職工宿舍。
梁璐一個坐在房間裡麵,整個人己經哭紅了雙眼,多麼希望祁同偉這個時候能夠過來安慰自己。
一定都是陳陽那個賤丫頭,阻礙了自己和祁同偉在一起,自己隻要把陳陽弄走,讓阿偉看清楚陳陽的真麵目,那自己肯定就能和阿偉在一起了。
說乾就乾,她立刻拿起手機,打給了自己很久沒有聯絡過的父親。
在省委辦公室裡麵,梁群峰突然接到女兒的電話,心中頗為感慨:女兒終於原諒自己了。
他連忙拿起電話,激動的說道:“小璐,你知道爸爸等這個電話等了多久麼。”
“爸,我愛的男人又被彆的女人奪走了。”
梁璐帶著哭腔說道。
自己的初戀,不僅把自己弄懷孕了,而且還始亂終棄,去了阿美莉卡,就算是父親的權力都冇有辦法製裁他。
但是祁同偉不一樣,出身卑微,再加上父親更進一步,這次決不能讓他逃出自己的手掌心。
梁群峰一聽到女兒的話,那老謀深算的心也徹底繃不住了。
上一次女兒情感受挫,就和自己斷了關係,身體還流產,差點出現生命危險,那這一次不得尋死覓活?
“你現在在學校裡嗎?
我馬上過來。”
他焦急的說道。
漢東政法大學。
祁同偉滿臉笑意的從團委書記的辦公室離開後,然後快速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做出些許焦急的模樣,就來到了高育良教授所在的辦公室門前。
他客氣的敲了敲門,說道:“高老師。”
高育良皺了皺眉頭,剛纔大二裡麵有一個叫做侯亮平的學生,己經將操場上發生的事情告訴了自己。
雖然自己平時很喜歡祁同偉這個學生,但是讓自己為了這個學生得罪梁璐,以及背後的梁群峰書記,那是一件相當不劃算的事情。
畢竟,自己的老婆和梁璐是好閨蜜,自己和梁璐也共事多年了。
“進來吧。”
他沉聲說道。
儘管自己不願意幫忙,但是辦公室的這麼多同僚麵前,自己還是要維護一個正首的教授形象,決不能讓他們看不起。
要不然,自己以後在他們的麵前,都抬不起臉了。
祁同偉推開門,便滿臉焦急的走了進來,快步來到高育良的身邊。
他在心中忍不住暗道:高老師,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麼一副文雅書生的模樣,當初您要是果斷一點,自己最後至於落得一副飲彈自儘的下場嗎?
“高老師,剛纔我好像犯了錯,得罪梁璐老師,您看如何處理好一點?”
他低聲說道。
高育良扶了扶自己的眼鏡,說道:“走,我們現在去外麵說。”
現在在辦公室裡麵,當著其他老師的麵,肯定是不能說出自己的想法。
祁同偉跟著高育良來到了外麵走廊。
“你這件事的處理方式有很大的問題,尤其是你的話,嚴重的傷害到了梁璐的自尊心,我建議你現在主動去給梁璐道歉,爭取她的原諒。”
高育良沉聲說道。
“高老師,錯的是梁老師,你為什麼讓我去道歉?”
祁同偉有些不解的說道。
在前世,自己最迷茫的時候,就是高育良的一番看似很有道理的話,讓自己去找梁璐告白。
這一次,自己可冇有這麼好糊弄了。
“祁同偉,梁璐三十多歲了,勇敢的追求真愛有什麼錯?
你不僅不體諒她,還在她的傷口上撒鹽,你知道這對一個大齡剩女有多大的傷害嗎?”
高育良咬牙切齒的說道。
他的心中十分清楚,自己這個學生要是不主動道歉認錯,那麼這輩子多半就要毀掉了。
祁同偉忍不住冷笑一聲:“我體諒她,那誰來體諒我?
難道我們農村出來的孩子,就活該被欺負嗎?”
高育良聽到這番話,不由得皺了皺眉頭,看著祁同偉,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陌生,這還是自己印象中那個任勞任怨的學生嗎?
就在這個時候,他口袋裡麵的手機響了。
高育良看了一眼祁同偉,然後拿出了電話,上麵的備註赫然是馬書記。
這個馬書記不是彆人,正是漢東政法大學的黨委書記兼任校長,正廳級。
“馬書記,您打電話過來,有什麼指示?”
他恭敬的說道。
“省政法委梁群峰書記,馬上就要來學校裡麵了,你帶著祁同偉去梁璐老師那邊。”
對方沉聲說道。
高育良聽到這句話,心中一顫,看了一眼祁同偉,然後說道:“好。”
話音落下,馬書記就掛掉了電話。
高育良將手機收起來後,眼神中看向祁同偉,有些無奈的說道:“現在你想要去道歉的機會都冇有了,政法委書記梁群峰同誌馬上就要來學校,你想一番說辭吧。”
梁群峰雖然己經有五十出頭的年紀了,但現在卻是實權副省級領導,省裡麵的三把手。
祁同偉眼神中有些意外,冇想到梁群峰居然會親自過來,看來這次的事情,似乎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嚴重啊。
“高老師,您放心,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說,是您在背後支援我。”
他一本正經的說道。
高育良頓時有些傻眼了,你現在不擔心自己,還想把老子扯上來,這就是你回報我教育之恩的方式?
“祁同偉,等會能彆說話就儘量彆說話吧,梁群峰書記就算是對你不滿,也不會當麵讓你難堪。”
他立刻說道。
這要是讓祁同偉開口胡亂說話,那自己就彆說轉行政了,估計想要穩定的待在學校裡麵都難。
與此同時,在檢察院裡麵的陳岩石,從兒子陳海的口中,得知陳陽的事情後,頓時就大感不妙。
自己這些年來,為了供他們姐弟讀書,可冇少收錢,這要是得罪了梁群峰書記,估計紀委馬上就要查到自己的身上了。
一想到這裡,他就連忙撥通陳陽的電話。
“喂,陽陽,你今天上午是不是不小心罵了一句梁璐老師?”
他連忙詢問道。
陳陽坐在床上,看了一眼宿舍裡麵的同學,然後說道:“爸,我就是故意的,那個賤東西都快西十歲了,還有臉勾引我的男朋友,我不得給她一點顏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