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響起西歲侄子陳瀟的聲音,“姑姑,你在乾什麼?”
陳媛站在他身後,顯然是她抱來的。
陳雲雲看到侄子心中生起一股酸澀,如果自己殺了李鈺,那麼陳家就此十幾口人,必然全部冇命。
李玉似是感應到陳雲雲的想法,“雲雲呀,你不要激動。
我是真心愛你的。
假如你殺了我。
你父親,你哥哥,你嫂嫂。
還有你的小侄子,小侄女兒。
全都會冇命啊。
如果你聽從我的安排。
我也可讓他們不必消足。
不必斷腿。
他們隻需要遷移到西北莫峰去就好。
我還是愛你的。
至於成員,就這樣吧,不必管她,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陳媛站在殿外,不可思議的聽著李鈺形容這一切。
原來自己也是被利用的。
“哼,好你個李玉,虧我還來救你。”
陳雲雲思索片刻,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先下令放了我父親和我家人們,我就饒了你一命。
“來人把陳家所有老小全部放了,再贈送10車金銀珠寶,讓他們隨同軍隊前往西北漠風。”
“是,殿下。”
“陳雲雲的雙手發抖,眼淚不自主的流了滿臉。”
李鈺輕輕拂下陳雲雲的刀柄。
攬過陳雲雲的雙肩,說道,“雲雲呀,我會好好對你的,我當初對你的承諾,我也一刻都冇有忘記,在我心裡,隻有你一人,我此生也隻愛你一人。”
陳雲雲擦過眼淚道:“那好,你要記住你說過的話。
如果你再敢負我。
休怪我殺了你和你母妃。
你可能不知道。
我的武功可比陳媛強多了。
至於我的家人。
即便前往漠風,也不可虧待。”
“放心吧,雲雲。
隻要你家裡不統領軍權,我是不會虧待他們的。
在漠風,我會給他們一處高檔的府邸,幾十個丫鬟奴才伺候著。
你就放心吧。”
陳媛被陳雲雲以皇後的名義關押進了大牢,陳元的母親也被打入了大牢。
太後得知此事,發了很大的火氣,他原以為皇上讓陳元入宮,就是為了入宮為妃,給他的兒子生幾個小孩,他也就放心了,冇想到陳元竟然入了大牢。
陳緣和他短暫的相處中,她甚是滿意,覺得這個小孩比陳雲雲懂事乖巧多了,但是他也不想因為這件事和皇上母子之間產生嫌隙。
於是就不提陳媛這事兒了。
翌日,太後把皇上叫來,告訴他後宮中該添妃了。
要為皇上舉行選妃儀式。
皇上,李煜把這件事告訴陳雲雲的時候,陳雲雲正坐在花梨木的鳳榻上,繡著一根龍鳳呈祥的帕子讓李鈺看。
“你看呀,玉哥哥,這是我為我們兩個人繡的。
我小時候見你第一麵就喜歡上了你,以至於這麼多年我都想為你做點什麼,可是以前總不能常在皇宮見到你。
也不能親手為你繡上一張帕子,這下我們終於有機會長久的相處了,你以後可要好好的待我哦。”
李鈺坐在床榻邊。
看著陳雲雲不施髮髻,頭髮垂下的雅緻模樣,隻覺她美若天仙,輕輕拂過陳雲雲的頭髮,說道“雲雲呀。
我有一件事要與你商量。
母後說要為我舉行選妃儀式,不知你意下如何?
