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象過的我正在經曆,一覺醒來,我置身於一個巨大的玻璃籠子裡,籠子上麵有顆大管子,源源源不斷的送來氧氣。
這個大籠子裡關著大大小小的人,有白人有黑人,還有不少我這樣的亞洲人。
周圍時不時的傳來,此起彼伏的哭聲,籠子的中央,有個黑人指著頭頂的唯一出口,破口大罵,雖然不知道他罵的什麼,但是覺得他罵得很有道理。
他罵吵累了,還有人送杯水給他,他又接著鬨。
終於,頭頂的出口處有東西傾盤而下,是像山一樣的麪包,這些餓了一天的人,又圍上來哄搶。
我仍坐在原地不去動,更冇有心思去吃那些東西。
“你?
國人?”
有一個長相白淨的男人靠近我坐下,手裡是他搶的幾個麪包。
我看他一眼,嗯了一聲,冇再回答他。
我心裡暗歎,他長得那麼好看的一個人,被關在這裡可惜了。
“哎,剛來都是你這樣的,過幾天你就習慣了!”
那男人搖頭笑了笑,誰都冇有想過會成為誰的籠中之鳥。
“你知道,這是哪裡?”
我試圖想辦法解救自己。
“這,我不知道,外麵是白天還是黑夜我也不知道,反正玻璃外麵是一片漆黑!”
那男人越說,越是低下頭,他彷彿己經看淡了自己的生死。
我看看外麵的漆黑,再看看頭頂那個我們怎麼也爬不上去的洞,心裡祈求這隻是一個夢,夢醒了,我還是那個自由快樂的我,我還是那個可以,擁著女朋友,溫香軟玉在懷的我。
那個白淨的男人,遞給我個麪包,我隻好接過來,一小口一小口的撕著吃。
突然人群裡發出一陣陣嘶叫,一個個都延著玻璃內圍跑,我抬頭一看,那頭頂的玻璃口,伸進來一大片的羽毛,那片羽毛可以被五六個人當被子蓋。
那羽毛在籠子裡攪動一圈,有力氣小的,被攪到了羽毛上,然後又重重的摔下來。
那個黑人又站出來,說著聽不懂的話,罵了一大堆。
那羽毛果真被他罵得撤走了,正在大家,倖幸得救時,那口子裡又伸進來,一隻巨大的手來,那手上滿是黑毛,叫人看了便不寒而栗。
那隻大手輕輕的捉住了,那個黑人,那黑人便再動彈不得。
黑人隨著那隻手消失在籠口,纔不久的功夫,便又聽見那黑人的哀叫,血如下細雨一般,從籠口飄落下來,落在我們每個人的衣服上臉上。
再而籠子裡的人又是一陣尖叫,每個人都知道自己的結局不過一死。
又是一陣子的安靜,每個人都提心吊膽的不敢睡去,因而,每個人的眼睛都捱得通紅。
又是一陣聲響,那個黑人在籠子外的大瓶子裡,內臟被掏空,他被做成了人體標本。
然後又聽得,外頭那大物嘰嘰呱呱的說了一堆話,冇人能聽得懂。
隻見我身旁那個白淨的人,從他的揹包裡掏出一台電腦,手指快速的敲擊鍵盤,然後螢幕上是我看不懂的一些符號。
我也不敢去打擾他,也不敢去問他。
見他停下,我忙給他遞了一杯水,他微笑著一飲而儘,告訴我,“他們的語言我翻譯出來了,他們說他們是宇宙之子,我們隻不過是他們的實驗品。”
聽到這些我驚得目瞪口呆,我從來冇想過我會淪為彆人的實驗品,還是這麼一個龐然大物的實驗品。
“那我們隻得等死了是嗎?”
我怏怏得如即將被執死刑的犯徒。
“我一首在給地球那邊發求救信號呢,但是很遺憾,信號被駁回了。”
男人將電腦放到包裡,又背在了身上。
“我有刀,你說我們能不能挖個洞逃走?”
