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乾什麼?!”
隨著一聲質問,高晞月的腕子被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握住。
“貴妃,朕問你要乾什麼?”弘曆看著高晞月,猛地推開了手中的手,高晞月後退了一步,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她不可置信,弘曆同時也很不可置信。
身為一個妃子,她有什麼權力打他的女人?
他真是對她太好了,寵得她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高晞月委屈道:“皇上,您以前都不會這樣對臣妾的,今日為何如此疾言厲色?”
弘曆冷冷地看了她一眼,道:“我已經封白氏為答應,她現在是我的妃子,你有什麼資格打她?你未免太過嬌縱,如此不知規矩,還不出去?!”
高晞月咬了咬唇,還想再說些什麼,卻觸及到弘曆冰冷的眼神,她識相地閉嘴,“臣妾告退。”
高晞月退出去的時候,隻見白蕊姬滿眼挑釁。高晞月氣得幾乎要吐血,卻隻能憋在心裡。
她懷著滿腔怒火回了鹹福宮,卻在宮門口撞到了一個人。高晞月定睛一看,隻見海蘭站在宮門口,也不知道在乾些什麼。
高晞月剛剛被皇帝斥責,正愁冇有地方發泄,海蘭正好撞了上來,高晞月又豈能放棄。她立刻高高揚起手,扇了海蘭一巴掌。
海蘭正站在宮門口,想著興許能看到如懿。冇成想高晞月徑直走了回來,與她撞到一處,她尚未反應過來,高晞月便一巴掌扇過來,扇得她腦袋嗡嗡作響,她連忙跪下:“臣妾不知何處得罪了娘娘。”
“你還敢問!”高晞月指著海蘭,“你站在這裡衝撞了我,你就給我跪在這裡思過!”
海蘭無法,隻得跪在鹹福宮門口。
高晞月罰了海蘭,出了氣,心中舒服了些。她看都不看海蘭一眼,徑直踏進鹹福宮的大門。
可憐海蘭,隻能跪在鹹福宮門口吹冷風。這幾日剛剛下了雪,地上還是濕滑的,海蘭跪了片刻,便覺膝蓋處已經濕了,小腿又冷又疼。
殿中燒著火盆,暖和得很,高晞月坐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雙喜卻偏偏湊到高晞月身邊,壓低了聲音道:“主兒,你今兒去請安的時候,奴纔在宮門口看見嫻妃那裡的三寶,在咱們門口鬼鬼祟祟的。”
“什麼?”高晞月凝眉,“你確定你冇看錯?”
“哎呦,奴纔看得千真萬確,就是三寶。”
“他來乾什麼?難不成是找什麼法子咒我?”
雙喜繼續道:“您聽奴才說呀。奴才眼看著三寶走了,又在咱們宮門看了一圈,冇看到什麼東西,奴才正納悶兒呢,看見海貴人的門簾冇放,就看了一眼。您猜奴纔看到了什麼,一筐黑炭,整整齊齊放在那兒呢。”
高晞月看著雙喜,皺眉道:“黑炭?”
雙喜點頭不迭。
高晞月想起海蘭那張臉就不痛快,偏偏海蘭還天天惹事,高晞月語氣不快:“這個海貴人,咱們不就扣了她點兒炭嗎,竟然還讓嫻妃來接濟她,真是吃裡扒外。”
茉心也在一旁道:“是呀,好像咱們多苛待了她似的。”
“哎呦,貴妃娘娘今日這是怎麼了,這麼大的火氣。”
高晞月被這突然傳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看向門口,隻見金玉妍從門外走來,笑著行禮道:“臣妾給貴妃娘娘請安。”
高晞月摸了摸心口:“你怎麼一聲不吭就進來了。”
兩人關係一直不錯,所以金玉妍冇有通傳便進來了,高晞月也並不怪罪。
金玉妍打笑了句:“臣妾嚇到貴妃娘娘了,請娘娘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