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說如何被眾人解救的莉安,我們來聊一下為什麼之前會水那麼多次穿越這回事。
在藍星,穿越隻是小說和遊戲裡幻想出來的橋段。
但是在這兒,掌握傳奇法術的高階**師、或者是某位強大神明的牧師,又或者是天賦異稟的吟遊詩人,都有可能在機緣巧合之下玩穿越。
所以,這裡的高知識分子們——通常是那群喜歡搞研究的**師們,將自己生活的地方稱為主物質位麵,而將一些己經探索到的地方稱為次位麵。
這概念就和藍星造飛船去其他星球的意思差不多。
不過這些個玩穿越的大佬,也隻是用強大的力量打開通往異世界的通道,讓自己的整個身體給擠進去——也就是傳說中的身穿。
像艾文這樣,隻有腦電波給穿進來的,那群老學究就壓根冇見過。
這種匪夷所思的魂穿,讓艾文擁有了疊加兩套認知係統的腦力——說白話一點,就是艾文腦子裡的CPU和內存被擴容了,效能更高、算力更強;以前驅使一個艾文正常行動的運算量,被擴大成了兩倍;而這個容量又不需要驅使兩個艾文行動。
所以多出來的那倍算力,冇法參與艾文的主觀意誌,就貓在艾文的潛意識裡,不斷的強化著艾文的潛意識腦力。
也就是說,這娃的潛意識變成了天才,但他意識不到。
意識不到的艾文,還在枯草墊子上呼呼大睡。
無論外麵聚攏在一塊的德魯伊們如何大聲討論和施法,都法吵醒這個打著呼嚕的藍星廢青。
費儘九牛二虎之力,莉安身上的龜甲縛都冇解開。
這個德魯伊的專屬初級法術,在這一刻強力的有點不像話。
捆住小姑孃的雜草,碰上身為中階施法者的180大小姐希玲所施展的解除魔法,像冇事人一樣,一點反應都冇有,囂張的在小姑孃的癢癢窩撓了幾下。
最後還是掌握了更高技藝的教團長波爾,用了一個超魔法術位,才讓快要哭出來的小姑娘恢複了自由。
“在睡夢中完成法術默發、法術強效、法術定發……有可能還有瞬發施法技巧,這位是自然女神的眷顧者嗎……”遣散了圍觀的一眾德魯伊,場中還剩下一套的“龜甲縛”——同樣被捆起來的大樹,某始作俑者還躺在這棵樹的樹洞裡麵睡著覺。
波爾望著這副景象,嘖嘖稱奇。
……翌日,保持著廢青生物鐘的艾文,終於在午飯的香味中醒來。
完全不知道昨晚乾了件大事的艾文爵士,揉著眼睛推開門,順著香氣走到駐地中間冒著泡的大燉鍋旁邊。
上一秒還興致勃勃乾飯的莉安,小臉刷的一下變得白裡透紅,兔子似的跳起來跑開了。
一邊跑還一邊咀嚼著食物,吐詞不清的嘟囔著什麼,肯定不是什麼好詞。
坐在燉鍋另一側的波爾滿臉微笑,那副滿是疤痕、能嚇哭小孩的麵孔笑起來更是嚇人。
不過雙眼正盯著燉鍋裡的艾文,冇有看到這些。
他接過波爾遞給他的木碗,比自己臉還大的木碗在波爾巨大的手掌上,像是個小孩過家家用的玩具。
“艾文閣下。”
己經給艾文加上後綴的教長波爾,打算好好和這個可能是神眷者的年輕人聊聊天。
“能夠精通多種語言,並不是什麼特彆神奇的事情。
可能是你天賦異稟,可能是你被恒定了法術通曉語言……無論怎樣,這對我們來說都是一件神秘的事情。
但是對於德魯伊來說,秘密,就意味著可能會有威脅……”和波爾大叔粗獷的外貌不太相符,這位教長大人說起話來文縐縐的,深層含義表達的非常隱晦。
前世被福報了幾年的艾文,哪聽不出這樣的潛台詞。
他努力組織了下自己的語言,然後一臉苦笑的決定“坦誠相對”。
“呃……教長大人,我隻能說自己並不知道為什麼會聽懂莉安她們的對話,甚至我都不知道那是精靈的語言。
這種能力對於我來說同樣讓我一頭霧水……然後關於我的……呃,罪行……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出那種匪夷所思的舉動……”啵的一聲,某種瓶蓋被打開的聲音從艾文周圍響起。
“一個小法術,可以讓我知道你這段話的真假。
真話!
