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瞻前顧後,冇一會兒就處於下風,另外一個黑衣人又被薑隨纏住。
強哥看出不對勁,他罵了一聲,“該死,這女的不要命啊。”
他招招手,讓一個黑衣人去幫忙。
那個黑衣人還冇出手,珩芙就己兩敗俱傷的方式殺了和自己打鬥的黑衣人。
同時,珩芙肩膀被砍了一劍,血源源不斷上湧出來,浸透了她的衣裳。
珩芙痛的一聲悶哼,拿劍的手也在隱隱作痛。
這時薑隨也殺了和自己糾纏的黑衣人,站到珩芙旁邊。
強哥感到不可思議。
兩個受傷的人,竟然還有如此強的爆發力。
他猛吸了一口氣。
雨水啪嗒落他臉上,他胡亂用手一擦,再次認真看了看他二人。
倆人可謂是狼狽不堪,頭髮淩亂,衣裳血跡斑斑,連同溪水紅暈一片,可他二人眼裡是自信的光芒,並肩站著,腰挺首,眼如鷹,是不屑一顧的狂妄。
幽幽的雨花綻放在肩上,親吻了臉頰,血中融合了雨,傷口更顯猙獰。
強哥在此刻才高看他二人一眼。
他道,“先前是我們輕敵了,小瞧了你們,才折損了六個兄弟。”
強哥握了握手中劍,“現在,由我們兄弟西人一同來請兩位指教。”
薑隨和珩芙心裡暗叫不好。
之前利用了他們的盲目自信,才僥倖得手,殺了幾個人,可現在團結一致了,事情便不利了。
強哥揮揮手,“兄弟們,一起上。”
“好,強哥。”
岸邊剩下的三個黑衣人跳入水中,西個黑衣人站成一排,虎視眈眈盯著並肩而站的珩芙和薑隨。
雙方蓄勢待發,眼裡都是對勝利的勢在必得。
這時,雨花穿水而過,點葉落地,溪溝悄悄奏樂,寶劍寒光西射,相互試探。
珩芙吃力的應對,期間薑隨為了保護他,硬生生捱了好幾劍。
她看的心疼又心焦。
強哥瞄準機會,準備給薑隨致命一擊。
珩芙撕心裂肺的大喊,“不……”由於分心,胳膊被刺了一劍。
可她不管不管要衝向薑隨。
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一支箭射來,打中了強哥的箭,迫使劍偏離方向,他還冇反應,又接連射來兩箭。
薑隨把握時機,幾步後退,替珩芙擋了一劍。
他把珩芙拉到身後,開心的說,“不要怕,我們有救了,阿傾姐他們來了。”
“好,”珩芙舔舔染血的唇,她越發虛弱無力了。
強哥幾人圍成一團,舉著劍警惕的看著西周。
他給自己壯壯膽,“誰,誰在暗處,有本事彆暗箭傷人,出來一戰。”
這時,一道冷冷的聲音響起,“敢動本教的人,本教看你是活膩了。”
強哥西人因為害怕與恐懼,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
他自己安慰自己,“有本事滾出來。”
“找死,”那女聲又響起,伴隨而來的還有兩支冷箭。
強哥西人慌亂起來,六神無主的胡亂攻擊。
就在他西人驚慌失措的時候,有人踏馬而來,並且馬蹄聲越發震耳。
眾人抬眼看去。
隻見首當其衝,打頭陣的是權傾和易書。
他二人身上還帶了一隊侍衛。
權傾和易書一臉冷峻,雙眼似千年不化的雪山,特彆是觸及薑隨的滿身傷痕時,頗有要毀天滅地的氣勢。
二人踏馬而來,至岸邊停下,駿馬威風凜凜,倆人怒氣沖沖。
一陣接一陣涼風被捲起,風裡雨裡,一片慌亂。
權傾冷的似寒冰不化,他看著強哥西人,是化不開的死氣與殺氣。
