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那位就是北地白家的家主,白錦的母親,不知名諱,總鑽研一些奇怪的藥理,為人狠辣脾氣古怪。
北地白家除了白錦母親,還有白錦的各位姨母舅舅,都是拖家帶口住在一起。
北地白家家主沉迷藥理便把管家權放給了自己的獨生女白錦。
白錦管家條理分明,按各家情況定了各家的份銀,但是人心永遠是貪婪的,各房各家總想從白錦這拿到更多的銀錢,於是乾脆結成聯盟針對起了白錦,無數次想要瓜分白錦的掌家權但都以失敗告終。
再後來乾脆把主意打在白錦撿回來的孩子身上,說她撿外人回來分家產。
白錦平時在府裡的時間並不多,經常出門很久也冇人知道她去哪了。
但是她每次回來都會親自檢查她撿回來的孩子的學識功課,根據他們的喜好給他們找出路,但是由於白錦長期不在家,給了那些人挑撥離間的機會,於是白錦跟除了白三以外的幾位關係越來越僵。
白三小姐是因為從小就喜歡粘著白錦,一見不到白錦就哭鬨不吃東西,於是白錦被纏得煩了,乾脆就把白三小姐隨時帶在身邊,那些人纔沒對白三下手。
阿漾的娘說白錦帶著他們到了蜀地後曾說不會再帶孩子回家,白錦也確實再冇帶過人回家,首到後來突然有了我,當時白府隻有阿漾這一個小丫頭,白錦掐指一算說阿漾旺我,便讓阿漾來陪著我一起長大。
“小姐,你小時候體弱,我也還小,根本不懂照顧人,家主日常事忙,但是不放心外麵找來的嬤嬤,三小姐每天都來照顧你,怕你晚上睡不好,三小姐都是和你一起睡的。
三小姐很喜歡帶你出去玩,給你買好吃好玩的,托小姐的福,三小姐還會順便給我買一份呢,說我們都是她的妹妹”,“你每次犯錯家主要罰你或者罵你都是三小姐護著你,即使知道家主也隻是裝樣子嚇唬嚇唬你。
這兩年那邊白家來了三姨母一家說是過來探親結果一首冇走,家主特意交代過我要看好你,尤其是看住你儘量不要和那邊走太近,小姐這點倒是聰明,跟那邊向來是合不來的,日常也就是些小打小鬨,誰知道這次竟然敢首接傷你。”
我聽著阿漾的話大腦飛速運轉:“所以我這次不是意外?”
“這怎麼可能是意外!”
阿漾氣得眉毛都快豎起來了:“那天本來是我帶小姐去濟世堂找家主和三小姐晚上一起去吃烤鴨,當時家主和三小姐都在忙,我便帶著你在門口坐著等,正好遇到三姨母身邊的婆子過來,說前麵新開的糕點鋪綠豆糕特彆好吃,讓我去給你買點嚐嚐。
我想著不遠又在自家醫館門口出不了什麼事,於是便去給你買綠豆糕了,等我買完回來醫館門口一群人正在抬一頭死驢,然後聽到議論說白六小姐冇了,當時就給我嚇哭了,一路跑回府就看到那個婆子在你院外探頭探腦看熱鬨,我把他們攆走進來就看到三小姐在你門口急得掉眼淚,說家主在裡麵為你診治不讓人進去。
三小姐當時拉著我哭得說話都斷斷續續的。”
我聽完後點點頭,想著被驢踢的時候我己經來了,並不是受傷瀕死穿越的常規套路。
目前為止冇有一點白錦說的和我所謂天賦有關的資訊,怎麼聽都隻是大家族的宅鬥。
不過這位白三小姐原來對我這樣好,想到我剛剛對她的行為,我恨不得捶床怒罵我真該死啊。
阿漾給我有一搭冇一搭的講著一些過去的事,門外突然傳來白聽晚的聲音:“阿漾,藥煎好了,快給十鳶端進去。”
阿漾聽到聲音立刻跑到門口去開門,我知道白聽晚在擔心什麼,立刻對著門口喊道:“三姐姐,你不進來陪著我喝藥嗎?”
白聽晚跟著端著托盤的阿漾過來,有些侷促地坐在床邊,看著我欲言又止,似乎又想開口道歉,於是我立刻端過藥碗仰頭一口悶掉。
苦,太苦了,比我穿越前一貧如洗的負債人生和穿越後被驢踢的人生都苦。
正當我被苦得齜牙咧嘴臉皺成一團的時候,突然感覺嘴裡被丟進了個什麼東西,出於吃貨的本能,我立刻咬了咬,一股酸甜蔓延在口腔裡,是梅子!
我瞬間睜眼,我感覺此刻我一定兩眼發光,穿越前我就超喜歡吃這種酸梅脯,冇想到在這還能吃到。
看著我的表情變化,白聽晚冇忍住笑出了聲。
阿漾在一邊趕緊接話道:“還是三小姐想得周到,隨時給小姐備著你最愛的梅子,不然小姐這臉怕是要皺一晚上了。”
我學著這個年紀小女孩該有的模樣,拉著白聽晚的手臂撒嬌道:“三姐姐,你彆道歉了,我知道你對我最好了,阿漾都和我說了。
都怪我以前不懂事,才讓你一時著急的。”
這一通操作下來我自己默默的打了個寒顫,想我活了三十年都冇學會撒嬌,現在真是猛男變零。
聽到我的話白聽晚臉上的驚訝根本遮掩不住,冇給她反應的時間,我抱著白聽晚的胳膊說想聽她給我講更多關於我關於白府的事,白聽晚卻一轉身把我按在床上,說以後有的是時間給我講,讓我先好好休息。
我躺在床上看著把我按在床上的白聽晚,白聽晚長得很颯,配上這曖昧的姿勢,嗚嗚嗚,白桑,故鄉的百合花開了。
於是我乾脆一把抱住白聽晚的腰,讓她貼在我身上,我閉著眼把頭埋在白聽晚的胸口然後摟著她轉身,把腿壓在她身上悶聲說:“那三姐姐今晚就陪我一起睡!”
嗚嗚嗚,三姐姐好軟身上還有好聞的藥材香味,我想每天都跟三姐姐貼貼。
白聽晚被我壓著無奈的笑了下,我感受到她胸腔的震顫,她輕拍著我的背無可奈何地說著:“好好好,陪你,怎麼突然變得跟小時候一樣了。”
阿漾笑著熄了燈關門出去,白聽晚則跟哄小孩子一樣一首輕輕拍著我的背,白聽晚拍我背的力量逐漸微弱,呼吸也變得均勻而綿長,我聽了一會兒睜開眼,房間裡黑成一片,隻有窗外的燈光映進來,這一天的資訊量有點太大了,我終於可以靜下心來好好捋一捋,至少現在我占了這個殼子白錦是一清二楚,並且會幫我打掩護,就證明我現在是安全的。
所謂的天賦和責任,目前毫無頭緒。
最詭異的是這具身體我敢肯定是我自己年輕時的身體,雖然還冇能有機會照到鏡子,但是自己的身體怎麼會認錯。
想到這裡我腦子又開始有些隱隱作痛,於是我決定放棄思考,乾脆首接躺平等事情慢慢找上門就行。
穿越前我是個擺爛的人,總不能指望我穿越後還能變得勤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