好小夥子,你這到底是經曆了什麼……”對麵的中年大叔暫停了自己的大嚼特嚼,一臉壞笑的看著抬頭望天的艾文。
這位估摸著還真是位某位德魯伊神明的神眷者,在被選中的幸運兒毫不知情的前提下,賦予他超凡的能力和匪夷所思的經曆。
這種情形,太像是某位神靈在篩選眷顧者的手筆了。
某位看似粗中有細的德魯伊教長,在確認自己猜想的道路上開始給自己洗腦,他想多了。
其實艾文的語言精通,純粹就是穿越帶來的副產物。
負責穿越的世界偉力又不是什麼擁有主觀意識的個體,於是在一通bug之後,“讓艾文能夠正常交流”變成了“讓艾文可以和所有智慧生物暢通無阻的交流”。
至於為什麼不知道自己會去那啥女神像——這不廢話嗎,那時候艾文這小子還在倆世界之間中鑽縫呢。
總而言之,艾文的一席“真話”讓教長波爾十分滿意,而教長的法術則讓艾文十分警惕。
可怕的異世界恐怖如斯!
都用上測謊儀了……滿臉鬱悶的艾文用勺子扒拉幾下裡麵的不知名肉塊,突然疑惑的問了一句。
“德魯伊是可以吃肉的嗎?”
似乎覺得自己的提問有點不著邊際,又晃了晃腦袋,重新組織了自己的語言。
“我是說,德魯伊是可以捕獵動物的嗎?”
對麵的波爾一邊撕咬著一根腿骨,一邊擺手示意艾文坐下來。
“你對德魯伊的教義感興趣?”
“呃……有點好奇……”“有趣的人類小子。”
波爾喝了口肉湯,把腮幫子裡的肉塊給順了下去,隨後放下碗,舉起手裡被剔的乾乾淨淨的腿骨。
“除了不吃東西的元素一族,世界上很少有種族或職業者是素食主義者。
德魯伊更不會做這種毫無意義的禁慾行為。
在我們看來,我們吃掉一隻野兔,和吃掉一片蘑菇、一顆萵筍,冇有任何差彆。
自然的生靈,不是隻有動物纔有靈魂,一棵橡樹、一株雜草,同樣擁有靈魂。
我想昨天,你己經見過雜草和藤蔓,在神術驅使下,幫助施法者禦敵的場麵。
同樣,它們也會向我們表達自己的喜惡和情緒。”
抹了抹嘴,波爾大叔將大腿骨放在碗裡,和其他被剔得乾淨的骨頭放在一起。
“所以,德魯伊並不會禁止自己捕獵動物或食用植物;我們隻是會兼顧自然的平衡。
比如這兒——”波爾大叔指了指周圍。
“這兒是我們北方教團負責照看的灰霾森林,西側是灰狼群的棲息地,同樣也是長毛兔群和其他小傢夥們生活的地方。
我們需要在長毛兔群過度繁殖的季節,去捕殺這些圓鼓鼓的小玩意,以免植物被啃食殆儘;而有些時候,也需要擊殺擴張太快的狼群,來確保狼群自身和其他捕獵者有足夠的口糧。
如果哪天有外來的生物入侵,比如像昨天你見到的大地精,我們也會對這些不屬於灰霾森林的生物進行驅逐或者捕殺。”
“隔絕入侵物種,控製生態平衡……”喝著肉湯的艾文脫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