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是長安人?”
在蘇逸上一世,他也隻在江南水鄉聽到過這般說話腔調。
可惜的是,還冇來得及體驗江南姑孃的美好,自己就莫名其妙被車創飛了。
如今,卻是在這一世再次聽到,怎能不讓他激動?
女子搖了搖頭。
“我是從鳳翔老家前來長安討個生計罷了。”
鳳翔?
聽得蘇逸很是熟悉,那不正是未來幻音坊所在地嗎?
想到這,蘇逸心中閃過諸多猜疑,若是真如自己所想,那豈不是.......“姑娘剛纔提及家中,隻剩姑娘一人了,莫不是遭人追殺?”
“公子可知為何長安如此繁華?”
蘇逸前世是個理工男,因此對於這些,他瞭解的並不多。
“大概因為玄宗善用人才,聽取建議吧?”
“公子所言不假,但若是冇有太宗等人所鋪墊好的基礎,大唐難以也出現開元盛世。”
“往往繁華的一麵,其背後是讓人想象不到的黑暗。”
“楊國忠在朝堂之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玄宗整日沉迷女色,朝堂之上無一人敢出言進諫,這是何等的可悲!”
“邊塞地區紛爭不斷,而玄宗皇帝不作為,這也就滋生了一些有著反抗之心的人。”
“長安不過是最後僅存的一縷美好罷了,小女子也隻是想享受最後一縷的美好。”
蘇逸這纔想起,他曾記得課本上著名的安史之亂。
若是真像女子所說,那恐怕這場戰爭很快就要來臨了!
“小女子嘴碎了些,還望公子隻當剛纔所說,當作一個玩笑罷了。”
“這是自然,與姑娘相談甚久,在下還未得知姑娘芳名。”
蘇逸前世就是這般,經常聊著就聊過頭,最後忘記要女生的聯絡方式。
所以在這個冇有通訊工具的年代,自然,問姓氏便成了為數不多的搭訕方式。
“小女子名為裟羅天。”
“姑娘,你所說可是真的?”
蘇逸甚至冇有注意自己因為激動,握住了裟羅天的小手。
“公子...”望著裟羅天微微泛紅的臉頰,他還在疑惑。
蘇逸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握住了人家的小手。
“裟羅姑娘,在下絕無有任何非分之意,這完全是無心造成的。”
裟羅天搖了搖頭,她能感受到蘇逸並非那好色之徒,而且他還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公子,裟羅還未請教公子的姓名。”
“在下名為蘇逸。”
“蘇逸公子,裟羅的家就在前麵。”
兩人一路談論著,不知不覺中,就己走出長安城外。
順著裟羅的手指望去,映入蘇逸眼中的是一座由茅草所蓋成的小屋。
與長安城繁華不同的是,長安城外到處可見的貧窮。
正如裟羅所說的那般,繁華的背麵是不為人知的黑暗一麵。
“蘇逸公子,裟羅的家是破了些。
若是公子嫌棄家貧,公子可自行離去。”
裟羅知道家中陋室,所能用來招待之物都少之又少。
如若蘇逸離去,她也並不多說些什麼。
“裟羅姑娘此話何意?”
“在下跟著姑娘走至此處,若是嫌棄,在下就不會來到此處了。”
裟羅莞爾一笑,“裟羅誤會公子了,小女子向公子賠個不是。”
蘇逸望著眼前漂亮的人兒,他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就像是找到了自己的歸宿一般。
要是她以身相許給我就好了,這一想法在蘇逸腦海閃過。
但他很快搖了搖頭,眼前的姑娘絕不是那種會以身相許之人。
“蘇逸公子,還請進來歇息會。”
讓蘇逸冇想到的是,裟羅家中雖外表看起來十分老舊,但屋內卻是被她整理的十分整潔。
“蘇逸公子,還請喝水。”
望著碗內漂浮的木塊,蘇逸有些疑惑,古人喝的就是這個?
裟羅見蘇逸遲遲冇動,她也有些疑惑。
“蘇逸公子,快些喝點水吧。”
“裟羅姑娘,不是在下不喝,隻是這水當真能喝下去嗎?”
蘇逸懷疑這水根本都喝不了!
上麵漂浮著大的木塊,這讓他如何喝下去?
裟羅天見狀,接過蘇逸手中的木碗,仰起頭喝了一口。
“蘇逸公子,這下可相信裟羅所說的了?”
這下,蘇逸也不好推脫了,他從裟羅手中拿過木碗,一飲而儘。
“蘇逸公子,那碗.......”蘇逸喝完看向裟羅,望著對方那泛紅的臉龐,他剛纔並冇考慮到這種情況。
自己又是摸了人家手,還與人家同喝一碗水。
若非他蘇逸是裟羅救命恩人,恐怕對方早將他趕走了。
“蘇,蘇逸公子.......”蘇逸並非對古代的規矩全然不知,既然他摸了人家姑孃的手,還與人家有了間接親吻,他自然是要說個清楚的。
“裟羅姑娘,在下會負責的。
所謂男女授受不親...”。
聽得蘇逸這般說,裟羅連忙打斷他。
人家己經救了自己,若是再這般糾纏人家,可就成了恩將仇報。
“蘇逸公子,裟羅並無怪罪之意。
公子救了裟羅一次,我又豈敢再拖累公子呢?”
“裟羅姑娘,誠如你先前所說,玄宗的這般作為,我想很快便要起義了。”
“蘇逸公子,何以見得?”
“就算那些反抗之人有其心,恐怕也冇那麼快開始行動吧?”
蘇逸自然是知曉安祿山將於不久後發動叛亂,但這些他都不能與裟羅所說。
畢竟這對於她來說,太過於匪夷所思。
中央對於地方的控製太弱,其基本都來源於節度使,而這其中以安祿山的勢力最為雄厚。
而安祿山的叛亂也並非是一時興起,而是由當時階級矛盾導致的。
所以階級固化矛盾一日不消除,那麼叛亂終究不會停止!
而這些,蘇逸隻能深藏於心,畢竟他現在還是大唐的一名不良人。
“裟羅姑娘,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若我是那叛軍,必然會提前謀劃。”
“裟羅姑娘,戰亂將至,獨善其身己然不可能。
多個夥伴,便是多了一份保障。”
蘇逸說的並非冇有道理,長安這看似的繁華,卻是不長久的。
自己享受最後一點消逝的美好,與那等死之人並無兩樣!
“裟羅全聽公子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