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蒜冇?給咱拿一頭!”
意麪配蒜,法力無邊?
嶽麟一臉黑線,還是給老朱拿了一頭。
朱英嬈化身扒蒜小妹兒,又惹得老朱喜笑顏開。
“金主,可彆怪我冇提醒你,這酒比較烈,俗稱悶倒驢!”
“哈哈哈!咱的酒量,可比驢好!你能悶倒驢,能悶倒咱?”
老朱撫掌大笑,他自認海量,纔不會被嶽麟的一杯酒灌倒。
朱標更是頷首點頭,心中暗道:“父皇乃天上真龍,能悶倒驢的酒,豈能對龍有效?”
嶽麟歎氣一聲:“金主,上一個這麼說的人,一杯就倒,倒頭便睡,一睡便是一天一夜。”
朱標笑道:“嶽兄儘管拿來便是,我爹他千杯不醉,你那悶倒驢,恐怕今日要見底了!”
嶽麟無奈,將酒塞摘下,本來專注於意麪的老朱,瞬間被喚起了肚中酒蟲。
醇香之氣,四溢在屋裡,哪怕是尚未飲酒的朱棣,也被酒香吸引。
更彆提好酒的洪武大帝,此時已經迫不及待。
“快!給咱倒上一杯!”
嶽麟還要勸說,卻見老朱不悅道:“放心!你若是一杯悶到咱,就答應你一個條件!”
金主開口,嶽麟自然不再多說。
朱標親自為父皇斟酒一杯,“爹,請用酒!”
老朱早就垂涎欲滴,將杯中酒放在嘴邊,輕嗅一下,“好酒!”
隨即一飲而儘,隻覺得入口清甜,流入胸膛後,一陣暖流充斥全身。
口有回甘,醇香不上頭!
——
鳳陽縣。
一隊軍士策馬而來。
“馬主事,這點事情怎榮您親自過來?”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胡相的事,就是我馬三刀的事!”
為首之人一身官袍,卻難掩軍人豪氣。
“如今江浙那群文官,以劉伯溫為首,竟然敢對我等淮西武將指手畫腳,當真是作死!”
馬三刀冷笑道:“聽聞當年劉伯溫稱讚過嶽麟的文章!此人就尾巴翹上天,不從胡相之令,擅自耕種作物。”
一旁幾個小吏賠笑道:“馬主事說的不錯,此人的確膽大妄為!萬一耽誤了朝廷的稅收,影響了皇上的北伐大業,他便是人頭落地,也難辭其咎。”
馬三刀身為淮西武將集團的一份子,自然要為胡惟庸站台。
“帶路吧!咱要親自會會那嶽麟!”
“馬主事,請!”
眾人來到縣衙,見此地空無一人,百姓竟然習以為常。
為首的馬三刀當場大怒,“好一個玩忽職守的縣令!咱今日就將他擒到鳳陽,交由皇上發落!”
“去他的家,直接抓人!”
氣勢洶洶的馬三刀,帶著幾名小吏,直奔嶽麟家中。
——
“呼……哈……”
看到趴在桌子上的父皇,朱標滿眼驚訝。
朱英嬈擔心不已,好在父皇隻是睡了過去。
“我都說了,一杯足以悶倒驢,你們還不信……”
嶽麟滿臉委屈,心中已經樂開了花。
唯有朱棣暗自吐槽:“您那是悶倒驢,分明是悶倒龍!”
“鳳陽縣令,嶽麟何在?”
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朱標麵露不悅之色,是何人打擾父皇小憩?
“你們且在此等候,我去看看。”
嶽麟溫潤如玉,笑著安慰道:“嚐嚐我的手藝,四郎招待好你大哥。”
朱英嬈麵露擔憂之色,嶽麟卻對著他微微一笑,示意其放心。
“本官便是嶽麟,不知大人有何貴乾?”
嶽麟抬眼看去,那人騎術精湛,身著一席六品鷺鷥服,明顯比自己高一級。
臉上不屑之色流露,顯然是來者不善。
“本官,工部主事馬南山!”
馬三刀冷笑道:“嶽大人好大的官威,見了上級,竟然不下跪?”
嶽麟緊皺眉頭,“男兒膝下有黃金,上跪明君聖上,下跪父母恩親。大人是上級不假,想讓下官跪拜,恐怕不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