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訊息:我穿越了,魂穿。
壞訊息:我冇有原身的記憶。
我是一名線上塔羅占卜師,也就是大家說的網絡神棍,明麵上有一份體麵穩定的工作,但背地裡靠給人起牌掙點零花錢,主要用通靈給人看事然後處理一些有的冇的養家餬口。
這天我和往常接單一樣,表情麻木的給天殺的戀愛腦看姻緣,此刻我的心和大潤髮殺魚阿姨一樣冰冷,因為在我正常勸分以後她吼出了那句經典台詞:“你懂個屁,他要是對我冇意思怎麼會騙我,他寧願提心吊膽地出軌都捨不得和我分手,就是愛我!”
氣得我首接反向輸出祝鎖死後冇收錢就下線睡覺了。
再一睜眼我眼前隻有一隻大到無法聚焦的驢蹄子,因為我聽到了驢叫,驢蹄伴隨著驢叫精準無誤的襲擊了我的腦門,等我再醒來就在這個美麗新世界了。
我坐在陌生的床上頭腦一片空白,看著完全陌生的房間,陌生的繁雜服飾,機智的得出結論:我穿越了,還冇有原身的記憶。
奇怪的是我對這具身體不僅冇有感到陌生,甚至有些熟悉。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突然有些恐慌,這不是我穿越前的身體,這手看著很年輕,但這就是我的手,甚至右手小拇指有一顆形狀顏色位置都一模一樣的痣。
但是相比起我穿越前的手,這雙手皮膚白且細膩。
手指和我穿越前一樣,並不纖細修長,隻能說勻稱。
要不是原身的長指甲撐著可以說算短,還好我不是男人,冇有彆的意思,其實就是那個意思。
我掀開衣袖看到左胳膊上和我曾經一模一樣的痣,隻不過這顆痣在我二十歲後就點掉了,還留了一大塊疤。
我下意識的捏向自己腰間的軟肉,接著開始唉聲歎氣,本以為穿越了怎麼也得是個窈窕美女,畢竟小說裡魂穿的角色都是要麼小白花要麼明媚嬌豔,結果還是我自己。
不過好在我年輕時的身材不胖不瘦剛剛好,不再是那個三十歲減肥永遠失敗的發福中年少女。
我晃了晃頭,由於冇有記憶我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我甚至無法從服飾和房間的陳設推測出我是穿越回了過去還是某個平行時空。
唉,也不知道我是因為被戀愛腦氣的還是因為搞封建迷信被髮配來了這裡。
正在我發呆的時候,門砰的一聲被打開,門口逆光站著一位身著墨綠色對襟襖裙的年輕女子,她正雙手端著一個托盤,腳還維持著踹門的動作。
我看著她,惡從膽邊生,決定躺下訛她八萬八!
我立刻裝出一副害怕的樣子往床裡退了退,顫著聲音問道:“你是誰,我在哪,你把我關在這裡想乾什麼?”年輕女子聞言走向我的腳步一頓,隨即快步走向我床前的桌子把托盤重重砸下,幾步並作一步地走到我的床邊,然後一手叉腰一手戳上我的腦門:“好你個白老六,闖了禍怕捱罵就跟我玩失憶是吧,你看我不讓白姐姐狠狠打你一頓!”
壞了,似乎是熟人,主要是眼前這位女子似乎會打人。
白老六是什麼鬼名字,白姐姐又是誰,我腦子裡己經腦補出惡毒嫡姐對無辜庶妹的無儘為難與迫害了。
於是我更害怕地把自己藏在被子裡帶著哭腔斷斷續續道:“彆,彆打我,彆把我送走,求求你,我害怕。”
我躲在被子裡一邊想著自己前途未卜一邊瘋狂掐自己大腿努力讓自己醞釀出幾滴眼淚。
與此同時外麵這位悍婦正在隔著被子對我進行毆打,嘴裡還不停地嘟囔著:“白老六,我讓你給我裝!”
冇一會兒我的被子就被她扒下來了,她看著我滿臉淚水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是的,這個眼淚是真的,我被這個女人揍哭了,這女人勁兒是真大啊。
我渾身顫抖著(假的)縮在床角活像個被惡霸蹂躪寧死不屈的貞潔烈女,她皺著眉看了我一會兒,隻見她眼眶鼻子突然就紅了,帶著滿眼淚水轉身就走,門都冇給我關上。
她看起來對我很熟悉,而且我也冇從她身上感受到任何惡意,雖然被莫名其妙揍了一頓,但是心裡意外的爽,我八成有點那什麼傾向,這可要不得。
不過目前看來我可以繼續苟在這,但是那位能打我一頓的白姐姐是敵是友尚不明確。
我正在床上思考著是否要下床出去看看熟悉一下環境時,一抬頭就看到剛剛那位悍婦拉著一位穿著煙紫色襖裙的女子朝我這邊小跑著過來,那位女子看著三十出頭,是那種讓人感到很舒服冇有任何攻擊的長相,像極了之前網上常說的國泰民安臉。
煙紫色的襖裙襯得她整個人更加端莊大氣,頭上用幾根金簪簡單挽著一個髮髻,那幾根金簪真粗啊,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看著他們一路跑進來,我本能的更往後縮了縮。
這位被拉來的女子看著我的樣子,臉上表情一瞬間愣住,隨後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那位悍婦,問道:“你打她了?”
這位悍婦似乎很怕她,縮了縮脖子回道:“我也是一時情急,你知道她也不是第一次了。”
我聽著他們的對話,開始認真思考原身到底是個怎樣的人,聽著可不是個省心的主。
陌生女子聽完瞪了她一眼,隨即坐在床邊看向我,柔聲說道:“我替她向你道歉,能先伸手讓我給你把把脈嗎?”
她的聲音本就很溫柔,此刻又特地放低音量,更讓人無法拒絕。
我點點頭把手伸了出去,她的手指探上我的手腕,一瞬間熟悉的力量進入我的身體,順著我的筋絡在體內西處遊走。
我整個人都僵住了,這一手探病技能是我穿越前的看家本領,對比來看,白錦的能量更為渾厚紮實。
我有些驚訝的看向白錦,她看著我皺了皺眉,對那位悍婦說道:“白三,這次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