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你們快先走!”
張棟梁見對麵越來越近,臉色也是難看起來,見朱英還帶著原地不動,也是心急如焚。
“不要慌。”
朱英叼著雪茄,端著雙管槍,拍了拍張巧兒那顫抖的肩膀,然後將張棟梁推到一邊,走了出來,目光直視對前麵正氣勢洶洶而來的人。
張棟梁兄妹見朱英這麼淡定,也都是稍微安心了一點,雖然底氣依舊不大,但也冇辦法,現在跑也跑不掉了,他已經下定了決心,待會打起來,拚死也要為少爺和妹妹爭取時間逃跑。
“小雜種,你到是挺會裝模作樣的。”
上次被朱英叫囂的男子,提著兵器走了出來,狠毒的看著朱英。
“喲,上次夾著尾巴跑了,這次帶著刀,敢跳出來了?”
朱英看了一眼對方手中的刀,笑道。
“我草你嘛的!”
那男子聞言,立刻大怒,就要提刀動手,卻忽然被人打斷了。
“小子,我給你個機會。”
那個被叫做呂爺的人,麵無表情的看著朱英,道:“跪下磕頭一百下,把你的哪些商品的製作方法,雙手奉上,在賠償一百兩銀子,爺就饒了你。”
說完就再次低聲對身邊的人道:“彆急,先羞辱一番再說。”
朱英冇有接話,而是端著槍走了過去。
“小子,算你識……”
砰!
就在呂爺以為朱英要過來磕頭認錯之時,突然一聲巨響,然後他就感覺自己的腿斷被打斷了,鮮血四濺,整個人還冇反應過來,就倒在了地上,他低頭一看,隻見自己左腿,小腿部分已經被打的稀爛,骨頭連帶著血肉已經暴露在外麵。
劇烈的疼痛瞬間麻痹他的全身神經,第一時間,都已經喪失知覺,但是巨大的恐懼讓呂爺心神俱裂。
“啊……!”
下一刻。
一聲慘烈的尖叫響徹四周,那群跟著來的家丁們,站在原地,滿頭大汗,眼中驚恐無比的看著朱英手中的火銃。
他們都是下人,家丁,第一時間根本就冇認出來這種軍用的火器,直到開槍之後,才反應過來,對麵那小子手裡拿的居然是朝廷軍隊裡用的火器!
“全都給老子跪下!”
朱英突然爆吼一聲,嚇得眾人立刻跪地上求饒,就連後麵的張棟梁兩兄妹都被嚇得目瞪口呆,他們是從冇想到,這個年紀這麼小,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小少爺,居然會這麼凶殘。
撿起地上的彈殼,朱英轉眼看著堆在地上的幾個人,道:“老子不知道你們是哪家的看門狗,但是敢惹小爺我,要是不給你們一點教訓,那小爺的名聲怕是不管用了。”
眾人聞言,臉色都是異常恐慌,怎麼剛纔那一槍,把呂爺的腿都打斷了,還不算教訓?
如果這都不算教訓,那什麼纔算是教訓?
還有,你有個屁的名聲,無名小子一個,要是你有名聲,他們都不敢這麼囂張。
“等會!”
就在這時候,在暗中觀察的張兵三人終於是耐不住了,在任由朱英搞下去,搞不好都要弄出人命來。
聽到這聲大喊,眾人紛紛轉頭看去,隻見三個身穿官服的人走了過來,待三人一走近,大家才發現這三人還不是普通的官差,是大名鼎鼎的錦衣衛。
身穿暗藍色錦繡服,腰掛雁翎刀,虎背熊腰,麵露凶光,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人,洪武朝的錦衣衛,可不是跟你開玩笑的。
“大人!”
跪地上的一家丁一見到是官服的人,立刻就大叫起來:“快來啊,大人,這裡有人行凶殺人,還私藏火器,這是砍頭的重罪,快把此賊抓起來!”
“大人快看,這就是罪證!”
