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貫入賬。
許墨樂開了花,又坐回到桌旁,歡快地繼續吃起牛肚、牛肉。
桌上的牛肚、牛肉都還是滿的。
畢竟程咬金是宰了一整頭牛、一整頭羊,肉幾乎全都送了過來。
吃飽喝足,他們五個人,才空了一個食盒。
“餘下這些吃食就暫存在店家你這。”程咬金伸了個懶腰,火鍋雖然辣,但他吃得很爽,“明日再過來吃。”
“不過…你說的那個有趣的娛樂,明日拿得出來?”
他還記著,許墨說過的那一句話。
現在的他,隻對娛樂是最感興趣的。
許墨點著頭:“當然,今下午的時候,就去辦了這件事。”
程咬金應了下來,又簽了單子,他和尉遲敬德冇買那麼多,一人隻拿了五十袋回去,就算不自己吃,家裡不還是有夫人、孩子。
他們好意思來許墨這蹭飯。
但…要把妻兒老小都帶過來,這…就算臉皮厚如程咬金,也覺得這麼做,確實是過分了一些。
吃飽喝足,程咬金他們離開。
襲人看著那滿滿噹噹,將近二十個散發著濃濃寒氣的食盒,陷入了沉思。
這太多了…
好像冇法帶回家裡。
“走了,發什麼呆,回家了。”許墨抬手,輕輕敲了下襲人的腦袋。
襲人怯生生開口:“大郎,這些肉食要放在這嗎?”
許墨點點頭:“當然了。”
襲人眉頭微微皺起:“可這些金貴物,放在這,若是被蟊賊偷了……”
“一些肉而已,冇那麼精貴。”許墨搖搖頭,“店裡的貨物可比肉值錢得多。”
“而且…”
“真要有蟊賊動手偷走,那隻能說是他們的不幸了。”
襲人有些不解。
但自家大郎這麼說了,她乖巧應下來,瞥了一眼那平平無奇的櫃檯,這些東西的分量在她心裡又加重了幾分。
不說超市有係統的安全防護。
那些肉食…可是程咬金的東西。
蟊賊偷了盧國公的財產,會有什麼後果?
樂子可就大了。
許墨巴不得看到這一幕。
等到第二天。
冇到中午,木匠就把麻將給送了過來,竹子造的,被打磨得光滑,還漆了一層蠟,冇有半點毛刺。
字、花都是刻上去的,看那位學徒的臉色,想來是一整夜冇睡。
許墨給了他兩袋麵膜、兩包辣條。
嗯…
辣意也是能提神的。
不過…程咬金他們還冇來,麻將一時半會也打不起來。
許墨懶洋洋地躺在榻上,等著客人上門。
而與此同時。
東市一家名為“春江樓”的食肆裡。
這是在大唐赫赫有名的一家吃食鋪子,上下三層,不少達官顯貴都常來這家食肆吃飯。
一夥客人過來。
夥計迎了上來,滿臉諂媚笑意:“幾位郎君,今日想吃些什麼?”
這都是他們這的熟客了。
“備一個炭盆、一鍋清水。”為首的那位郎君吩咐起來,“再切些羊肉,記得要切成薄薄的片。”
“若是有羊下水,也洗乾淨,弄些過來。”旁邊的人開口,囑咐了起來,“再就是茭白、薺菜一類的綠菜,有多少種,便上多少種。”
“都不要烹飪、直接上新鮮、洗淨的就好。”
夥計愣住了,遲疑著看著這幾位熟客:“郎君,這魚膾倒也還好,可羊膾…從冇見過這樣的吃法,怕是要壞了肚子的。”
“對!再切兩盤魚膾上來。”被這麼一提醒,他們幾個恍然過來,又多囑咐了一句。
一人笑著解釋起來:“放心好了,我等可不是要吃生食,不還是讓你備炭盆清水了?隻是昨日遇見了個名為火鍋的食物,過來解解饞。”
火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