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這種被人保護的感覺,真的很不錯呢。
“大膽陳軒,弄小王爺,這可是死罪。”
張昊得了機會,再次跳腳。
這,可是報之前在王家之仇的大好機會啊。
然而,陳軒卻隻是淡淡瞥了一眼:“實話實說而已,這也是死罪?你張昊,難道比皇帝還大不成?”
“那你再說說,狗仗人勢,又該是何罪?”
“你……”
被當眾罵是狗,張昊臉都綠了。
剛罵出一個字,卻被秦墨攔了下來。
“好,好一句狗仗人勢!”
“原來你叫陳軒,小王可算找到你了。”
“好,好得很哪!”
平淡的話語,卻聽得所有人渾身冷汗。
小王爺發怒了。
這小子,攤上大事了。
麵對眾人幸災樂禍的目光,陳軒卻臉不紅心不跳,甚至朝著秦墨拱拱手。
“小王爺過獎了,我也知道自己好得很。”
自從禦書房那天罵了小王爺後,陳軒就知道,他們二人之間是敵非友。
既然這樣,又何必慣著他?
轟!
秦墨臉色瞬間陰沉,殺氣淩然。
當日在禦書房有陛下在上,他無法打壓陳軒。
可如今在朝堂之內,捏死一個小太監,不跟玩似的?
可偏偏,這陳軒揣著明白裝糊塗,讓他有種重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陳軒自然明白秦墨心裡是怎麼想的,不等他開口,當即率先發難。
“今日小王爺親自駕臨,陳某不該喧賓奪主纔是。”
“不過話說回來,既然同是來青樓找樂子的,那就得各憑本事,你說是吧?”
“當然,若是小王爺以身份自居,隻要你開金口,老弟我扭頭就走,絕不摻和。”
陳軒此話一出,不少人聽得雲裡霧裡。
可張昊和秦墨卻臉色大變。
尤其是秦墨,鐵青的臉,和吃了蒼蠅一樣難看。
陳軒此話,看似服軟,實則是以退為進。
要是他真的開口,強奪柳萱兒。
那他秦墨,就真的要成整個大楚的笑柄了。
畢竟,你堂堂鎮北王小王爺,卻和一個無名小輩在青樓爭一個風塵女子。
王族的臉往哪擱?
“好,好一個陳軒,張昊敗在你手裡,不冤。”
秦墨眼中寒意一閃而逝,隨即笑著看向柳萱兒。
“萱兒姑娘,今日誰能為姑娘入幕之賓,自然是你說了算。”
“隻是小王好奇,姑娘莫非真中意陳軒那凡夫俗子不成?”
柳萱兒抬起頭,麵紗下,表情戲謔。
“小王爺說笑了。”
“陳公子雖是凡夫俗子,卻纔華橫溢,不拘一格,倒挺對萱兒的秉性。”
嘶!
眾人抓耳撓腮。
如此說來,這陳軒,真要成柳萱兒入幕之賓?
陳軒誌得意滿,理了理頭髮,騷包一笑。
嘿嘿,看到冇有,就冇有我泡不到的妞。
可柳萱兒下一句話,差點閃到他老腰。
“不過,若萱兒此時便下結論,諸位難免不服。”
“這樣吧,在坐之人,皆可向陳公子挑戰,若勝出者,便可為萱兒入幕之賓,如何。”
我去,不帶這樣的吧?
這不是讓我成眾矢之的嗎?
陳軒想哭,一抬頭,對上柳萱兒狡黠的目光。
好傢夥,這小妞,是故意在考驗我的吧,當即身板一硬。
“哈哈,既然萱兒姑娘都這麼說了,那就算與世界為敵又有何妨?”
“誰若有不服者,皆可來挑戰,我陳軒都接下了。”
此話一出,滿堂皆驚。
這小子,居然要挑戰所有人?這也太狂妄了吧?
秦墨和張昊相視一眼,嘴角勾起冷笑,找了個位置坐下,看戲模樣。
人群喧鬨中,倒是那洛城,率先走出來。
“洛城不才,唯飽讀二十年詩書,想請陳公子賜教。”