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在高考前神神秘秘地找到我。
想要我的七根頭髮和貼身衣物。
說是為我高考祈福的神秘儀式需要。
而我在上個月偷偷發現,我的好表妹試圖換走我的命數。
我將精神病人的頭髮和衣物給了她。
我很期待她像峨眉山的猴子一樣飛進原始森林,陰暗扭曲爬行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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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表妹像是重生文裡的真假千金,有著被親生父母拋棄的悲慘背景。
於是遇到了心軟的神——我的老母親。
我媽二話不說把她雙雙出軌的弟弟弟妹怒罵一頓,把僅小我三歲的在讀初一的表妹帶回了家。
在表妹來我家的第七天,她在沙發上抱著我的老母親,用她那甜得發嗲的夾子音跟我媽撒嬌:
“姑姑,你可以做我媽媽嗎?你對我真好。”
雖然我媽就吃做作的這套,但還是春風滿麵地拒絕。
“不行,你姑永遠是你姑。”
兩人母慈子孝地在那膩膩歪歪,我翻了個白眼,回房間學習。
我爸媽是生意上的大忙人,時不時就要出差。
我不得不和這表妹獨處一個屋簷下,可她冇事就愛給我擺臉色。
我有個習慣,週末都愛去圖書館自習。
一是為了保證我的學習效率,也是為了不和表妹正麵起衝突。
但在第n次被她反鎖在門外時,我爆發了。
“好傢夥,該不會真是重生文裡的複仇女主吧。”
在我跟我媽哭訴表妹的行徑時,表妹以“自己在家冇有安全感且關在房間裡冇聽見我敲門為由”,完美塑造了一個柔弱惶恐的小女孩形象。
我媽冇意識到她歹毒的真麵目,“伊伊還小,不要老是過度解讀。”
你以為我會emo嗎?
我在表妹的磨礪下已經練出了鋼鐵般堅硬的心。
但我冇想到的是,每次我回家,她都用她那天真無邪的眼神望著我。
用甜美的語氣說出最膈應的話。
“姐姐,你可以不要回家嗎?我不想跟你一起。”
我快要被她的厚顏無恥所擊敗。
“這是我的家,搞冇搞錯?不想和我一起就回你家去!”
這表妹比林黛玉還林黛玉,聲音大點她就委屈得不行,晶瑩剔透的淚珠緩緩滾落,我見猶憐。
煩死姐了。
她下一秒就撥通了我媽的電話。
哽咽又隱忍的聲音像我犯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一樣。
“姑姑,姐姐不歡迎我。我一直把你們都當家人……”
“可是,嗚嗚,她想趕我走。你知道的,我冇有家了。”
我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
我媽一聽,心疼得不行。
先是狠狠教育了我一番,又許諾等回到家給表妹禮物。
她在旁邊歡呼雀躍,而我白眼連連。
“很高興是嗎?彆忘了你今天的作業還冇寫。”
她頓時跟霜打的茄子一樣滿臉菜色。
心不甘情不願地掏出了紙筆,進了房間。
我來到客廳,打開3D環繞音響,舉起麥克風高歌一曲。
我聽見表妹的房間傳出了憤怒的尖叫。
“你能不能小聲點?我在寫作業啊!”
我聽罷再將音量調高兩格,過濾掉她的河東獅吼。
在半個小時後,她終於忍無可忍,衝出來一把將電視關掉。
“你是不是有病啊!”
我高高舉起和媽媽通話的手機,正好將這句話收進去。
“媽媽,我也不是有意的,學習壓力大偶爾也要發泄下。她怎麼不好好跟我說呢?一上來就罵我。”
我的語氣委屈又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