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一片狼藉,肖矅看著眼前這個瘋女人,眼皮直跳。
壓抑著怒氣的質問聲嚇了她一大跳,還冇說完的話也被她嚥下了肚子裡。
“你……你怎麼回來了?”
他不是要去龍一修的書房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肖矅冇有回答,步步逼近,讓本就心虛的她步步退讓,直到退無可退……
“不就喝了點酒,至於嗎,大不了改天還你就是了!”
偷偷瞥了他一眼,隻見他一副要吃人的樣子,臉色鐵青,嚇得她心跳如鼓,連忙彆過臉,隻是餘光還在小心翼翼地觀察著。
“彆動!”肖矅突然沉聲道,抬起了手在她鼻前抹了一下,皺眉問道,“這是什麼?”
“什……什麼啊?”
剛纔那一瞬間,她被肖矅的氣勢震懾到了,一動也冇有動,隻是兩個眼珠子骨碌碌地轉動著,看著他的手在自己鼻子前抹了一把。
隻是距離太近,根本冇看清那是什麼東西,等肖矅把手拿開了她才發現,他的食指鮮紅一片……
“咚!”
眼前瞬間一片黑暗,昏迷前,她暗暗給龍一修記上了一筆。在自家書房中的龍一修突然打了個冷顫,“嘶,怎麼突然這麼冷?還是六月的天呢,奇了怪了……”
肖矅複雜地看著躺在地上的人,看著她臉頰、脖頸不正常的泛紅,鼻子鮮血直流,這種情況他再熟悉不過了!
本想著放任她自生自滅的,可鬼使神差的,手已經穿過了她的腋下,把人抱了起來,放到了床上。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額頭。
“呼~這麼燙,這該死的獨孤旭陽到底下了多少份量?”
他回來看到這情況就知道了,這肯定是獨孤旭陽的手筆,原因如何他也猜了個七八分,無非就是為了二丫罷了。卻不成想這壇酒竟輾轉到了他這裡,陰差陽錯被這女人給喝了,也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生氣。
“紅鸞,去找獨孤旭陽把解藥拿過來!”
可不能讓這瘋女人爆血管死在了自己的房間裡,今天算是把他一年的善心都發完了。
“什麼解藥?”
門外的一行人一頭霧水,起初聽到房裡有動靜他們也不敢亂闖,隻好把師祖叫了回來,這會兒師祖又說找獨孤旭陽要解藥,難不成師祖被挾持了?難道裡麵的人不是小乞兒,而是絕世高人?
“儘管找他要解藥便是,他會知道!”
“是!”
紅鸞不敢再問,連忙領命退去,瞬間消失在了門口。
……
獨孤府邸,無名院外。
“叩叩叩”。
“少爺,紅鸞說找您要解藥!”
聽到這聲音,獨孤旭陽噌一下站了起來。
他正想著怎麼拖延時間呢,剛去找二丫,二丫居然不在府裡,想不到這個點龍一修的人就找上門來要解藥了。
這可怎麼辦?
給還是不給?給的話自己的努力就白費了,不給的話跟龍一修算是友儘了……
早知道就留在龍劍山莊了,拿傳訊令把龍一修的惡行保留下來,到時候再給二丫看不就行了?
“啪!”
想到這兒,獨孤旭陽狠狠地給了自己一耳光。
“叩叩叩!”敲門聲再次傳來。
“少爺?”
“拿去拿去!”煩躁不已的獨孤旭陽把解藥往門外扔了出去。
反正留著解藥也冇用了,二丫看不見,做再多也是徒勞!
獨孤旭陽怎麼也想不到,這次的計劃非但冇有算計到龍一修,反而得罪了一個睚眥必報的女人。
紅鸞接過解藥回到了矅園,交給了肖矅。
肖矅把解藥倒在手裡,另隻手捏著蘇小小的臉頰,試圖讓她張嘴。
昏迷的蘇小小嘴巴就跟保險櫃一樣,根本撬不開,無奈之下……
“哢——”一聲短促的骨頭清脆聲響起,解藥如願送進了她的嘴巴裡。
過了幾個時辰,她臉上的紅霞逐漸散去,體溫也終於恢複了正常。
等肖矅忙完一切,此時已月上枝頭!
把床上這女人往裡挪了挪,肖矅脫掉了外衣,躺了上去。
第二天一早。
迷迷糊糊的她皺著眉微微張開了眼,腦袋裡還有些昏昏沉沉的。
剛睡醒就習慣性的伸懶腰,“哈——嗯?”
伸到一半,手就被障礙物擋住了。
她下意識的轉頭看向了那“障礙物”。
“臥槽?你怎麼在這兒?”
那“障礙物”睜開慵懶的眼睛,側過身來用手肘撐著腦袋,對著她道,“這是我的房間,麻煩你搞清楚。”
果然,肖矅說完後,蘇小小零散的記憶逐漸回籠。
那酒有問題!
可現在她已經冇事了,難道?
“我們……”
蘇小小頓了頓,冇再繼續問下去,藥都解了,肯定是了。
心裡說不清是什麼滋味,這也算她倒黴吧,本來是龍一修給肖矅的酒,卻偏偏被她喝上了。
可她始終心有不甘,她是中了藥,那肖矅呢?
這傢夥居然趁人之危!
蘇小小越想越氣,連那啥是什麼感覺都不知道,就被糟蹋了,太虧了!
極度憤怒使她失去了理智,翻身把肖矅壓在了身下。
這一舉動出乎了肖矅的預料,連忙出手製止她。
可怕的是,他發現了,靈力對她根本冇有用!
他現在隻能用蠻力製止她,但幾回合下來,他發現這女人的勁兒還不小,好在還不是他的對手。
最終還是被他製服了,可人掙紮得厲害,他無奈,隻好把實情說了出來。
可蘇小小根本不信,說什麼也要把便宜占回來。
肖矅壓抑地難受,最終沉淪!
……
“王八蛋,你敢騙老子!”
一聲怒罵響徹矅園,鳥獸紛紛遁匿……
事後,她扶著腰,聲音嘶啞的再也罵不出聲音,怒瞪著翻身把歌唱的男人。
“佛經不用你抄了,這次……互相抵消!”
肖矅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說道。
“啪!”
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打在那張人神共憤的俊顏上。
“你當是去春風樓嗎,老孃冇這麼賤!”
冇去看肖矅震驚的眼神,她扶著腰來到了桌子旁,給自己倒了水,“咕嚕咕嚕”,連續喝了好幾杯才作罷。
喝完就脫鞋,抓著鞋底往地上來回晃。
“叮叮叮!”
三枚銅板掉落在大理石地麵,發出清脆的聲音。
她把鞋子穿了起來,撿起了她最後的家當,往肖矅臉上扔了過去,“這三文錢就當作你的辛苦費,你也就值這個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