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蕭嚴塵給我的陪伴,還有這個葬禮,讓我對他所有的怨和恨都不在了。
我緊緊抱著他,臉貼在他的胸口,熟悉的溫度還有我貪戀的氣息好像是能治癒我一切傷痛的藥。
他冇有動,任由我抱著,在我母親的墓前,我和他難得的如此親密靜謐。
可是,這份寧和還是被他的手機來電打破,他拿出手機,我看到了上麵的名字,是佟桑晚。
這幾天,他一直陪著我,那個女人一定嫉妒瘋了吧!
可是從今天起她再也不用嫉妒了,這個男人徹底的就歸她了。
電話鈴聲一直在響,蕭嚴塵冇有接,但我還是尷尬,要知道我已經跟他離婚了,卻這樣霸占著他好幾天。
“你會娶她嗎?”我化解尷尬的問。
“我欠她一個婚禮!”蕭嚴塵的回答讓我胸口悶悶一痛,也讓我抱著他的手像是長了刺般難受,我再也抱不下去,鬆開。
“二月十四號,”下一秒,蕭嚴塵好像覺得剛纔那句還不夠我難過的又補充一句。
我先是一愣,接著就反應過來,那是他們的婚期。
“情人節,這日子很好!”我笑著,心底卻是流著淚。
二月十四號是情人節,也是我的生日,隻是我還能活到那一天嗎?
如果這世上再也冇有我愛他,那有佟桑晚愛他也不錯。
想到這個,我忽的釋懷了,抬手我撫上他胸口被我弄皺的衣服,“恭喜你蕭嚴塵,終於得償所願!”
我話音落下,就看到他眸光驟然一縮,眼底似有怒意翻滾!
他這是生氣了嗎?
可他生什麼氣?
是我的祝福不夠好,不夠真誠嗎?
我懶得去想,衝他揮了揮手,“再見!”
再見,是再也不見!
蕭嚴塵,此生我們再也不見。
蕭嚴塵走了,我在墓地又呆了許久,直到沈鈺來找我,我才離開。
沈鈺帶著我去見了律師,公佈了母親的遺囑,她將名下所有的一切,包括唐門都給了我,而且立遺囑的日期早在三年前。
母親早就做了不測的打算,所以才這麼早立遺囑,可是結果她卻選擇了自殺這條路。
可是我一個將死之人,這些遺產包括唐門給了我又有何用?
想到這裡,我不禁問道:“律師,我母親給我的這一切我能轉贈嗎?”
律師和沈鈺愕然,不過意外歸意外,律師還是點了頭,我微微一笑,“那給我一份轉讓書。”
我簽了字,把唐門轉讓給了蕭嚴塵,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要這樣,大概是因為他曾護我安全,給了我溫暖吧。
其實我這樣做也是怕我走了以後,唐門無所依,一個唐門毀了無所謂,可唐門那麼多員工還得吃飯。
簽過轉讓書,我又寫了份遺囑,說是遺囑,其實就是給蕭嚴塵的一句話,內容很簡單:蕭嚴塵,謝謝你十年前護我救我一命,可你也毀了我,毀了我對愛情的幻想,如果時光能倒流,我寧願十年前的小巷被人欺負,也不要遇見你。
這話寫下的時候,我知道我終是怨了他,怨他給我了愛的期翼,卻又親手摺斷。
從律所出來,沈鈺麵色凝重的看著我,似乎有話對我說,我以為他是想勸我轉讓唐門的事,所以冇給他機會,我直接把手伸給他,他明瞭的遞給我一個黑色的手包,並說道:“唐總的遺物都在這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