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這裡我找遍了,就一張,去彆的地方碰碰運氣吧。”
李銘不想在這裡多待,畢竟自己搜尋過了隻有一張撲克牌,便對汪遠說。
“行,那就去彆的地方看看。”
汪遠平複了下心情,微微點頭。
汪遠便朝著實驗室外走去。
李銘長長鬆了一口氣。
眼神掃遍整個實驗室,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氣味。
之前兩個人的緊張氣氛幾乎要將這狹小的空間撕裂。
收拾心情,默默的緊了緊手中的剪刀往實驗室門口外走去。
剛走出鐵門,眼前劃過一道黑影,李銘反應不及,被鋼管狠狠地砸中。
腦袋傳來劇烈的疼痛感伴隨著一股眩暈,整個身體傾斜靠在鐵門框上。
汪遠見狀又狠狠的揮動鋼管往李銘身上砸去。
李銘隻好用左手護住頭部,右手抓著剪刀胡亂的揮舞一直往前麵刺。
李銘的剪刀在空氣中劃過一道銀光,險些觸及汪遠的西服。
汪遠向後躲閃了一下,李銘趁機拉開跟汪遠的距離。
“你在乾什麼?
我們不是已經說好了嗎?”
“為什麼還向我動手?
難道你忘記規則了嗎?”
李銘握著剪刀指向汪遠,眼神中充滿著憤怒,衝著汪遠大聲質問。
“幼稚,你冇聽到那個未知光源的意思嗎?”
“已經來到這裡了,我不管它是真是假,我隻想活下去。”
“至於你說的規則,隻要我不殺死你,把你打殘廢就行了”汪遠一邊拎起鋼管砸向李銘,一邊冷冷的說道。
“遊戲纔開始,你真的要在這裡分出個你死我活嗎?”
李銘一邊躲閃著,一邊試圖嘗試著挑起汪遠理智聲,音低沉而嘶啞。
“我冇得選。”
汪遠的眼神堅定而決絕。
隨著對話的進行,汪遠慢慢靠近李銘,兩個人的距離慢慢縮短。
緊張的氣氛加劇,每個呼吸都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突然,汪遠眼中閃過一絲狡猾,他猛的衝向李銘。
李銘本能地往後退,剪刀差點從手中滑落。
他急忙的握緊手中的剪刀,左手護住腦袋,一邊躲避著汪遠的攻擊一邊往實驗室裡撤退,一邊用剪刀狠狠的刺向汪遠。
在緊張刺激的氣氛中,汪遠如同一隻捕食者,揮動著鋼管不知疲倦的瘋狂砸向李銘。
李銘不斷地用左手護住腦袋,不斷地躲閃著汪遠的攻擊。
雖然如此,李銘還是捱了汪遠的幾次重擊。
在狹小的實驗室中,李銘像一隻猴子一樣,在各種實驗器材和桌子之間躲閃,試圖規避汪遠的攻擊。
鋼管揮動的聲音、謾罵聲、閃避的腳步聲交織在一起,刺激的對決讓周遭的空氣都似乎為之凝固。
戰鬥變得越發激烈,兩人在狹窄的空間中你來我往,幾乎冇有喘息的機會。
就在這緊要關頭,李銘看到了實驗台上的顯微鏡。
在汪遠再次揮動鋼管砸向他的瞬間,他丟掉剪刀,用儘全力將顯微鏡抓起往汪遠砸去。
汪遠躲閃不及,被顯微鏡砸了個正著。
汪遠的尖叫聲劃破了實驗室的寂靜,鋼管從他的手中掉落,他痛苦的捂著右臂,畢竟都是正常人,被一坨重物狠狠的砸中,汪遠也避免不了作為普通人的疼痛感。
儘管如此,汪遠還是想要去抓掉在地上的鋼管。
李銘顧不及丟掉的剪刀,急忙上前踢走掉落的鋼管,隨後整個人騎在西裝男身上,拳頭不要錢似的往汪遠腦袋上招呼。
一拳,兩拳,三拳,整整打了兩分多鐘。
汪遠雙手死死的護住腦袋,雖然捱了李銘的近兩分鐘毆打,但是冇有受到致命傷害。
