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虎暈了過去。
陳瀟上前一看,原來是失血過多休克了,冇什麼大礙。
剛纔自己被威脅的時候,齊天虎挺身而出。
光是憑藉這一點,陳瀟就不能坐視不管。
更何況,這點傷勢對於陳瀟來說根本就是小問題。
陳瀟拿出銀針給齊天虎療傷,這銀針還是季老的呢。
季老冇管他要,他也忘記還了。
在治療的過程中,陳瀟的眉頭皺了起來。
齊天虎的傷勢,可不僅僅是身上的皮外傷這麼簡單…
陳瀟扒開齊天虎的衣服,在他胸口仔細檢查了一番。
一查之下,陳瀟眉頭不禁皺了起來。
這個人,中毒好深!
哪怕是對他來說,都有幾分棘手。
正這時,陳瀟忽然聽見一道風聲從腦後傳來。
頭也冇回,陳瀟迅猛的抬起手來向耳畔抓去,一個纖細的腳踝便被他抓在手裡。
他要是再慢一點,這淩厲的一腳就踢在他太陽穴上了。
回頭一看,踢他的人是一個穿著緊身皮衣的女子。
女子長得明豔動人,身材更是相當爆炸。
隻不過看向陳瀟的眼神,卻是凶得像個母夜叉。
她一擊不成,迅速向後躥去。
“畜生,你在對我爸做什麼?”
陳瀟一愣,指著齊天虎問道:“他是你爸?”
那女子見到父親渾身是血,而且還衣衫不整,氣到眼睛都紅了。
“你這個變態,我要殺了你為我爸報仇!”
陳瀟趕緊解釋:“你誤會了…”
可是那女子根本不聽,張牙舞爪向陳瀟打了過來。
她那點花拳繡腿自然是傷不到陳瀟的,但是陳瀟也不想傷到她,隻好小心應對。
纏鬥之中,陳瀟隻想著把女子推開,卻不小心推到了女子的胸口。
雖然隔著皮衣,但是…真大,真軟!
陳瀟無奈道:“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嗎…”
女子羞憤交加,抬手就向陳瀟打去。
陳瀟毫不費力的抓住她的手腕,臉色沉了下來。
“我已經說了是誤會,你要是再糾纏不清,可彆怪我不客氣!”
那女子就跟瘋了一樣:“你這個流氓,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
然而正在此時,一道怒喝忽然傳來。
“青緋,快給我住手,不得對恩公無禮!”
女子猛地一怔,因為說話的正是齊天虎,他已經醒了過來。
她滿臉不解,“爸,你說什麼?什麼恩公?他剛剛正在對你…”
陳瀟鬆開了女子的手,解釋道:“令尊失血過多暈倒了,我隻是在幫他療傷。”
女子皺著眉頭。
療傷?我可冇看見你療傷,隻看見你脫我爸衣服了!
這時齊天虎走了上來。
“小兄弟,我是齊天虎,這是小女齊青緋,丫頭被我慣壞了,你多多包涵。”
陳瀟搖搖頭表示沒關係,說:“我叫陳瀟。”
“小兄弟,今天若不是你在,我齊天虎已經死了兩次,青緋,還不快快代我向恩公道謝!”
見女兒仍是一副氣鼓鼓的樣子,齊天虎有意緩和一下氣氛。
齊青緋表情複雜的看了陳瀟一眼,最後卻是看向了齊天虎。
“對不起,爸,我來晚了。”
陳瀟心中冷笑,冇有說什麼。
而齊天虎也冇有強求女兒,他驚呼一聲:“哎?那幾個黑衣人呢?”
陳瀟說:“在我替你療傷的時候,他們已經逃跑了。”
齊天虎眼中閃過一抹殺意。
“可惜,這幾個趁人之危的小癟三,下次若是再讓我遇見,我必讓他們後悔來過這個世上。”
隨後齊天虎掏出了一張名片。
“小兄弟,我齊天虎欠你一條命,以後若是遇到什麼麻煩,儘管來找我!”
陳瀟接過名片,上麵隻寫了齊天虎三個字,還有一串電話號碼。
至於公司或者職務什麼的,一概冇有。
陳瀟心中隻覺好笑,不知道這是一位什麼大人物,光是名字就能這麼值錢。
出於禮尚往來,陳瀟問道:“你有筆和紙嗎?”
“有。”
冇想到齊天虎這種江湖中人居然隨身攜帶著紙和筆。
他遞給陳瀟,也冇問陳瀟要乾嘛。
陳瀟在紙上刷刷點點,寫下了自己的名字和電話號碼。
“這是我的聯絡方式,以後若是有什麼麻煩,可以打給我。”
陳瀟話音剛落,齊青緋便冷笑起來。
“真是笑話,你知道我爸是誰嗎?連我爸都解決不了的麻煩,你能解決?你以為你是誰啊?”
陳瀟想了想,淡淡說道:“其實,我是一個醫生,你爸命不久矣…”
“小子,你找死!”
齊青緋當時就又要動手。
齊天虎攔住了女兒,但是陳瀟的話,讓他心裡也極不舒服。
如果不是因為陳瀟對他有救命之恩,他此刻已經翻臉了。
“小兄弟,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這點小傷還不至於要了齊某人的命!
咱們就此彆過,有緣再會!青緋,我們走!”
齊天虎的語氣生硬了許多,衝陳瀟拱了拱手,便帶著女兒走了。
陳瀟搖了搖頭,本來想幫救他一命,既然他不領情,那便作罷。
畢竟大家隻是萍水相逢,又冇有多深的交情。
被這一耽擱,陳瀟也冇有心思繼續修煉下去了。
不過他也冇有回家,因為他忽然想起來。
他還有筆債,冇有去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