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
祝無歡隻來得及發出幾聲顫抖的氣音,就被鳳長夜堵住了嘴唇。
被他溫熱的嘴唇貼上那一刻,祝無歡感覺到自己的心好像觸了電,呲啦呲啦冒起了一大片的火花!
她瞪著眼睛看著這個覆在自己身上親著自己的男人,不明白之前還好好的,怎麼說親就親上來了……
不是……斷袖嗎?
她任由他親了足足好幾秒鐘,才突然反應過來,然後在心裡尖叫著呼喊——
【這可是我的初吻啊啊啊啊!】
【係統係統!藥!藥!】
【我要弄死這個殺千刀的玩意兒!】
下一刻,一枚圓溜溜的小藥丸子就憑空出現在她掌心裡。
握著這藥丸子以後,她頓時猶如掌握了主場的女王!
哪怕被人家壓著,還被人家壓著親占便宜,她也半點不怵!
她現在底氣很足,她不怕了!
因為等會兒她就能看到這個暴君非常慘烈的下場了!
【等我先脫了他的衣裳,然後再弄死他!】
她在心裡暗暗想著,然後刷一下撩開被子,將那隻冇有抓藥的手從被子裡伸出來,去抓鳳長夜的衣裳!
脫!
冇有了這衣裳的障礙,她就能將藥丸子捏成的粉末撒在他身上了哈哈哈!
然而她剛剛把手放在鳳長夜的褻衣繫帶上,還冇來得及扯掉呢,覆在她身上的鳳長夜就微微直起身離開了她。
他一隻手撐在她枕側,另一隻手握住了她伸去拉扯他衣裳繫帶的小手。
他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勾唇,“皇後還說自己害羞,依朕看來,皇後一點都不害羞嘛,膽子大得很——”
他輕輕揉捏著她的手指,慢條斯理道,“瞧,朕還什麼都冇做呢,皇後就這麼急不可耐想脫朕的衣裳了……”
他壓低聲音,輕輕笑道,“皇後想脫了朕的衣裳乾什麼,嗯?你想對朕乾什麼?簡直不害臊。”
“……”
祝無歡的手指在他的大手裡掙了掙,他不肯放開。
那麼她就算吃了大力丸,如今的力氣能直接將他的手反剪到背後絞成麻花,她也不能那樣做啊!
她隻能壓抑著體內的洪荒之力,尷尬又羞惱的看著他!
是你想對我乾什麼吧,混蛋!
你纔不害臊!
我明明隻是想脫了你然後無聲無息給你下毒弄廢你,我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樣急不可耐!
你才急不可耐呢,你全家都急不可耐!
聽到她的心聲,鳳長夜笑得越發開心了。
急了吧?
鬱悶了吧?
嗬,剛剛她在外麵跟係統商量買什麼藥對付他的時候,他也是這麼急的!
聽到她居然貪圖便宜選擇第三種藥,他比她現在還要憤怒鬱悶!
作為一個睚眥必報的帝王,她讓他憋了氣,他怎麼可能不找回場子呢?
現在這效果就不錯,她既被他搶走了初吻,還滿腹委屈百口莫辯,氣死她憋屈死她最好!
大仇得報的鳳長夜心情極其舒爽,他鬆開她的手指,然後重新躺回自己那邊,側著身子笑眯眯的看著她。
“朕知道皇後做夢都想侍寢,做夢都想真正做朕的女人,但是啊,再渴望也得給朕憋著。朕喜歡含蓄一點的,不喜歡皇後你這種太過奔放大膽的。你這如狼似虎的樣兒,讓朕著實有些害怕。”
“……”
祝無歡張了張嘴,卻百口莫辯,隻能麵紅耳赤的瞪著他!
他那些話不停地在她耳邊迴響,讓她羞憤欲死!
她在內心跟係統狂喊——
【啊啊啊我現在好想握上一把殺豬刀,衝上去將他一刀刀捅死!】
【係統我真的快忍受不了他了!他還是人嗎他!】
【分明是他撲過來親我,我害怕他強我我纔打算脫他衣裳直接對他下毒,結果他居然一口咬定我急不可耐!我饞他身子!我渴望他!】
【我渴望他大爺啊,我現在是不是跳進黃河裡也洗不清了?他是不是認定我是個色女了?】
係統靜靜的聽著宿主發泄。
等宿主說完,它才慫慫道。
【難道宿主還能跟暴君解釋,你不是饞他身子,你是想下毒害他?既然無法解釋,那就……那就隻能憋屈的認了吧。】
它看了一眼鳳長夜,又自以為聰明的建議。
【不過宿主不要怕!】
【剛剛暴君不是說了麼,他喜歡含蓄一點的,他不喜歡太過奔放大膽的,一定是你剛剛羞答答的躺在那兒才讓他對你有了興致。】
【這樣吧,你以後跟他一塊兒睡的時候,一定要表現得比他還奔放,用你的奔放敗光他的興致,讓他疲軟得不願意動你!】
聽到係統的話,鳳長夜極其隱晦的勾了勾嘴角。
他剛剛就是故意這樣說,想逗這一人一統好玩的,看看她們會不會上他的當,讓他看看笑話。
結果,係統這個小蠢蛋居然還真信了?
也不知道祝無歡這個女人會不會被忽悠?
若是也被忽悠了,那他以後豈不是就能看到這女人主動投懷送抱了?
有點美妙。
然而,祝無歡還是有腦子的,註定要讓他失望了。
祝無歡不可思議的問係統!
【係統你是傻瓜嗎?他這種鬼話你也信?】
【男人最不喜歡的是那種躺床上跟死魚一樣不動彈的人,他們最喜歡的就是熱情奔放會配合他們玩各種花樣的女人!】
【你冇看電視劇裡,那些出軌的男人都是怎麼被小三勾引走的嗎?借用渣男洪世賢說艾莉的那句話……】
【她們好騷啊!】
【是個男人都對那種女人把持不住,你居然還讓我奔放一點那啥一點,你是嫌我被他睡得不夠快嗎?】
係統懵逼了。
是這樣嗎?
它麼做過人,它也不知道男人都有什麼古怪的癖好啊。
它慫唧唧問道,【那他剛剛為什麼那樣說……】
祝無歡恨恨的一口咬定,【他那都是為他硬,不起來找的藉口!】
她說。
【作為一個斷袖,他一時之間肯定克服不了心理上的障礙,所以你瞧他剛剛親了我半天也冇有扒開我的被子,一定是因為他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