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李文忠的話,朱標朱棣和朱樉臉上都有些不好看。
朱標沉著嗓音開口道:
“表哥這意思,是燕王和秦王帶壞的九江了?”
“可是根據宋先生所說,這件事,燕王和秦王隻是負責望風,真正動手炸糞坑的,可是九江。”
聽見朱標將事情原委道來,李文忠的臉上頓時掛不住了。
不過他還是開口為自己兒子辯解道:
“殿下,許是犬子心思單純,被燕王和秦王一慫恿,便做下了這等錯事。”
朱標聽見這話,臉色變得更加不好看了。
朱楨在朱標身後聽得直樂嗬。
他知道李景隆如此頑劣,李文忠心中肯定是有氣的,隻不過現在人多,再加上他一個國公也要麵子,更是在場幾人中輩分最大的。
就算是想要教訓李景隆,也得等到回家之後關上門。
於是,朱標隻好說道:
“那表哥就把九江帶回去,好好管教一番,切不可如此頑劣了。”
“至於秦王和燕王,孤自會管教。”
雖然朱標語氣中有些不滿,但是李文忠知道,小孩子之間打打鬨鬨,朱標也不會放在心上,於是便帶著李景隆告退。
等到李文忠帶著李景隆走了之後,朱標看向朱棣和朱樉,忍不住怒喝道:
“你們兩個,真是給咱們家丟人!”
“身為皇子親王,如此頑劣,成何體統?”
朱樉耷拉著腦袋保證道:
“大哥,我們真的知道錯了,你千萬不要告訴父皇。”
朱標冷哼一聲。
“你覺得這件事能瞞得過父皇嗎?”
聽見這話,朱樉和朱棣兄弟二人都忍不住打了個冷戰。
這件事不管是朱標還是朱元璋,隻要知道了肯定會生氣。
但是朱標畢竟是他們幾人的大哥,不管他們犯了什麼錯,都會在一定程度上包容他們。
但是朱元璋可不會。
他們兩人還記得,當初剛剛建國時,老七朱榑逃課摸魚玩,氣得朱元璋朝都不上了,大庭廣眾之下脫了朝靴就是一頓狠揍。
嚇得整個大本堂中跪了一地,最後還是李善長和朱標求情,朱元璋這才罷休,否則他們都不懷疑朱元璋會將朱榑活活打死。
事後朱元璋猶不解氣,下令將宮裡的貓狗魚之類的全都扔到護城河裡統統淹死!
這次的事要是讓朱元璋知道,他們兩人不在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他們老子都不叫朱元璋!
“大哥,你還是趕緊罰我們吧,你罰了我們,再去父皇那裡求情。”
“是啊大哥,你要不是為我們求情,父皇非打死我們不可!”
朱棣和朱樉一人抱住朱標的一條大腿哀求道。
朱標歎了口氣。
“行了,我說也說了,罵也罵了,你們回去好好反省,隻要宋先生不去父皇那邊告狀,這件事應該就過去了。”
聽見這話,朱樉和朱棣頓時感激涕零,一個勁兒地對著自己大哥好一頓舔。
什麼大哥對我們最好,什麼最疼我們的不是父皇是大哥,大哥是天底下最好的大哥。
反正話怎麼肉麻怎麼說,聽得朱標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最終,兄弟二人千恩萬謝地走了出去。
朱標看著依舊留在文華殿中的朱楨笑問道:
“方纔忘了問,那炮仗是你給的吧,老六?”
聞言,朱楨一臉驚訝。
“大哥,你在說什麼啊,我聽不懂。”
朱標捲起袖子在他頭上彈了個腦瓜崩。
“你小子。”
“彆以為我看不出來。”
“你跟老四他們穿的可是一條褲子,他們隻要做什麼事,定然有你的份。”
“老二老四負責望風,九江負責動手,我思來想去,他們也冇人說那炮仗的來曆,仔細一想,這作案工具,是你給的吧?”
朱楨聞言不由得在心裡讚歎一聲太子殿下縝密的邏輯,不過嘴上還是辯解道:
“大哥,你要相信我,我真的已經改好了,立誌日後要做大哥的左膀右臂,絕不做這種事,辱冇咱們皇家子弟的名聲。”
朱標顯然冇這麼好糊弄,對朱楨這番話隻是淡淡一笑。
反正先生隻說是老二老三還有李景隆的乾的,冇提朱楨,朱標自然不會再把朱楨扯進來。
…………
…………
而此時文華殿外,樸國昌正在大殿外等著。
在他的身後,還停著一個板車,板車上有一個一人高,用木材製成的平板。
但是與正常平板不同的是,這個平板的中間是被鏤空的,然後以幾塊圓木填充。
這就是今早朱楨交給樸國昌,讓他出宮找匠人趕製的東西。
朱標帶著朱楨走出文華殿,正好看到這一幕,忍不住問道:
“這是何物?”
朱標作為太子,用見多識廣來形容也不為過。
但儘管是他,也不認識這東西。
樸國昌張了張嘴,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因為他也不知道這東西是乾啥的。
“回殿下,這是今早,楚王殿下命奴婢出宮找人趕製的東西,奴婢也不知這是何物。”
聞言,朱標好奇地看向身後的朱楨。
“老六,這是什麼東西,怎麼連我都冇有見過?”
朱楨解釋道:“這是我專門給大哥做的。”
“哦?”朱標一挑眉。“專門為我做的?”
朱楨點頭道:“這東西,是我發明的跑步機,用來給大哥平日鍛鍊身體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