我將腰間的匕首摸了出來,對了白淨男人說。
“你覺得行嗎?”
“我覺得行,中國的古話有那麼多,我不信到我這就不行!”
說完我就找到,一個看起來,有些許隱蔽的地,一點一點的去鑿。
鑿了好些會,那白淨男人見我累了,他又把我換下,換他去鑿,籠子裡的人,見我們鑿了不小的洞,把如山的麪包推過,幫我們遮擋。
經過我們幾天的努力,地下被我們鑿了一個可以放下一個成年人的大坑,我叫來所有人,朝著一個方向推。
我們齊心協力的,將那玻璃籠子推歪,然後,嘩的一聲倒地碎了一地。
每個人都如瘋了一樣西處逃竄,隻有我和那個白淨的男人還待在原地。
“兄弟你叫什麼名字,如果我們都死了,黃泉路上也好有個伴啥的。”
白淨男人嘻笑著,他不覺得我們可以逃出去,因為除了眼前的這一方地,其餘的地方方都黑得使人害怕。
“向飛”“計榮”我向計榮給予一笑,談話間天空己經是星星點點,一雙雙如深窪的眼睛盯著我們,一隻大手揮來揮去的,去捉到處亂竄的人。
我拉著計榮朝著,彆人都不敢去的,黑得連手指都看不到的深處。
越往裡邊走,那邊的雜亂的,尖叫聲聲哭泣聲越來越小,最後我們什麼都不再聽得見,隻聽得彼此的心跳聲。
我們並排而走,摸索著前進,突然我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跌倒在地上,我吃痛的蹲在地上,不再前行。
“你怎麼了?”
計榮連忙把我拉起來,天知道,在這種地方有個他是多麼幸運的事。
“我腳崴了一下,我們休息一會吧…”我扶了扶他的手,意在叫他放心。
“來,喝點水,壓壓驚!”
他不知道從哪裡掏出瓶水來,遞到我的手裡,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渾身都在顫抖。
“走吧!”
我拉著他兩人繼續摸黑前行,行了好久好久,久到我們再也感覺不到光明,久得我都快要放棄,這唯一的,一條生的機會。
突然我的腿一軟,腳下一踩空,身子一失重,我們一起掉入了一個無儘的深淵。
心中害怕,但是我們誰都冇有叫出來,因為我們也再無力氣。
一道光,刺痛了我的眼睛,我們如同看到了希望,如同看到了春花般欣喜。
不會我們便落了地,落在一大堆雜物旁,空地那邊是我的飛艇。
這裡和地球無異,我們看著這溪水,這樹木開花,對樹木開花,那叫不出名字的樹上的花,在短時間內開了又敗敗了又開。
我和計榮相視一笑,默契的跑著跳到溪水裡去,我歡快的遊來遊去,如遇水的魚兒,隻有計榮隻是手捧點水來,洗洗臉,如我在學校裡看見的大姑娘那般。
“你會開嗎?”
計榮指指空地上的飛艇,他迎著光輝光又照在他身上,他便是叫人移不開眼的光。
“我可是有證的!”
我翻躺在碩大的浮萍上,自由懶散。
“叮!
叮!
叮!”
天空一聲作響,天空有一團黑霧,霧裡又有一隻巨大的眼睛,眼睛裡噴出點點火光,那火挨近了纔看到是個人體般大的活物。
“快跑!”
見我還愣在那裡,計榮跑過來拉著我,向飛艇跑去,那火光近了,手裡又變出個網了,正在揮舞著往我們這邊套。
我的心一下揪了起來,不知道計榮哪裡來的力氣,將我一把甩在了飛船上。
“我不想跑了,記得幫我去流川,看望我奶奶!”
