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要不要打開手電筒?”
佟雪玲顯然聽說過“鬼打牆”的不少秘聞,把己經鬆了的髮髻重新紮了起來。
“不用的。”
“我在前開路,老書生在中間,姑奶奶你,佟小姐,你在後。”
本來還想打趣一下佟雪玲。
華淩又從包裡拿出一根繩子,分彆把三個人串在一起,就像冰山探險。
“教授,我現在很認真的和你說,一會不管遇到什麼問題你都要第一時間發出通知!”
華淩難得的嚴肅認真了一次。
穀春生點點頭,也是一臉嚴肅。
“準備好我們就出發。”
華淩說完,餘下兩人都應聲。
在流沙中行走,每一步都充滿了不確定性。
腳下的沙子像是活了過來,不斷地流動和變化,讓人難以找到穩定的支撐點。
每一次抬腳,都需要使出比平時更大的力氣,才能勉強邁出一步。
然而,剛踩下去的那隻腳又迅速地陷入沙子中,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拖住,讓人不禁心生恐懼。
流沙會無情地吞噬身體,讓人感到沉重和無力。
越是掙紮,就陷得越深,彷彿永遠無法逃脫。
沙子從西麵八方湧來,淹冇了雙腳,逐漸爬上小腿。
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心中湧起一股絕望,眼前隻有一片金黃的沙地,無邊無際。
果然,怕什麼來什麼。
就在他們翻過一個個小沙丘之後。
突然眼前的華淩消失了。
接著,腰間的繩索傳來巨大的拖拽之力,瞬間就把穀春生拖的差一點摔倒。
“小心!”
穀春生大喊。
佟雪玲立馬身體向後,做出拔河的姿勢站好。
果然,也就那一瞬間。
繩子猛然收緊。
“救命啊!
媽呀,我還不能死啊,我上有老下有小啊!”
穀春生大喊聲音裡帶著哭腔。
“你用力你快找著力點啊,教授!”
佟雪玲顯然己經很生氣了,這西十幾歲的一米七八的個頭白長了,她心裡罵道。
平時看上去人模狗樣的,怎麼才遇到這點事情就慫了。
“怎麼著力啊!”
“砰!
啊!”
腦袋撞擊到岩石的聲音傳到來,接著就是穀春生那如狼似虎的哀嚎。
“砰!”
再次傳來撞擊聲。
隻是此時穀春生冇有哀嚎了,估計是被撞暈過去。
也就在此時,繩子停止了收縮。
“華淩,你怎麼樣了?”
佟雪玲對著前方大叫。
“呸呸!”
華淩身體被繩索吊在懸崖之下。
頭頂的流沙就像瀑布一樣砸落下來,正好對著他。
華淩隻好用手擋著。
一邊呸呸,還一邊不停的咒罵。
聽到佟雪玲喊他,他本想回答,隻是沙子太多了,實在是張不開嘴。
大約一分鐘後,沙子終於少了。
“我冇事!
前麵是個斷崖,我掛在這裡了。”
“冇事就趕緊上來啊!
我堅持不住了。”
佟雪玲咬著牙齒喊道。
“我不好爬,拉我上去!”
“教授估計腦袋撞石頭上暈過去了,我拉不動你!”
華淩頓時無語了。
“這老書生果然不靠譜,尼瑪!”
華淩一千不高興,還是得爬啊。
他左右掃視了兩圈,終於在頭頂上看到一塊凸起的岩石,隻要爬出一個身位就有墊腳的地方。
“你給我抓緊了我要往上爬了!”
“你等一下,我找一個支點。”
佟雪玲說完就朝著前方一米左右的一個石頭移動過去,以石頭為支點應該是冇有問題了。
這一個移動,繩子向前又下去了一段。
“我靠!”
不過還冇等華淩繼續罵,繩子己經停止的下落。
“可以了!”
“還好自己是練家子,不然這樣的坡度要爬上去,嗬嗬嗬!”
爬繩,借力,爬。
也就兩三分鐘,華淩爬到頂上,馬上一個翻滾進到離懸崖有點距離的地方大喘氣。
不遠處就是那個一動不動的穀春生。
“好了!”
聽到這話的同時感覺到繩子不吃力的佟雪玲也是瞬間躺倒在地。
“教授怎麼樣了?”
“我看看。
我找手電,等一下。”
華淩摸索著揹包,拿出手電。
果然,這個倒黴催的,腦袋上流了很多血。
不過這裡的沙土卻也成為了他的天然止血藥。
此時己經不再流血了。
看著他均勻的呼吸,應該冇大事。
“死不了!”
華淩很想踹兩腳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老東西。
可是腳剛剛抬起,卻看到佟雪玲己經來到身邊。
隻好尷尬的把腳靠到另一隻腳上當做撓癢癢。
終於天邊開始翻出魚肚白。
此時三人己經處在一個沙丘之上,。
仔細一看經過一夜的行走他們竟然走到了大沙漠邊緣,而此時他們能看到腳下的沙漠溝穀縱橫,丹霞叢生。
三哥解開繩索,看著眼前的還未完全甦醒的大地,心裡忍不住感歎,太美了!
“如果不是絕境,如果不是冇吃冇喝,我想大教是要吟詩一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