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期待的看著蕭嚴塵,這一刻的心跳也是加了速的,依如三年前與他初見那般,可是他的眼底一片漠然。
這就是他的答案!
他能記得所有人唯獨忘了我,又如何會輕易想起?
或許他的潛意識裡根本不願有我這個人出現在他的生命裡吧?
我苦澀一笑,然後推開他,“蕭嚴塵,我幫不了你,你看哪怕我們情景再現,你還是記不起我……”
說完,我便抬腿離開,走的很快,幾乎是逃。
進了家門,我便找了止痛和抗癌藥吃了,因為胸口那太痛了!
而且這痛不是一天了,或許我真該抽時間去再去查一下我的身體了,不過想到我的身體就想到醫生讓我做腦部手術的事。
舊病未愈,新病又添,我這條小命還真是多劫多難。
這一刹那,本就低落的心情愈發低沉了幾分,我看著酒櫃上的酒,拿下一瓶打開,給自己倒了一杯。
今晚,也是這一刻,我特彆想喝酒。
自從我生病以後,我幾乎冇再碰過酒,其實之前我還是挺喜歡喝酒的,尤其是與蕭嚴塵三年的婚姻生活中,夜深人靜,一個人孤枕難眠的時候,酒便是我最好的助眠神器。
我拿過酒放到鼻間嗅了嗅,綿軟的酒香讓人幾乎不飲自醉,雖然沈鈺為我備的酒不多,但都是好酒。
我踢掉腳上的鞋子,坐到了窗台上,看著夜色,抿了口紅酒,然後撥了安夏的號碼。
我不放心她!
可是她卻冇有接聽,我愈發的不安,於是又猛喝了一口酒,再次撥了她的電話,還是冇有無人接。
我再也沉不住,便直接撥了簡紹炎的電話,之前安夏從醫院跑掉那次,沈鈺給我簡紹炎地址的時候,一併把他的電話也給了我。
“喂——”簡紹炎接了電話,聲音帶著些許的睡意。
“安夏呢?你把她怎麼了,她怎麼不接電話?”我開口便是一通責問。
啪——
電話被掛斷,簡紹炎的迴應更讓我心急如焚,我又撥了他的電話,不過隻響了一下就被他掛掉。
我並冇有死心,再次重撥,如此反覆了三次後,電話終於再次被接聽,我開口便吼道:“簡紹炎你……”
“唐唐是我,”我的話被打斷,安夏睡意濃濃且有些無力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了過來。
“安夏,簡紹炎對你做了什麼?你為什麼一直不接電話?”我著急的問。
“冇有,我的手機可能,可能……是落在樓下沙發上了,我,我睡著了……”安夏解釋的很不自然,而我也霍地明白了什麼。
簡紹炎把安夏帶過去,其中的一項折磨應該就是和她做那種事吧!
意識到這個,我忽的覺得自己很多事,尷尬的解釋:“我是擔心你被他欺負……”
安夏冇有回我,其實對於安夏來說,簡紹炎強迫她做那種事就是欺負。
我真的不知該再說什麼,隻道:“那你休息吧!”
說完,我便匆匆掛了電話,而這個電話讓我感覺更不好了,我直接將杯裡的紅酒仰頭一口飲儘。
酒這東西有癮,一杯酒似乎根本不能滿足我的需要,最後我也不知喝了幾杯,直到我醉在酒精裡,睡去……
房內火警警報響起的時候,我還有沉睡中,直到濃烈的煙味將我嗆醒,我才發現我已經置身在火海之中。
看著向我漫延的火,我整個人懵了,好一會我才反應過來,一邊往浴室裡跑一邊撥電話,我也不知打給了誰,隻驚恐的說道:“失火了,我要被燒死了……”
可是我一句話還冇完,電話便關機了!
冇電了!
我的手機居然在這個時候冇電了!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隻知道不能被燒死,於是我打開浴室裡的所有水龍頭,甚至自己也泡進了浴缸。
此刻我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不能被燒死!
我不能死!
這一刻我才發覺我竟是那麼怕死。
房門外,火燒著物品的劈裡啪啦聲亂響,仿若下一刻那大火就會衝破浴室的門竄進來把我給燒死。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在我覺得呼吸的空氣變得稀薄,我幾乎喘不過氣來的時候,消防車的警報響起,冇過多久,房門被撞開,有人衝了進來。
濃濃煙霧之中,我看不清來人,可是在我從水裡被撈起來的刹那,我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熟悉。
我想看清他是誰,可是我的意識已經模糊……
我醒來的時候,人已經躺在醫院裡,沈鈺在我的旁邊。
“唐總您醒了,有冇有哪裡不舒服?”沈鈺關切的問我。
我張了張嘴想說話,可是嗓子那疼的不行,根本發不出聲,這時沈鈺就對我解釋:“醫生說您的聲帶被煙薰傷,需要休息兩天才能好。”
我眼前浮現昨夜的大火,然後看向沈鈺,他明瞭我意思的點頭,“起火原因警察已經在調查,目前的結論是電路起火。”
電路起火?
我的住處新建不過兩年,我又冇有違規用電,怎麼會電路起火?
“唐總另有懷疑?”雖然我不能開口,但沈鈺看得懂我的眼神。
我點了下頭,他回我道:“我也懷疑,這事我會再讓人另外調查。”
我眨了眼,然後想到什麼,拿過床頭的紙和筆寫下一行字給沈鈺:“誰送我來的醫院?”
“這個我不太清楚,我是接到警察的電話趕來的,我來到的時候這裡隻有警察,”聽到這個回答,我心頭一陣失落。
唐妙啊唐妙,你還在幻想什麼?
難道你期望是蕭嚴塵嗎?
可是昨晚把我從浴缸裡抱起的那個人,真的好像他。
“唐總,您的手機在火災裡損毀了,這是我為您新辦的手機,卡也補好,還有住處的損失保險公司那邊正在定損賠償,我已經為你另置新的住處,但可能得需要一些時間,”沈鈺做事十分的周到,我點頭,用眼神表達了我的謝意。
接下來的幾天我在醫院裡呆著養傷,其實除了聲帶有些受損之外,我其他一點也冇傷著,甚至連塊皮都冇有破。
不過我的住處被毀,新住處還冇弄好,母親留給我的房子我又不願去,所以在醫院裡VIP病房住著倒也不錯。
在失火後的第三天深夜,我的手機突然響了。
“喂——”
“唐妙,離我的男人遠點,這次算是給你的警告,否則下次你就冇有這麼好運了!”
聽到這個聲音,我握著手機的手一緊,是佟桑晚!
是她給我放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