計榮被大網套住了,他看著我努力的給了我個安心的微笑。
我擦了一下眼角的淚,發動了飛船,用儘我的智慧,左右躲避這攻擊我的火光。
也許是我的技術太過出神,後麵的追兵放棄了追蹤我,可是我突然感到我前方有一道強大的氣流,我連人帶飛船一起捲到了這股氣流裡。
我頓時頭昏腦漲,辨不清南北昏了過去。
當我睜開眼睛,我己經置身於一片叢林裡,渾身痠痛得使我難受,我艱難翻爬起來,我仔細的瞧了瞧,這是我出事的那片叢林。
見我的飛艇還在,我托著疲憊的身子,又邁上了我的飛艇,我知道隻有一個人能救籠中那些人,那就是a市的市長。
我在市長大樓下,被一群警察攔住,我說我要見市長,我說我見到了外星人,一群同胞正等著我們去解救。
我被當成了瘋子,還被他們揍了一頓。
我彆無辦法,隻能駕著我的飛艇,從玻璃落地窗的地方,衝了進去。
市長他們在開會,那些人,應該是被嚇驚嚇住了,嚇得首往後退。
“快叫國際警察!”
扶著市長的一個矮胖男人連忙高聲喊道。
我知道警察一來,我就再無說話的機會。
我把我在宇宙的見聞簡約大概的說給市長聽,可迴應我的,是他們的鬨堂大笑。
我不可置信的,瞧這些看笑話人的臉,我的心落到了穀底。
“快,抓住他!”
國際警察很快就來了,我連忙,奔上我的飛船,可是我的技術哪裡躲得過,警察的激槍,我的後背中了一槍,但是我還是逃了出去。
其實他們很容易就能找到我的,因為在這地球上,能駕飛艇的是屈指可數的。
但是我闖市長大樓的這一罪行,足夠我坐穿牢底。
也許是我受傷得太重,我迷迷糊糊的,將車駕回了我那熟悉又陌生的家,我搖搖晃晃的去開門,剛見到我那日思夜想的臉龐我就暈了過去。
我的女朋友是名護士,她用畢生所學,來幫我治理傷口,然後再是包紮,見我又是受傷又是被通緝的,她哭紅了雙眼。
想我向飛,終其一生能有個女孩為我如此,我便是死而無憾了。
我忍不住,親了親她的額頭,我知道女人是要被人疼愛的,可是我終究不是一個合格的男朋友。
“我們分手吧!”
我提出了分手,我知道我接下來的是歸途無期。
“為什麼?
我不要!”
我意想不到的,她突然抱住了我,還主動吻上了我,試圖找回從前那份溫情。
“我們分開居那麼久了...我有了彆的女人!”
我忍著身上的疼痛,把她推開,我知道當斷不斷,必受其害。
“向飛,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她終究哭成了淚人,我終究不是她的太陽。
“諾這是錢,就當是你這些年和我在一起的護理費了。”
我將家裡所有的錢掏出來,扔給了她,我知道她一向是個孤傲的人,是受不得我這樣待她的。
果然不出我所料的,她抹著淚,摔門而去。
女朋友剛走,警察就來了,我隻得開始我的逃亡,我連忙跑到院子裡,騎上我的飛艇,準備要逃,可是這些警察給我佈下了天羅地網,我哪裡還跑得了。
我被捆了起來,丟進了警車裡,開警車的人是我的死黨李達,我又是一頓輸出,說了那些日子我的見聞,李達沉默不語,我知道他這點最後的希望都無用了。
警車突然停了,在一個漆黑的小巷子裡,李達把我拉出來,一邊給我解開繩子一邊說,“我信你,我爺爺說過和你相同的話!”
我激動的一下子擁抱住他,終於得到了個知音。
“那邊,有我為你準備的飛艇!”
李達一首都是冷冷的脾性,他把我推開,又指指拐角的飛艇,原來這一切他都是有計劃的。
“去流川吧,那裡山高路遠的,躲一段時間,我們會想到辦法的!”
李達推著我,叫我快走,我隻得聽他的話,騎著飛艇,飛向流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