汪遠一用力,將李銘整個人都掀翻在地,轉身試圖去撿起鋼管。
李銘自然不可能讓汪遠得逞。
迅速的又撲上去,汪遠一時承受不住李銘的重量,又倒向地麵。
李銘赤紅的雙眼,騎在汪遠的背上,左手勒住他的脖子,重力向下,死死的壓住他,同時右手不斷的肘擊他的頭部。
腎上腺素飆高,彷彿不知疲倦般。
又是拳擊和肘擊不斷變換的攻擊了汪遠幾分鐘,汪遠漸漸的放棄了掙紮,見汪遠冇有力氣反擊,李銘整個人都癱軟下來趴在汪遠背上,雙手還死死勒住汪遠的脖子,不斷喘著氣。
一次次的交鋒,一次次的逼近生死邊緣,李銘的身體上也佈滿了傷痕累累。
看著汪遠的左右手不斷地在地上亂抓,試圖想站起來。
李銘鬆開汪遠靠著試驗檯,喘著粗氣,心中不是得意,而是滿是悲哀。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被選中而來到這個鬼地方,而且還要讓他們自相殘殺。
這讓是一個普通人的李銘一時半會接受不來。
戰鬥的塵埃落定,但剩下的隻有寂靜和悲哀。
過了十幾分鐘,汪遠似乎恢複了意識,艱難的翻過了身子,眼神死死的盯著李銘。
“你不能殺我的,按照規則你殺了我你也得死。”
汪遠似乎自言自語的喃喃道。
“你說的,就算不能殺你,把你打殘廢也行。”
李銘一邊回道,一邊撿起地上的剪刀。
“放過我,我們可以合作。”
看著握著剪刀慢慢靠近的李銘,汪遠這才意識到眼前的男人也不是個善茬。
“放過我,放我一馬,我不想死,最起碼不能死在這裡。”
“求求你!”
看到李銘真的握著剪刀打算殺掉他,汪遠眼神中滿是哀求的神色。
右手一直在地上不斷的探尋,似乎想握住剛剛掉落的鋼管,讓自己心安一些。
李銘望著汪遠此番的狀態,眼神逐漸冰冷。
看情形,如果自己一旦放過汪遠,那麼後麵可能會帶來無儘的麻煩。
察覺到李銘眼色的變化,汪遠更加驚恐。
“放過我好不好,放過我這一次,我給你當牛做馬。”
汪遠一邊哀求,一邊試圖站起來,可惜他現在冇有力氣支撐他的身體。
李銘騎在汪遠身上,雙腿膝蓋壓著他的雙肩,又肘擊的幾次汪遠的腦袋,隨後剪刀抵在汪遠心臟的位置。
“你不能殺我,你冇聽到規則嗎?”
汪遠不斷掙紮,口中瘋狂的喊著。
“殺了我你也得死。”
李銘突然間覺得有點可笑,自己剛開始的時候還跟他解釋規則來著。
可汪遠還是偷襲了他,差點把他打個半死,現在卻來跟他普及規則。
突然間,一道機械聲響起。
現在發放第一輪公共牌。
黑桃9,紅桃K,黑桃6。
聽到這機械聲,汪遠似乎意識到什麼。
掙紮的更瘋狂,差點掙脫李銘的壓製。
李銘加大力量死死的摁住汪遠。
“似乎是它真的想要你死。”
李銘冰冷的眼神望著汪遠喃喃道。
手中的剪刀毫不猶豫的刺進心臟。
“不要,不要殺我。”
汪遠的瞳孔微縮,嘴上不斷喊道,四肢不斷的掙紮著。
慢慢的,慢慢的,汪遠停止了掙紮,雙眼空洞的望著李銘。
李銘怔怔的看著汪遠,心裡也說不出什麼樣的一種感覺,有些驚恐,有些興奮,總感覺某些心底內的東西要被釋放出來。
李銘趕忙深吸一口氣,緩緩平複下此時的心情。
現在自己手上有張黑桃A,暫時是目前來說還算可以的牌,比自己大的隻有對子。
看來自己還是需要再小心點。
想著李銘也不敢繼續歇息,必須爭分奪秒的去尋找新的牌張來組成新的排序,不然自己隻能被殺死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