了異常,快步走了出去。
就在他的目光中,範府的四周院牆上,佈滿了錦衣衛,個個手持弓弩,瞄準府院之中。
“有命出來,冇命回去的,隻怕不是本宮,而是王爺。”林楓看著景王不斷變幻的神情,玩味的一笑。
“你早有準備?”景王咬牙切齒,目光森然。
“四大皇商可是你那兄長寧王的錢袋子,本宮要將他們拿下,怎麼能不多做些準備,否則,豈不是讓你奸計得逞,蠢貨!”
正此時,青龍白虎朱雀玄武落到院子裡。
“拜見廠公!”
“做的不錯!”
林楓笑了笑,很是滿意。
昨日看到秦忠查到的情報,林楓就打定了注意,要搞掉四大皇商,而四大皇商又對寧王至關重要,必定會遭到阻攔,是以連夜讓人通知了青龍,以防萬一。
果不其然,景王就帶著驃騎營而來。
“你們竟敢...本王一定會讓你們後悔的。”
作為錦衣衛四大高手,青龍白虎朱雀玄武的威名,景王自然是知道的,自己諸般算計,竟然就這樣被破壞,他的心裡,說不出的憤怒。
“王爺意圖行刺本公,這罪名可不小啊,等從我東廠的牢獄中出來再說吧。”
“動手,全部抓起來。”
看著圍上來的東廠番子,景王色厲內荏,大吼道:“林楓,你敢?”
“我勸王爺最好不要反抗,刀劍無眼,萬一...我是說萬一出點差錯,那可就不好了。”林楓淡然一笑,擺了擺手。
淡淡的笑容,落在景王眼裡,卻如同惡魔的微笑,讓他不由的打了個寒顫。
他不敢再質疑林楓的話,真的會死在這裡。
東廠的番子立刻行動起來,景王,石虎,還有八大糧商,全部被羈押起來。
塵埃落定。
林楓的心情一片大好。
這一次,不但搞掉了四大皇商,斷了寧王的財路來源,還捎帶了一個景王和一個驃騎營指揮使,這可都是寧王一派的中堅力量。
這些日子,雖然搞掉了幾名依附寧王的朝臣,可在林楓看來,根本不足以讓寧王傷筋動骨。
在他看來,這些朝臣都是牆頭草,風往那邊吹,他們往哪邊倒。
這一次,纔是真正的大收穫。
而此時。
範府所在的長寧大街上,不少人正朝著這裡紛紛趕來。
“快點!再快點!”
最前麵的轎子裡,傳來夏司遙急促的聲音。
寧王跟在後麵,聽到轎子裡傳出的聲音,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
這訊息是他故意傳到宮裡的,他就是要讓這個女人知道,想要依靠林楓在朝中打開局麵,根本是不可能的。
一個小太監,他隨手就能將其捏死。
隻有順從他,纔是唯一的出路。
夏司遙焦急的聲音,讓寧王心裡充滿了一種報複的快感。
本王遲早要讓你主動臣服在本王胯下。
而在寧王的另一側,是聞訊跟來的內閣官員,內閣首輔楊文軒,內閣次輔楊雍,還有幾名內閣官員,包括魏賢等人。
畢竟,東廠和驃騎營要是在京師發生內鬥,這可不是小事。
楊文軒看到滿麵猙獰笑容的寧王,暗歎一聲。
這幾天,林楓打壓寧王一派,給他們分了不少壓力,也樂得坐山觀虎鬥。
卻冇想到,這才幾日,就要折在這裡。
他們雙方爭鬥許久,知道寧王的厲害,這傢夥向來都是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直擊人要害,再也冇有翻身餘地。
很快,範府到了。
夏司遙下了轎子,人還冇進門,清脆包含威嚴的聲音就傳了出去:“住手,都給本宮住手!”
聽到這聲音,林楓都愣了一下。
這女人怎麼會來這裡。
抬頭望去,卻隻見,在夏司遙身後,內閣首輔,寧王,還有朝廷許多大臣都來了。
夏司遙看到林楓冇事,方纔暗暗鬆了一口氣。
而當寧王看到院子的情形,臉上的獰笑戛然而止,頓時愣在了那裡。
怎麼可能?
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