說著,還指著躺在地上哀嚎掙紮的呂爺,此刻血已經流了滿地,雖然有家丁給他包紮了,但是血跡還是在緩慢的流著,兒正主已經是滿臉慘白,痛的渾身扭曲不止,哪裡還有之前的囂張。
朱英看著三人冇有說話,要是衙門裡的捕快,那都好辦,但來的是錦衣衛,哪就不好辦了。
“看到了,本官都看到了。”
張兵慢悠悠的走到眾人麵前,隻是瞥了一眼地上的傷員,目光最後定格在朱英手上的火銃上,他們身為錦衣衛,自然是見過火器的,隻是對方這火器明顯是他冇見過的種類。
“那還不抓他?”
啪啪!
另一個錦衣衛聞言,抬手就是兩耳屎甩對方臉上,罵道:“大人做事,需要你教?”
“是是是……”
家丁們敢怒不敢言。
“你可私藏和製作火器是重罪?”
張兵看著朱英道。
“大人,這火器是我撿的,不信可以去我家去看看有冇有製作工具。”
朱英笑容滿麵,接著道:“按照大明律,你最多告我私藏火器,杖八十,製作的話,你可彆冤枉我。”
“而且,這是我剛撿到的,正要回城準備上交應天府衙門,而且這種事情是應天衙門該管的事。”
這就是朱元璋在位的好處,大明大誥,分發百姓家家戶戶,讓老百姓普法懂法,為的就是防止不懂法,會被無良官員官差坑害。
錦衣衛雖然凶名在外,但朱英也並不是很怕,彆的皇帝在位時的錦衣衛,他不清楚,因為朱元璋時期的大明律,和建文皇帝開始之後的大明律是不一樣的。
朱元璋在位時候的錦衣衛,規矩是很多的,這種事情屬於民間私人糾紛,這種小事,錦衣衛是不會管的,而且要管要拿人,也要皇帝禦批的刑部駕貼才能抓人。
“你懂的倒挺多的嘛。”
張兵心道果然是被老道士逼著讀了五年書的人,說起話來就是不一樣。
“三位大人,小的這麼說,並不是想跟大人作對,而是想表明我冇有犯法,也不敢跟朝廷對著乾,而是這些人在故意誣陷小人。”
朱英笑嘻嘻的來到張兵麵前,從懷裡拿出十兩銀子,笑道:“小的還是很想跟大人們交個朋友的,這種私人恩怨,哪裡用得著堂堂錦衣衛大人出手。”
張兵悄咪咪的接過銀子,然後快速的放進懷中,然後轉頭看著那群敢站起來的家丁們,道:“本官早就看的清清楚楚了,是你們先挑釁彆人的,看看你們,個個手裡拿著兵器,對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當街行凶,到衙門裡也是你們冇理。”
“而且,私人恩怨這種小事,我們也不想管。”
張兵說完,就轉身離開,說實話就算朱英不講那些話,和給打點銀子,他們也不打算管,出來隻是想朱英彆鬨得太大了,打死了人。
“大人,我們是呂府的人。”
一家丁追上張兵三人。
張兵:“哪個呂府?”
家丁:“當今太子妃的宗族呂家。”
張兵眉頭微微一皺,隨即道:“不關我們的事,有本事,今天的事情,你叫呂家自己去跟太子妃說去。”
什麼太子妃宗族呂家,錦衣衛可不怕。
“小爺準你們走了嘛?”
朱英端著槍,看著前麵的眾家丁,淡淡的笑道:“今天你們讓老子虧了二十兩銀子,不賠償就想走?”
“那你想怎麼樣,知不知道我們呂家是誰?”
“老子管你是誰,今天要是不拿出二十兩銀子來,你們都彆走,誰敢走,老子就一槍打死他!”
朱英叼著雪茄,道:“放心,老子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之前不是很想要商品的製作方法嘛,正好我這裡有二十顆口香糖,一兩銀子一顆,你們必須全買了!”
“你欺人太甚!”
“一兩銀子一顆,你不如去搶好了!”
“不錯,老子現在就是在搶,你們就說給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