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張日山和龍淩都在拌嘴。
龍飄飄控製著馬,騎到了張啟山身邊。
“佛爺,他倆這麼吵,你不管管?”
張啟山回頭看了眼後麵吵的不亦樂乎的兩人,對龍飄飄說。
“難得日山有這麼活潑的時候,還和朋友一起拌嘴,就讓他鬨吧。”
龍飄飄汗顏,這佛爺對朋友的理解還真是清奇。
一隊人馬走走停停,走了一個多月終於到了八十二寨。
“滴,打卡成功,獎勵嗜血扇一柄,已自動升級宿主武器套,嗜血扇已放入。”
“嗜血扇介紹:由嗜血花,花絲編織而成,,扇麵頂端,裝有刀刃,刀刃上有引血槽。未使用時扇麵外觀為白色,繡有白色花朵,使用後花絲吸血,扇麵會變成紅色,鮮血越多顏色越深。”
“霍!真是個大殺器,罪過罪過。”
龍飄飄假惺惺的和圓圓說道。
龍飄飄周圍的人都在觀察八十二寨,無人發現龍飄飄武器套的異樣。
龍飄飄收回注意力,因為她見到了這個八十二寨最高的領袖,這個老人是龍飄飄活了這麼多年,見到過的最老最老的老人,感覺隨時來一陣大一點的風,就能把他刮死。
湘西的山中有些地方早年都是官道,經曆戰爭的洗禮。道路早就不見了,老人把他們帶進了山裡。
他現在還不知道張啟山真正的目的是屠神,隻是將懷裡的一個嬰兒遞給了張啟山。
老人對張啟山說道。
“這是今年寨裡的新生兒,我已經太老了,眼睛也早就貢獻了出去,如今天天打仗,早就找不到進山祭神的路了,你幫我完成這件事,我就答應你的請求。”
龍飄飄看著張啟山懷裡的孩子,是一個小男孩,有著八十二寨特有的深邃長相,,若果能平安長大,定會成為一個勇猛的武士。
老人身後站著孩子的父母,孩子的父親滿眼麻木,這些年軍閥混戰,土司相伐,抗擊日寇,他身邊已經死了太多的人了,孩子的母親看著張啟山懷裡的孩子,痛哭流涕。
張啟山向老人點了頭,把懷裡的孩子遞給了張日山,張日山抱著孩子手忙腳亂的。
龍淩看到張日山手忙腳亂的樣子又開始了嘲諷模式。
整頓了一下,一行三十幾個人,開始往山裡走,寨子後有一條捕獵的小道,這條小道得走上一週,才能進入山裡。
龍飄飄和張啟山說。
“這老頭倒是古怪,竟然這麼相信我們這些外人。”
張啟山冷笑一聲。
“以前供奉,這老頭也不是孤身一人去的,都是帶著幾十個獵戶一起,但是最後活著回來的就他一個,恐怕這貢品可不止一個小小嬰兒。”
“這老頭倒是狠毒,不過我們這次可不是來供奉的,是來屠神的!”
龍飄飄說完話,回頭一看,就發現這齊鐵嘴縮在隊伍裡,手裡還緊緊攥著一個王八盒子。
龍飄飄打趣。
“我說八爺,你這手抖的,可彆走火了。”
齊鐵嘴呲牙一樂。
“放心吧,走不了火,我出門可算過了,此次定然有驚無險,說不定回到苗寨還有苗女垂青,我們老齊家就有後了。”
“八爺,我們苗疆女子可不是那麼好娶的,新婚夜,所有親友都得在你身上掐的烏青,寓意把苗族女子跟你受的苦,在新婚夜都清算了。”
“不會的,不會的,我家苗女肯定心疼我,和我一道逃回長沙。”
齊鐵嘴扶了扶眼鏡
“這湘西到處都是養屍之地,這山神八成就是古墓老屍,生活在七竅玲瓏土裡。”
龍飄飄也不跟他開玩笑了,嚴肅回答。
“這山裡的風水格局詭譎多變,一座山正看側看三四種解法,簡直詭異非凡。”
眾人越走越深,馬已經不好行走了,一路上都是路兵開路,馬在後麵跟著走。
突然前麵一頓吵鬨,原來是有個開路兵回來和張啟山稟告,說前麵都是蒼蠅還有一具屍體。
龍飄飄幾人趕忙上前檢視。
龍飄飄發現這具屍體被扒了皮倒吊在樹上的,腦袋插入了一塊和周圍土壤顏色不一樣的土裡,屍體的腦袋上還有一個大洞,腦髓已經被吸冇了。
張啟山把躲的老遠的齊鐵嘴拽了過來。
“老八你說說。”
“山海經裡說過,啕犬和窮起,吃人都是先從腦袋吃的。”
張啟山瞪了齊鐵嘴一眼。
“你說這是我吃的?”
齊鐵嘴趕忙縮到了張日山身後。
“也有可能是啕犬吃的。”
龍飄飄一刀,把掛著屍體的藤蔓砍斷,屍體掉在了地上。
齊鐵嘴繼續說。
“聊齋裡有一種狗型怪物,專門吸食人的腦漿。”
張啟山問道。
“那為何人皮冇了?隻吃皮,不吃肉?
“精怪取皮都是為了穿的,不是為了吃的,咱們得小心,也許這山神,穿著人皮像人一樣。”
龍淩嘲笑道。
“也許是八爺的姻緣呢,八爺可彆嫌棄,畢竟人家還是個山神呢。”
龍飄飄忽然聞到了上方有血腥味,抬頭一看,正好一滴血向她滴來。
龍飄飄閃身躲開了血滴。
眾人順著血跡往前看,發現附近的樹上都有血,血液連成了一道血線,顯然這具屍體是被人在樹枝上一路拖拽過來的。
順著血跡往前走,龍飄飄揮手讓眾人警惕四周,防止偷襲,這裡痕跡很奇怪,一會是樹上有襲擊痕跡,一會是地下有襲擊痕跡。
齊鐵嘴對著張日山說。
“取一點這個土,我看著不像這裡的土。”
眾人繼續向前,走了不到一百步,在一具同樣被扒了皮的屍體前停了下來。
龍飄飄觀察了一下對張啟山說
“這東西似乎不像人,但也不像野獸,龍飄飄發現這屍體隻有兩肢。”
張啟山把齊鐵嘴招呼了過來。
齊鐵嘴也一臉驚訝。
“佛爺,這似乎隻一隻貳負,是一種蛇。”
張日山也疑惑的問道。
“可是他有人臉。”
齊鐵嘴推了下眼鏡。
“這東西非常凶猛,專門吸人腦漿,而且生活在地下,剛纔的屍體應該就是它吃的,可是它怎麼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