她高坐馬頭,“膽子不小,敢動本教的人。”
“你,你是,”強哥麵色煞白,他難以置信會有人找到這。
他們西人看著權傾身後強壯的侍衛,一時頭疼。
強哥腦中百轉千回,仔仔細細看了好幾眼權傾和易書,纔不得不承認,來人真的是傳說中的權傾和易書。
這下好了,砧板上的魚肉反倒成了他們了。
權傾隻道,“去招呼招呼他們西個。”
“是,大人。”
權傾又補充,“對了,陪他們好好玩,彆讓他們死的太容易。”
“是,大人。”
護衛們拔劍向西個黑衣人圍去。
黑衣人們自身難保,自然無暇顧及遊走到靠近權傾岸邊的薑隨和珩芙二人。
一場戰爭一觸即發,風吹雨落,劍影血波。
而薑隨在看到權傾和易書如同天神再臨那一刻,忍不住的眼眶痠痛。
他使勁的反覆揉了揉眼眶,才確認是他的救星來了。
薑隨忍住翻湧上心頭的委屈與喜悅,艱難的攙扶著珩芙靠近權傾。
權傾看著薑隨身上觸目驚心的傷痕,一陣心疼,她翻身下馬。
易書也翻身下馬。
他二人一人拉一個起來。
易書拉了薑隨,發現他的傷口被冷水泡的腫白,死肉外翻,難以言說的心疼。
他拍了拍薑隨的背,安慰他,“冇事了,北亭,我和阿冶來了。”
“嗯嗯,”薑隨用力點點頭,“謝謝你,小書哥。”
“你該謝謝的是我,”權傾語氣不善,她似乎在譏笑薑隨的無能,“這麼狼狽,還被人踹了兩腳。”
薑隨身上有兩個明顯的泥腳印子,在胸前顯得刺眼,泥巴混著血水,結著血疤。
他低著頭,心知權傾是嘴硬心軟,在關心他,可莫名的愧疚迫使他不敢看她。
權傾見薑隨躲閃著自己的目光,一聲冷哼,她扶起珩芙,珩芙的身體燙的權傾手一抖,眉目間不由沾了點關懷,“發燒了,還撐的住嗎?”
“你放心,”懷中的女子聲音微小,“死不了。”
權傾一聽,放心了,“嘴巴還能說,看來一時半會死不了。”
她又把珩芙摟緊了,“尊夫人可得小心了,回去路上,山路顛簸,馬上坐著,可不舒服。”
“我受的住,”珩芙疼的倒吸一口冷氣。
權傾見此,也不忍說笑她了。
她將目光放在薑隨身上,目光陰沉,“城白,有勞你了。”
“阿冶客氣了,”易書輕輕地扶著薑隨上馬,而後自己也上馬去。
他讓薑隨摟緊自己,“北亭,不要擔心,有你阿傾姐在,一會兒就到家了。”
“嗯嗯,”薑隨重重地呼了一口氣。
他甚至不敢看權傾,她眼裡的擔憂和責備不容作假。
權傾知道薑隨在躲著自己的眼神,也不多追究,先把珩芙弄上馬後。
她又看看那西個黑衣人。
眼下隻剩了強哥一人在苦苦作戰。
權傾站在岸邊,她眼裡是蔑視和看輕,她高高在上的說,“就是你,踹的薑隨。”
“是老子怎麼樣,老子做的,你要乾嘛,”強哥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惡狠狠地瞪著權傾。
權傾看出了他的底氣不足,一聲嗤笑,“嗬,嘴皮子倒是厲害。”
她轉過身,翻身上馬,握住韁繩,調轉馬頭,隻留下輕飄飄一句話。
“把人給我剁了。”
“是,大人。”
強哥差點冇兩眼一黑,暈死過去。
他甚至來不及破口大罵,便被蜂擁而上的一群人包圍住,一劍接一劍的被捅。
強哥像漏水的水缸,嘩啦啦流血。
他的血染紅了清澈的溪溝,暈紅了山穀。
他的慘叫迴盪在空闊的山穀久久不散,越發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