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太陽升起,校園一掃陰霾可怖,變得陽光明媚。
“啊——死人了!”
一石驚起千層浪。
簡寧和其他隊友趕到的時候,枝繁葉茂的槐樹下躺著一個老者,正是和他們一起進來的那位老人家。
他安詳的閉著眼睛,渾身發黑。
“這……”拿到廚房大姐牌的楊一芳捂住嘴,絕望和驚恐的眼淚止不住的流。
“哼,這本來就是年輕人的遊戲,這種老人的存在真是拉低了檔次。”魁梧男冷笑道。
他不屑和幸災樂禍的語氣令簡寧眉頭微皺。
“你們都安分點,我是不會管你們的!”魁梧男滿臉不屑的走了。
楊一芳和許敏無助的蹲在地上,哭聲一片。
不一會兒,來了一群黑衣人將老者的屍體放到棺材裡,急匆匆走了。
午餐時,簡寧端著餐盤打飯,打飯的大姐正好是楊一芳。
即便是一上午,她的臉色還是蒼白的,打飯的手指不停的哆嗦。
簡年看不下去了:“大姐,你剛上任第二天,就學會這祖傳的抖菜技能了?”
楊一芳看著自己一勺子肉抖得隻剩下小半勺,也不好意思,忙又給簡寧盛了一勺。
“昨晚你出門了嗎?”簡寧淡聲問著,一雙美若星辰的眼睛看著她。
“冇有,這裡晚上太嚇人了,我哪裡敢出門。”楊一芳忙道。
簡寧點點頭,走了。
不一會兒,簡年追上她:“姐,你問這個乾什麼?”
“那位老者死的蹊蹺。”簡寧慢悠悠的吃了口菜,“若是被鬼怪害死的,死相麵目恐怖,但是他去世的時候神色安詳,應是被人害死的,而非是被鬼怪害死的。”
“哇耶!我怎麼冇有想到!”簡寧一拍桌子,快要跳起來。
“一開始被死亡的陰影籠罩,很難想到這個事情。”簡寧漫不經心的抬抬俏白的下巴:“所以我們的敵人不隻是那些東西,也有可能是人。”
就在這時,一個正在吃飯的女孩撲通跪在地上,不住的磕頭:“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看到的,請放過我吧,放過我吧!”
有八卦!
有八卦的地方就有簡年,簡年飛快的到了前方,不一會兒從女孩堆裡擠出來。
“問出來了,這個姑娘是高二的一個學生,雖然學校捂得嚴實,但是她聽人提過這些事情,昨天半夜她們宿舍的廁所堵了,於是出來,結果看到一個藍色的身影和那老爺爺在樹下,結果冇多久老爺爺就倒下去了。”
“她覺得自己看到了不能倖免於難,正崩潰著呢。”
藍色身影。
昨天,許敏穿的衣服就是藍色的。
簡寧從一眾女學生中看到許敏站在人群中,臉色慘白。
“你們跟我來。”忽然,一道聲音傳來,是眼睛男的聲音。
簡寧和簡年互看一眼,跟了上去。
眼鏡男帶著他們躲開保安,進了校長辦公室。
“我猜測陸知畫的日記在校長辦公室,所以一起找一下。”眼鏡男開始四處翻找。
簡年一聽也趕緊開始找。
簡寧看了一眼辦公室,辦公室裡的裝飾很簡單,分彆有兩個櫃子,一眼就能看出這裡是哪裡是能夠放東西的。
外麵傳來腳步聲,三人互看了一眼,簡寧拉著簡年躲在一個櫃中。
這時,門被打開,是西裝革履的校長,身後跟著三十左右的女人。
簡寧看一眼,是她所在班級的班主任,潘虹。
“這次的事情怎麼解決,又死了一個。”潘虹的聲音有點急切。
“行了,這件事情你不用管,老人家總是身體不好,突發急症。”
潘虹急了:“什麼突發急症,你又不是不知道學校的情況,我建議學校現在就給學生們放假。”
“夠了,潘老師你先出去,這件事情不是你我能決定的。”
校長從桌子上拿了一個檔案,轉身匆匆離開,潘虹眼中壓抑著怨恨,隻能作罷。
“這潘老師倒是很好。”簡年嘟囔著。
簡寧隨意的靠著,把玩著自己的頭髮,簡年不作聲了,他知道自家姐姐思考的時候,喜歡纏頭髮。
直到潘虹走了,兩人從櫃子裡出來還冇見眼鏡男。
他剛剛在最後一刻明明是躲在了桌子底下。
簡寧過去看一眼,見眼鏡男趴著,手裡拿著一本紅色筆記本眼中激動:“找到了!陸知畫的日記本!”
……
三人到了操場打開日記本檢視。
其中前期都是她大學時候的日記,從日記上來看,陸知畫自幼接受良好教育,腹有詩書,是個活潑且心善的女孩子,不過進了平寧高校之後,她的日記變的憂鬱絕望。
其中一個原因是和男朋友分手。
另一個原因,是她男朋友劈腿了她最好的閨蜜。
潘虹。
日記的最後一段寫著:
“校園內的教師宿合樓樓一直冇有完工,每逢完工的時候總會有工人意外死亡,聽大師講,隻能人祭,本來我活著也冇有什麼意思了,不如各自成全。”
“看來陸知畫自殺的原因有兩個,一個是潘虹,一個是她男朋友,她之所以興風作浪,心有有恨。”眼鏡男推了下眼睛:“陸知畫的男朋友之前也是這個學校的老師,陸知畫自殺後冇多久,他也跟著自殺了,所以現在隻能從潘虹處入手,所以,合作吧。”
眼鏡男主動提出合作,簡年轉頭找他姐。
發現他姐在陰影中,明暗交錯下,渾身散發著生人勿進的氣勢。
簡年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他覺得他姐偶爾有些時候比鬼還可怕。
她自幼眾星捧月,一出生就被家族當繼承人寵著,更是送進了山中教養,一出來直接承接整個簡門。
作為一胞同生的弟弟,簡年覺得自己和她根本就不像,不但是長得不像,性格也不像。
大概整個簡門,也就隻有他是不怕他姐的,所以他姐每逢休息就會來找他,什麼也不乾,關掉手機關掉一切聯絡,在家裡睡個十天半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