我當時說的話當然在數,如果你不同意,這件事便罷了。”
陳雲雲放下手中的針線活,說道:“鈺哥哥,這件事我冇有什麼意見,畢竟你是皇上。
是全天下臣民的皇上。
你必須要為龍嗣著想,我冇有想法。
而且你上位以來己經有2年多了,也該到選妃的時候了。
不必顧慮我,我冇有意見。”
“雲雲果然是極其懂事。
我會好好待你的,即使以後。
後宮女人成群結隊,我也隻愛你一人,我也隻當她們是為了皇嗣罷了。”
冇過幾天,選妃儀式正式開始。
太後也來了,李鈺和陳芸芸端坐在高台上。
整個宮殿佈置的甚為偉麗,端莊大氣,來的女子也是宮中各朝官家的嫡女子。
這些女孩兒大多十七、十八歲,嬌俏可愛的,美豔大氣的,性感成熟的,一應俱有。
李鈺端坐在龍榻上,兩隻眼睛亮晶晶的盯著台下的女孩們,陳雲雲看到他這個模樣,就知道他這個人是不可信的。
從前,因為太後是宮女出身,所以李鈺從小也並冇有什麼宮女太監巴結他。
從小也不能跟其他皇子一樣,初嘗禁果。
當初剛和陳雲雲。
結完婚宴,他的熱烈讓陳雲雲覺得他對自己是愛意濃厚的,現在看來也隻不過是一個普通的男人罷了,也並不是情有獨鐘。
他對所有的女子,換句話說是所有漂亮的女子應該都是一樣的吧。
他隻愛自己,他的心中隻有權利。
隻有在不威脅到他的情況下,他纔會可能施捨一點可憐的憐憫和愛意吧。
這時,陳雲雲注意到台下有一個身穿黃色襦裙的17歲模樣的小女孩兒,長得紳士俊俏。
兩隻眼睛亮晶晶的,和李玉來了個對視,兩人眼神像兩隻火熱的蛇一樣交纏著。
似乎旁人怎麼拔都拔不開。
毫無疑問,這個女孩兒進宮了,而且一進宮就被李玉封為貴妃。
一進宮,女孩兒便央求皇上給他十幾個宮女太監。
第二日,這女孩兒便領著十幾個宮女太監去給皇後陳雲雲請安,這在宮中是不合規矩的。
浩浩蕩蕩,一眾人來到瀲溪宮內,陳雲雲覺得女孩兒甚是放肆。
“臣女碧華安給太後孃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女孩兒簡單的作了一下揖,便起身首視著皇後孃娘。
陳雲雲慵懶的坐在椅子上,手裡拿著一盞元春剛到的碧園春茶水,端詳著。
“你是哪家的姑娘啊?
你可真有禮貌呀,我讓你起來了嗎?
是宮裡兒的嬤嬤不給力,教導不慎,還是說你不肯仔細仔細學呀?
剛進宮就想耍威風。
嗯?”
陳雲雲一雙桃花眼眯起來斜睨著女孩兒。
女孩兒竟自顧自的在陳雲雲的屋走了起來,“我乃當今丞相碧龍觀之女,小女剛進宮,便被皇上封為貴妃,昨晚便是請到了早上10點多。
還來不及。
學習磨磨教的禮儀呢?
皇後孃娘是對我有不滿,還是對皇上有不滿呀?”
“好一副伶牙俐齒,牙尖嘴利的模子,來人,拉下去,杖斃。”
陳雲雲不以為是的說。
兩個奴才上前正想把女孩兒拉下去處罰。
隻見女孩兒氣憤地兩手一扶,推開奴才,“誰敢?
我父親乃當朝丞相。
昨日剛被封為貴妃。
冇有皇上的旨意,誰敢傷我?”
兩個太監為難的看著陳雲雲。
陳雲雲倦怠地閉了閉眼睛,對兩個太監揮揮手說道,“拉下去,即刻杖斃,不必回來稟報。”
“是,娘娘。”
兩個太監強硬的拉著女孩兒下去,女孩兒嘴中還在喊著,我要稟報皇上,我要稟報皇上,我要告知父親,你放肆,陳雲雲,你放肆。
活該你陳家被流放,你等著我父親不會放過你。
晚上,皇上來到瀲溪宮內。
一見到陳雲雲便氣哼哼的坐下,摔了個杯子。
“你好大的膽子啊雲雲。
選妃之事,我己與你商量過,你說無妨,今日為何把我剛封的貴妃給杖斃了?
他好歹是丞相的嫡長女。
就算是不服管教,也不應該下如此狠手啊。
你讓我明日早朝如何與丞相,如何與百官大臣交代呀?”
陳雲雲穿著一身碧青色睡袍,若隱若現。
雪白的肌膚好似嬰兒般嬌嫩,黑如石炭的頭髮,垂在肩前。
雙峰傲然對著李鈺道:“皇上是天子,還是他們是天子?
隻不過是一個丞相的女兒罷了。
就算是丞相不服管教,砍了他的頭,也冇有什麼不可的。
皇上前些日子還說愛的隻是我,我隻殺了你一個不服管教的妃子,難道皇上就要厭棄我了?”
陳雲雲說罷,自顧自地坐在李鈺的腿上。
李鈺俊朗的麵容漲紅到耳朵根,哪裡見過陳雲雲這般主動,往日隻知她嬌羞的,似一個含苞待放的小女孩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